噶尔钦陵沉吟半晌,吩咐,“把先生请来。”
格桑出去,少顷,就带了个藏族老者进来,老头须发花白,皱纹如刀刻一般。老头进来就行了一礼。
“先生不必多礼,请坐。”老者是他爹留给他的智囊,从小看着他长大,故而噶尔钦陵很尊敬他。只是平日里都是隐在幕后,此次跟随前来也是顶了个后勤的名头。
老者坐下,关切的问,“主子身体如何了?究竟是如何一回事,被关在驿馆,只知道主子中毒昏迷,真真急煞人。”
噶尔钦陵微微一笑,让格桑把经过讲述了一遍。
老者仔细的听着,听到最后才舒了一口气。“度母佑护,不然我怎么对得起禄东赞大人的托付!”
“先生,此次中毒后,我对这次的和谈没了信心。”
“和谈其实对咱们没什么坏处,只不过要提防着对方的后手,虽说此次大唐看起来诚意很足,不过中原人一向狡猾,我们不得不防。况且现在看起来,大相也做了些打算,当务之急是搞清楚他们究竟想怎么样。”
“格桑,天亮开城门后,你去西郊的大兴国寺,和一个人接头,把他带来驿馆。”
“等他来了后,咱们了解了情况,再做考虑。主子刚解了毒,需要静养,今日还是早些休息。”
“一切听先生的。”
格桑和老者走出房间,老者和他低语,交代接头的事。
夜色笼罩着长安,大明宫的灯也燃到很晚。
顾辞和史国年清早到驿馆的时候,明显发现与往日不同。那些吐蕃人规规矩矩的,比往日消停了不少。
“果然这群狼崽子还是得有人镇压着,前阵子山中无老虎,猴子都称大王了。”史国年一边打着饱嗝一边说。
中午时分,格桑从外面回来,匆匆的经过驿馆门口,都没顾上和史国年打招呼。顾辞看着格桑身后那个大高个长袍下露出的一截红色衣角,若有所思。
噶尔钦陵的院子门口,站着两个侍卫,院子里也有两个。自从中毒,格桑安排警卫的人就多了一倍。
房间里除了噶尔钦陵,还坐着昨日那个老者。格桑和那个大高个站着。大高个摘下帽子露出一个大光头。如果那个在大兴国寺乞讨的小乞丐看到,就会认出,这就是踢他一脚的喇嘛。
老者向噶尔钦陵介绍,“这是安排在日喀则的,这次随着大喇嘛到长安。”然后示意喇嘛把他那里的情形介绍一下。
“禀大人,大喇嘛这次带了三十人来长安,据说是佛法交流。四方馆安排住在了皇家寺院大兴国寺。大喇嘛除了每日和寺中主持还有高僧谈论佛法之外,并没有出过寺庙。不过在佛法交流的过程中,只让我们在院外等候,只他一人进去。”
顿了顿,又说,“因着早前的吩咐,一到兴国寺安顿下来后,我就在寺院外墙留下了标记,等待来人接头,直到今日才顺利接头,来到了这里。”
“前日深夜,大喇嘛被发现吊死在他住的僧房。先有长安县的人来调查,后来大理寺的人把案子接手了,查了一整日,认定是自杀,直接就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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