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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笑话 (第1/2页)

    Jerry清扫走廊的地板时,警卫们都看着这边。这原本是henderson先生的工作,但后来他的屁股开始发射激光,现在他已经进了14号监牢,和Iheme先生呆在一起。原本这工作属于那些警卫们,但他们让他顶替,以此与他们交换纸笔。

    “早上好,JERRY!”尖叫的人尖叫着说。

    “早上好,Stewart先生。”Jerry回答。

    “祝你今天一切都好!”尖叫的人说完,又继续无言地尖叫着。他无法停止尖叫,不过他到底是害怕什么害怕成这个样子,反而不重要了。他来这里的第一天,没一个人睡得了好觉。

    Jerry十分庆幸今天要大扫除。大扫除的时候没有测试。

    他路过8号监牢时,穿着带白条纹的黑衣的男人从栏杆之间伸出手来,从他的午餐里分了一块饼干递出来。Jerry感激地接过饼干,男人冲他比了个大拇指。他不会说话,即使如此他仍然是Jerry最好的朋友之一。

    他小心翼翼地沿着魔鬼法阵的边缘扫着地。圈里面的东西Jerry都不愿意看一眼。它有时候会低语着什么,但Jerry一直都没办法理解它在说什么。他庆幸如此。其他人说,它会许下最为可怕的承诺。

    最后,他扫到了走廊尽头。

    “你!孩子!”说话的人鼻梁高耸,中间却塌陷下去,他死盯着Jerry。

    “先生?”Jerry礼貌地回答。他一直都尽力对其他测试对象礼貌相待。除他们之外,他再没有更多朋友了。

    “出去求救!这都是骗人的歹徒阴谋!火星来的吸血鬼对人类生存造成了重大威胁,我们必须警示别人!”

    “我试过了,decray先生,”Jerry说,“我试着叫警察了,但他们又都离开了,然后我就被关了禁闭。”在那之后警卫们的休息室里的电话就被挪走了。

    “不要叫警察,这是件大事!骗人的法西斯歹徒阴谋!快打555-727-7560!按5,说bixby actual拯救世界。bixby actual!”

    “我没有电话。”Jerry说。他真的很想让decray先生别再大呼小叫。安静的环境(或者说是和尖叫的人呆在一起时尽可能安静)总是好的,不会让人轻易发怒。有时他们甚至能保持一一小会儿不把任何人带上楼去。

    “那你就得去找一台。一台电话。555-727-7560!按5然后说bixby actual!”他伸出手想抓住Jerry,但差了几英寸,没能够到他。

    “我会记住的。”Jerry说着又后退了几步。和他开玩笑地说几句就好。他出不去监牢,但他能叫,这里有一个尖叫的人就已经足够了。再说了,decray先生变成这样,也不是他的错。

    “我没疯!555-727-7560!555——”他的声音被一阵水流飞溅,喷洒在他脸上的声音打断了。

    “够了。”警卫之一说着放下水管,“别逼我给你关禁闭。”

    男人叽里咕噜地说着胡话,但很快把那些话都吞回了肚子里,缩回监牢之中。Jerry为他感到不安。在警卫们把他带到这里来的最初,他几乎就是个普通人,但在与Greenberg先生共处了几次实验后,今天这种情况已经算是表现良好的一天了。

    Jerry扫完了地,一个警卫拿走了扫帚。Jerry走回他自己的监牢时,他听见一个声音挑衅般地低语着:“7560!按5然后说bixby actual。”

    Jerry在双层床上坐下。他睡下铺,dun睡上铺。dun有时会变成一只猫,但他现在还是个人。“大伙儿怎么样?”他问。

    “都还好,”Jerry说,“quiet先生给了我一块饼干。”

    “他是个好人。”dun说。

    “你有题给我做吗?”Jerry问。

    “唔。把纸拿来。”dun说。

    Jerry从床底拿出一些草稿纸和一支铅笔。

    “51乘14。714除以6。还有…1156的平方根。”dun改变了形体,成了一只猫,跳下床盯着Jerry。

    这些题很难,但能帮助他消磨时间。

    监牢的门打开了,一个高个子的大块头男人看进来。他咧开嘴笑着,炫耀着他三角形的、鲨鱼一般的牙齿。他是Ruez,安保人员的头儿。“去休息室,现在就去。”他咆哮着。

    Jerry赶紧站起来。dun会藏好那些草稿纸。他不想惹怒mr.Ruez(虽然mr.Ruez大部分时候都在发怒)。

    他跟随警卫去往休息室。有人在那里弄洒了一壶咖啡。Jerry去拿了拖布和桶,开始干活。

    “操。”Ruez说,“办公室有人叫我。我回来之前这里得打扫干净,你个小逼崽子。”

    这并不需要花很长时间。Jerry把拖布和桶放回原位,这时,他注意到有人把手机扔在了桌子上。

    他犹豫了一下,拿起手机,拨打了decray先生说的那个号码。

    “Sal馅饼披萨店(Sal\\u0027s calzones and pizzas),”电话另一头有人说,“我是Sal。”

    Jerry的心沉了下去。decray先生果然只是在胡说八道。

    “你好?”Sal问,“有人在吗?”

    Jerry决定,他至少得能告诉decray先生自己已经做了他让自己做的事情。也许这能让他更开心一些。于是,他按了5,小声说:“bixby。Actual。”他合上手机,正要将它放回原处,一只手已经抓住了他的衣领,把他推到桌子上。

    “你给谁打电话了,你个小怂逼?你给谁打了?”Ruez紧抓着他的胳膊,用力太大,眼泪从Jerry的脸颊上滚落下来。

    “谁也没有,”Jerry说,他的胳膊被扭到两边,他尽力让自己能站稳了,“我只是…”

    “别想对我撒谎!你想被关进去吗?你想吗?”Ruez另一只手抓起手机,按了几个按钮然后听着电话。他又合上了手机。“你想定一个他妈的披萨?”他质问道,语气中有十足的轻蔑,“你个小逼崽子。回你的牢房去。”

    Jerry被拎起来,然后被扔回了走廊。他逃回监牢。他用毛毯搭了一个小窝缩在里面,dun坐下来给他讲故事,一直讲到他感觉好点了。

    “我们接到一个电话。信号来自decray,但我们90%确定打电话的人不是decray。”

    “追踪电话来源。”

    今天是测试日,Jerry被从监牢里粗暴地拽了出来。他没有挣扎,挣扎不会让任何事情变得更好。

    Ruez拖着他上了楼,把他带到Greenberg先生的实验室。实验室里到处都是各种玻璃器皿,尽管Jerry从来没看见过Greenberg先生使用过它们。不过实验室里的煤气灯还是十分有用的。

    “Ruez先生。”mr.Greenberg坐在桌后,身披白大褂,一边捻弄着他油腻的山羊胡子,一边说,“你迟到了。你知道我强调了多少遍,尽管如此,你仍然做不到这么简单的事情,还是迟到了。”

    “抱歉,Greenberg博士,”Ruez说。他的目光和大多数人注视着mr.Greenberg时的目光一样,十分呆滞。

    有时,Jerry对此感到十分好奇。除他以外的所有人,甚至包括其他测试对象,他们都无法和mr.Greenberg顶嘴,也无法违背他的想法做事。他们不是害怕,他们只是做不到而已。但是Jerry例外。他好奇,是否他的不受影响只是因为他如此无知。

    “你无法料想我的怒火有多么可怕。”Greenberg继续说,“Greenberg异常组(the Greenberg Anomaly Group),站在人类进化的最前线,而你却连守时这么简单的要求都无法做到。有时我都想,我当时该不该把你从法阵中捞出来。”

    Ruez的手缩紧了。每当提到那个恶魔,他都会变得十分紧张。而每当Ruez先生感到紧张,Jerry也会十分紧张。这人倾向于把他的紧张发泄在任何个子比他小的人身上。

    “到你了,-5,你该做什么?说出来。”

    “什么都不做,先生。”Jerry说。他现在只想回到他的监牢去,但他知道,他们不会就这么放他走的,至少要对他做一些事情,大概是某种实验。希望这次能快点结束。有时,实验只花很少的时间就可以放他走。但是这使即将到来的实验变得更令人难以忍受了,因为他不知道这次又要花多长时间才能结束。某些时刻,希望才是折磨人的东西。

    “什么都不做?但我们总得做点儿什么。你还没意识到你是对人类的一个威胁吗?你对自然现状来说就是威胁,你必须接受彻底的研究,我们必须发掘出你身上存在的秘密。你是一道密码,而我将破解你。”

    Jerry什么都没说,他只是低头盯着地板,等待Greenberg先生决定今天要对他做些什么。

    “那么,我们先以一个简单的实验开始,测试一下你的再生能力,如何?”Greenberg先生抽出一把手术刀,“抓住他的胳膊,Ruez先生。”

    Jerry在魁梧粗壮的警卫手中再三挣扎,但他与成年人相比实在毫无还手之力。

    “现在,先切一道口子…像这样。”刀刃啃噬着Jerry的手臂,为其再添一道伤口。“然后我们仔细观察。”

    Jerry咬着嘴唇,看着血从他的手臂上滴落下来。他死盯着他们用来接住血液的那个碗。他希望这就是今天的全部内容,虽然很痛,但也只会痛而已。

    “先生,我们要做这个测试到什么时候?”Ruez问道,“你都做了这个好几年了,他流点儿血,然后再被切一刀,和以前没什么不同啊。”Jerry确信他不是在为了自己有多疼说这些话,但是警卫继续滔滔不绝地抱怨着要把“测试对象”在楼层之间拖上拖下有多麻烦。

    “Ruez先生!你是在批评我的技术么?可能你需要与第四阶级恶魔形体来一次亲密接触了!”Greenberg先生的眼睛开始发出耀眼的光芒。他心烦意乱的时候,眼睛有时就会发光。

    “不,没有,Greenberg博士。我会听话的。”Jerry看不到警卫的脸,但他因他的恐惧相当安静地体会到了满意。Ruez紧张时对他相当残忍,但Ruez害怕起来,就忙着阿谀奉承,无暇大发雷霆了。接下来的几周他大概都不会再问任何问题了。

    “那么现在看来没有发生什么,但是如果我们擦去这些血液,就会发现…也没有发生什么。你为何令我如此失望,-5?我们都清楚你不正常,你却不配合我们表现出来。”

    “对不起,”Jerry说。他希望自己能表现出Greenberg先生想要的那些东西,也许那样他就不会再割伤他,把他关回监牢。其他测试对象很少接受测试。

    “不够有诚意。下面,我们通过溺水环境模拟一下测试对象在呼吸停止的状态下会出现什么反应。Ruez先生 ,把他绑在轮床上,我去准备水管,我们接下来还可以继续进行一些认知方面的测试。”

    眼泪从Jerry的面颊上滚落下来,但他没有再反抗。他从过去痛苦的实验中学到反抗没有任何帮助。

    Iris感觉自己正陷在椅子里不断下沉。她并不觉得自己准备好了,但两个月的训练之后,Adams也对她的表现竖起了大拇指,这对议会来说就已经足够了。在过去,她只需要退后,其他人会把细节都处理好,她听从指示即可。现在她需要亲自执行任务。她坐直了一点儿,希望自己看起来更专业一些。

    一名情报员站在房间前面,手里点了一下,幻灯片依次闪过去。“该建筑有三层,Greenberg住在顶层,其他人在另两层。我们认为decray博士和拨出电话的人都被关在地下。”

    “那个电话有调查出什么吗?”Light主管问。

    “我们认为打电话的人是个孩子。再大岁数也最多就是个少年,如果是男性,那会更年轻一点,其他没什么好说的了。”

    “我们有建筑的设计图吗?”特工之一问,“蓝图肯定在档案里吧。”

    “Greenberg拿到产权的时候它只有一层,只是一座农场而已。鉴于我们没查到扩建或翻修的记录,我们认为Greenberg用自己的能力扩建了它。”

    “所以我们对地下有什么完全不清楚。”Light直截了当地指出。

    “是的,女士。我们可以考虑通过地震读数探测,但是说实话这有可能惊动他们。另外,我们甚至都不清楚这个地下层到底是造像还是显像。”

    “啥?”Iris问。其他人都望向她,她立即脸红了。“我是说,你们可以解释一下这两个词之间的区别吗?”

    负责讲解的情报员点了点头。“抱歉,女士。这是一句行话。造像就是对物质的重新排列。假如要创造一个洞,绿型只会把里面的泥土移走,这样就创造出了一个洞。他们不需要做其他事情,就算他们不再挖洞,洞也已经在那儿了。”

    “那显像呢?”

    “显像更像是…他们并不真正移走泥土,他们想在哪儿挖洞,就在哪儿放上新的空间。只要他们还这么做,那么洞就一直在,如果他们停了,那洞也不在了。如果你从其他方向向这个洞的方向挖掘,你只会直接挖穿这个洞,而不和洞本身有任何接触。”

    “喔,”她说着,皱起了眉毛。“听起来更辛苦一些。他们为什么不直接搞一个造像呢?”

    “有些人不知道他们有这个能力,”情报员对这个问题表现得很是心平气和,仿佛他已经被如此提问了很多次,“另一些人觉得显像比每次都费力气搞一个造像更容易。”

    一个想法击中了她。“那如果现实扭曲者死了,那个洞会怎么样?”

    情报员呲起了牙。“如果那个洞是造像,那什么也不会发生。如果是显像…在现实扭曲者死的时候绝对不要呆在洞里。可能最后你站在洞旁边,也可能你被埋在原本洞在的地方,或者你就完全消失了。”

    “如果我们得去洞里把Greenberg揪出来,这还真是个问题。”另一个特工说。

    “他每周离开建筑一次,去‘与当地政府权威对话’,先是与市长和城市议会进行秘密会谈,然后和当地的一名药商见面。他离开的时候你们开始行动。我们会关停建筑内部手机与电话联络服务,这时候你们就进去控制住对象,转移其他在押人员与对象的相关物品。你们会在他回程时碰到他。”

    “说得对。”Iris说。她很高兴他们能将Greenberg的警卫和囚犯与Greenberg分开,单独对付Greenberg,听起来更容易对付一些。“我们怎么抵达目标?”

    “直接翻过栅栏就好。他们有哨塔,但似乎没有足够人员保证哨塔有人值守。我们预计不会遭到多么激烈的抵抗,但保持警戒,不要松懈。”

    下面还要商讨更多的行动细节,包括联络频率、突发状况等等,但最终,情报员提出来的计划已完全确定了下来。

    行动开始的前一天,Iris觉得她紧张得要吐出来了。她以前干过类似的事情,但那时候她从来都不是领头的那个。总是其他人领头,有时是他,有时是其他特工。但现在,她是下达命令的那个。

    “紧张吗?”Adams问道。她又在往身上套那身套装了,不过在此之前她取出了一些发光元件,在衣料的哑光表面外又披了一件无光外罩。这些细微调整看起来都完全无法影响到套装原本的表现。

    “看起来很明显吗?”Iris问。

    “只在我盯着你看的时候比较明显。”Adams微笑道,“放松,这次比较轻松。Greenberg表现出的迹象符合低级现实扭曲者的特征。我们的情报员把整个行动从头到尾都计划好了,不管你之前都听说过什么,但是计划一般都会奏效,除非与敌人发生第二类或三类接触。有的时候会发生第四类接触。”

    “听着有点儿意思。”Iris说。她早就知道这些了。

    “你没问题的。说真的。如果情况有变,我就是后备队伍。你的队伍也明白他们在做什么。还有就是,扪心自问一下,再坏还能坏过——”

    “坏不过。”Iris说。她意识到Adams是对的。无论如何,情况都不会比过去更糟了,最糟的事情已经发生过了。

    Adams点点头。“你没问题的,孩子。”她说,“大干一场吧。”她拍了拍Iris的肩膀,拎起步枪,回身去了军械库。

    Greenberg先生走进了测试用走廊,Jerry警惕地注视着他。他得站在椅子上,通过栏杆之间的缝隙才能看到他,但他不喜欢对发生的一切一无所知的感觉。今晚本来应该没有任何测试的。

    “Ruez先生。我将前往与本地警察局洽谈资金事宜,请在我离开的时候确保该区域戒严,”他瞥了一眼走廊,从鼻子里发出一声轻嗤。“以及干净整洁。”

    Jerry放松下来。他不用上楼去了。

    “明白,Greenberg博士。”警卫狠狠剜了Jerry一眼。

    “哦,还有,在周边布置一队警卫清扫外围。给他们找点儿事情做。”

    行动当夜,Iris和她新认识的32名亲密好友一起挤在了Greenberg的老巢一英里以外。

    “女士,我们已经确认了Greenberg离开了建筑。”Jiang报告道。他是她队伍里的的副指挥,在外勤行动中工作超过了十年,履历完美无缺。说白了,他是来当保姆的。他已经提前做出了声明,说自己除非事态糟糕到一定程度以外不会接管指挥,但他会在她做错了事情时提醒她。他让她想起了Lopez特工,他总能使她感到安心。

    “十分感谢,Jiang,”她说,“我们停驻半个小时,然后行动。”

    他点点头。“有什么要讲的吗?”

    她深呼吸了一下,点了点头,如果她是带头人,她就得看起来像那么回事儿,

    Jiang打手势示意其他人都聚过来。

    “那么,各位。你们都知道我们来是干什么的。我们每次只搜查一个房间,大部分警卫都在地上部分的建筑里,所以我们先解决他们,然后再处理建筑的地下部分。”

    她依次看过他们。他们都穿着防弹衣,大部分人带着突击步枪,少部分人携带着其他装备,像是斧头、撬棍之类的,还有便携破门锤,上面涂写着“万能钥匙”的字样。他们都转向她,目光向她聚来,有些人听得专心致志,另一些人看起来根本没怎么留意她。

    “你们都知道我是谁。也许你们认为,我不应该出现在这里,但此时此刻,是我带领着这次行动。如果你们有谁看不惯我,就去申请调职。还有问题吗?”

    “听着真不错啊,Iris。”特工之一说。她认出了说话的人,那是Ja,数年之前曾位列她的安保队伍中。

    Jiang意味深长地咳嗽了一声。Iris冷漠而严厉地瞪了那名年轻的特工一眼。

    “呃,我是说,thompson特工。女士。”他看起来都快缩进他的防护套装中了。

    “好了各位,保持警戒,25分钟后我们开始行动。”Jiang说。

    他们没费那个工夫翻过栅栏。一对老虎钳就足以在一分钟之内把栅栏开个洞,于是大家都从洞里钻进来了。

    侦察兵竖起了大拇指,每个人都迅速蜷伏在灌木丛中。有人接近。多名人员在讨论着什么。

    “是不是要下雨了?”第一个声音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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