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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十一章 昆命 (第1/2页)

    残唐时候,陈抟老祖撰《易龙图》以解河洛二书。太宗赐紫衣,封为希夷先生。后五年尸解,华山延脉至今,遂为天下名门正派之首。

    神龟再出,自比不得伏羲太古。何况政和年间,早有宣德楼的瑞鹤下凡,金池红龟,便作锦上添花之数。

    饶是如此,太学生依旧红匣妥置。他们一路敲锣打鼓,高举肃静牌,直往宣德楼鼓涌。

    道旁水泄不通,徐覆罗伸头踮脚,胡乱觇得一眼。他心头一凛,两口咬下香糖果子,拍手扔了竹串,再想跟到前头,人群已将锣队推远。

    他不管不顾,长臂拨人如流,非要插上一脚。徐覆罗终于抢到神龟之前,街头喽啰却不忿了,合伙将他搡出一丈远。

    徐覆罗手舞足蹈,登登后退,咕咚撞上一块铁,踩到一只鞋。他哎哟痛叫,没及反应,已被人提着领抹,矫捷如飞,拖去神龟道对面。

    “谁?哪个驴!把我磨成矮脚虎,爷爷我找你算账!”

    谢皎道:“什么驴叫唤!”

    两名仆童怀抱木桶,挥瓢洒水开道。锣鼓先至,神龟落在半街开外,喧声扑头盖脸直冲人来,道路劈为两爿。

    徐覆罗立定,当即嬉皮笑面,躬身打听道:“姑奶奶,你老人家好,盘缠支到手了?”

    “十缗钱引票子,三年兑界,要去陶朱钱庄兑掉。”她靠墙一吁,擦掉额头细汗。

    徐覆罗嚯的惊叹:“走这一趟,千里万里之遥,没有功劳也有苦劳。陆提点不说为人,出手倒还算大方嘛!”

    “拍马屁的本事不小,你当这是出门做客?”谢皎明不跟他说破,暗里敲打筋骨,“话放在这里,你最好有份功劳,否则待到两浙,地方亲事官不会支给你一钱半毫。”

    徐覆罗驴眼扑闪,举右掌发誓,大剌剌表忠心道:“咱们既为同寅,甭说一臂之力,你就是把我手脚拿去都成。办好这桩差事,抵了你的污名,衣锦还京升做亲从官,一定叫这帮饭桶哑口无言!”

    她背缠包袱,斜斜削他一眼,双臂抱刀,朝对面努了努嘴。

    徐覆罗一怪,顺她所示方向望去,当即冷汗直流,刷的收回目光。

    原来对街并无铁碑石柱,只有七八条魁梧大汉。为首那人虎眼猿身,天光之下,发辫熠熠夺目。他眈眈盯向徐覆罗,阴鸷顽固,丝毫不受锣鼓分神。

    徐覆罗背过身去,躲在谢皎肩后,只恨她短了一头,不能抻长几分。他狐疑忖度,这副架势,难不成是要寻仇?

    “天地良心,”他冤枉地想,“我只略贪小财,可不曾叫谁家破人亡啊!”

    谢皎气定神闲,慢悠悠道:“我看他那架势,你怕是踩断他一只脚。”

    “鞋底没黏半只脚掌嘛,壮汉肚里能撑船,怎么竟似好大一桩仇……”徐覆罗抬腿自顾,又放下脚来,弯腰缩在她肩头窥看,“是鞑子?”

    “你见过?”

    “笑话,”徐覆罗探出半颗脑袋,“你等着,我使袖箭射掉巾帽,无论哪里投胎,鞑子头顶一律须发不留,光溜溜一颗,再好认不过。你看亮不亮,亮就是鞑子。”

    谢皎想见其貌,两肩耸动,噗嗤笑出声。徐覆罗刷利一缩,直长在她影子里。

    神龟匆匆来迟,声势之盛,一时叫人顾不得戏弄虎眼大汉。铜檐子削盖留底,红罗大布裹作宝箱。四人一抬,乘舆议而上,转眼过了开封府。

    徐覆罗扒着谢皎肩胛,腰背慢直,果不其然在宝箱正中望见一只巴掌大小的红龟。那祥瑞背具绿文,瞑目微张,口中隐约衔着一枚白珠。

    他短短一瞬失神,正思索间,庶民骤然咸涌如蜂,嗡嗡将他目光隔了开去。

    “这不是……这不是那只死龟么?”

    ……

    ……

    “地下躺七年,人都化成末了,王八还能喘气儿?”

    徐覆罗立举双手,高高避开谢皎肩头,愕然道:“老子信了你的邪,你那夜唆使我去挖尿壶,可不是这样翻脸不认人吧!欺君之罪要杀头,我跟你不是一家!”

    “狗嘴吐不出象牙,去你个王八羔子的尿壶!”谢皎屈肘一捣,“干你什么事?吃水莫忘挖井人,井边有人名,那红龟背上可写了你徐爷爷的尊姓大名?”

    徐覆罗弯腰闪避,悻悻想道:“确实如此,我所作所为,无非天擦亮时,挖出一个坛子而已。”

    坛是二重,夹层灌满水银,抱着死沉。坛中坛里一龟一牌,龟是死龟,牌是玉牌。不知因何奇巧造化,捣开泥封之后,死龟不腐,玉牌速朽。直如掉进漆缸子,捞出来乌黑透亮。

    他借微光辨认,牌上有字,依稀是天干地支打头。雨后地湿,徐覆罗面朝狗笼,他屏声静气,使鞋底拨开寸长草皮,倒扣玉牌,用力往泥里一按,盖章似的,印出几颗反字。

    “癸未壬戌辛卯……”他了悟,“八字,是生辰牌。”

    四柱还差时柱,最后两字糊满泥,这当儿识认不得。徐覆罗忖度,我是辛巳年的生辰,这人属羊,比我小两岁。

    他胜人一筹,心下喜滋滋的,抬头巧对四只铃眼。獒犬脑袋蓬如波斯狮子,慢慢朝他咧齿一笑。

    漆牌砰然掉回坛中,好一声脆响。

    谢皎见他神色惴惴,“怎么,吓破胆子,查到你头上了?”

    “笑话!”徐覆罗昂起脑袋,“在下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上五百年下五百年,中间又五百年,开封府一品盗圣,‘我来也’是也!”

    谢皎嗤笑,“好厉害的三只手,竟有江湖名号,那敢问盗圣,‘我来也’师承何处?”

    “这……”他耷拉浓眉,“这就小孩没娘,说来话长了……”

    谢皎当机立断,“你去也。”

    徐覆罗顿觉上当,张口欲言,要和她追根究底,却见谢皎竖指一嘘。

    ……

    ……

    “白云道,你都看见了?”

    “老朽献丑,那神龟红甲绿骨,相貌不俗,背顶纹络,依稀是个金文的‘昆’字。”

    三步开外,两名方士当街相谈。一高一矮,一黑一白,身后卜摊高挑“华山星家”的招子。

    谢皎缄口不言,徐覆罗便也狐疑旁听,浑不知龟背“昆”字究竟有何乾坤。

    “着了。”漆发道人目露精光,“‘昆命元龟’,该当何解?”

    “什么圆龟?”徐覆罗戳她肩。

    “昆命元龟,”谢皎低声道,“昆弟手足,‘昆’是哥哥。”

    徐覆罗恍然大悟,怪道这祥瑞符命要往东宫呈表。官家赵佶排行十一,头前兄辈尽殁,全天下最尊显的哥哥,独莫太子一人而已。

    白眉道人说:“三代之治,王者之德。舜禅而禹不受,求卜于元龟,见载于尚书大禹谟。乃是上古之时,三皇五帝,让位于禹王的义举。”

    漆发道人道:“不错,昆命元龟,正是神权授于人主的鼎革之举。禹却不受,再拜而辞,你说,这又是为何?”

    白眉道人说:“时机未到,舜德未衰,尚不至于归葬九嶷。大禹不敢受,固而再三请辞。”

    “以退为进,屈极而伸,将皇帝比作舜。神人在上,不敢争贤,独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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