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下一个人便是我,而我不想死,我想为兄嫂报仇。”
“兄嫂之死我不迁怒你,可你到底还是欠了我,你不会不答应吧?”她挑眉,目光流转,却是媚眼如丝。
她很坦荡。
比起矫情饰行、虚与委蛇,他也着实更喜欢她对他推心置腹,毫无保留。
他顿住摇晃酒盏的动作,仰头饮尽美酒,“孤答应你。”
别说她只是要手刃凶手,便是此刻她要他提一百个人来杀,也由得她开心。
玉盏杯沿留着她口脂的甜,他开始有些心猿意马。
“我一个亲人也没有了,在这里孤零零一个人,还要受欺负......你说你爱我,为什么不护着我呢?我还可以......信你么?”她目光在浮荡,却始终盯着烛火投影下岳暻的脸。
她婉声呢喃,似催情烈药,缓缓靠近他,他只觉如坐针毡。
葱白玉指轻扯,胸前缎带散开,轻轻往后一拨,外衣落在地上,如同一层固若金汤的护甲被剥落。
岳暻喉结一动,眼睛跟随她接下来的动作,悠悠转动。
接下来,是轻薄的云罗裳。
她自颈间拨开两侧前襟,重复之前的动作,云罗裳应声而落。
最后只余一件贴身丝质里衣。
柔软丝滑,似水如云贴在美丽的身体上,素紫的小衣若隐若现,似显非显,说不清的诱人撩拨。
殿内火炉暖得恰好,岳暻却似热火烫灼,浑身滚烫得几乎要冒烟。
云乐舒顿了顿,解下小衣。
衣裳滑落那一瞬间,岳暻猛然起身,打横抱起她,随手拨开帘幛,把人轻轻放在床上。
“你当然可以信我,你要信,我比谁都爱你。”
他忘情剖白,他情难自禁,去吻她香甜的唇,一寸一寸攻略她即将溃败的坚守。
一汪清泉流水,向浅滩低洼流淌而去,在他心间泛起涟漪和波澜,他尽情欣赏那流动的美妙。
她学着从前与君亦止温存的样子,一边献上不算娴熟的吻,一边解他腰间的云纹镶玉腰带,抚触他健壮的肌肉。
尽管动作笨拙,却透着十足讨好,岳暻品咂被她取悦的滋味,吁吁喘息,终是忍耐不住,忽然翻身在上,转守为攻。
即便耻辱至极,她的身体在他精炼的挑逗之下还是动了情。
察觉她的微妙变化,他低笑一声,笑纳美人。
他盼这日,已盼了太久,如今总算......得偿所愿。
他与她这场交易,仅是纯粹的骨肉买卖,她的勾引和讨好浮于表面,可能彻彻底底地拥有她,他什么都不在意了。
岳暻动作愈发轻柔,分寸都拿捏得极其妥帖,深邃眸中除却情欲,还有敏锐的感知。
她不耐,他便安抚,她瑟缩,他又挑拨,总在她觉得不适时急流勇退,又在她松懈时昂然直入。
到后来,她的身体甚至在富有韵律的节奏里得到释放。
是他太爱她,爱到反客为主,甘愿使尽浑身解数,用各种床笫技巧,去取悦一个心不在自己身上的女人,只为了换她一次美好的、毫无龃龉的欢爱印象。
门外霜雪漫天,屋内烛火熏暖,他意乱情浓在身下女人额前落下一吻。
他心里有种从未有过的感觉。
像一场久旱之后的狂风暴雨,轰轰烈烈浇在龟裂的大地,催发出新的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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