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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十一章 昆命 (第2/2页)

清白美名。这一招,着实走得妙啊。”

    “书生章法,必寄托于三代。虽是老笔墨,耿南仲此番天时地利,却也不复阿蒙手笔,无愧太子詹事职身。”

    漆发道人微微摇头,面露赏色,“未见得,背后或有高人指点。”

    徐覆罗云里雾里,半个字也听不懂,但见谢皎嘴角轻噙,便知她又正中下怀,使成一个坏点子。对谁坏说不准,对她而言必是一本万利。他也就干脆傍附于人,做一个好耐性的渔翁。

    “神龟负文,拜往东宫。试看青天,不见白虹!”

    白虹贯日是凶信,不见白虹,自然风调雨顺,万事大吉。

    民议汹汹如潮,敲打队伍绕城已久。大小厢坊唱遍,眼下早多疲累不堪,行进之速愈发缓慢。

    人人皆知那神龟一动不动,人人尽不敢真正上前。唯恐扰了龟爷爷入定,使它忘记一言半语的神谶,漏传昊天上元的旨意。

    漆发道人突发奇想,“是了,白云道,东宫何等命数?”

    白云道一愣,如实回答:“庚辰年生,天之庚乃阳之金,地之辰乃龙之位。金旺于秋,是恕性之龙。”

    “这条金命撞准了天时,”漆发道人笑了笑,“如若晚生一载,辛巳年入世,难能为龙。云泥之别,造化可是大大不妙。”

    “冥冥之中,自有定数。庚辰、辛巳同为白蜡金命,皆乃一时荣贵。辛巳虽有英明瑰奇之才,终究不是浑然天成,输却庚辰一头。昆山片玉,棣华难得。同命不同时,其间况味,甚于同时不同命。星家勘破天机,惟愍世人而已。”

    漆发道人冷不丁问:“白云道,你信命么?”

    “老朽信‘道’,天意无常,变化之道的‘道’。”

    漆发道人追问:“看破不说破,你说破了,泄露天机,岂非插手人寰六道?”

    “造化绝奇,一人之力怎堪敌?”

    漆发道人颔首称赞:“耄耋之际,世情纤毫毕现,白云道不虚此行。”

    白云道恭敬一揖,“老朽班门弄斧,霸下门前献丑了。”

    ……

    ……

    “华山人杰数不胜数,白云道何必妄自菲薄?”

    漆发道人挺身直立,笑拊老星家的佝偻背膀,叹道:“九鼎八宝礼器,巨重难负,连我也要歇一歇,才能喘得过气。只没料到人间越发冷了,雨一朝晴一朝。薄薄甲衣,耐不住秋来风寒。小辈无辜,空口含珠,枉做贤名垫脚石。”

    白云道忙说愧煞,“霸下此言折杀老朽,人杰蜉蝣,哪比地灵,那是万万不敢当。再过两日便是立秋,老朽夜观天象,中元节前难如今日大晴。夜来更冷,霸下多多保重。”

    “金旺于秋,乃天地肃杀之象,怎耐冷雨将至。”漆发道人喃喃,“宋尚火德,辽尚水德。水生木,金人若能灭辽,自然该尚木德。木可助火,火亦可灭于土。这个秋天,难捱啊。”

    白云道说:“多虑多苦,霸下着相了。老朽尚有一事不明:‘昆命元龟,成必以武王为主’,这‘武王’不见于世,卦象混沌,性情难测,却未知其辗转何方……”

    谢皎站定注目,三步之外,漆发道人无意朝她一瞥。他折苇一拂,颔首一笑,神色意味深长,仿若对方心事洞明。谢皎一怔,他已随白云道人离开,转睫不知去向,招子消失得无影无踪。

    玄击其窍,谢皎百爪挠心。

    “活见鬼!”徐覆罗瞠目结舌,“我竟然听懂了。”

    他戳了戳谢皎的肩膀,天马行空道:“政和八年,礼制局仿效大禹,造出神霄飞云九鼎。名号我忘了,花里胡哨的,怪难记。但有一只鼎,名叫苍龟火蛇虫鱼金轮之鼎,听说就是玄武所驮。那怪人这么顾惜小红龟,不会是玄武成精吧?”

    “九鼎?”谢皎咋舌,“怪不得天下铜荒,那得用多少斤铜啊?”

    ……

    ……

    神龟队伍遥遥见尾,又有二人留在最末,权以肉身作障。人迹杳没,吹拉弹唱,尽往宣德楼北逝。

    徐覆罗扯了扯谢皎袖子,神秘道:“你叫我星夜挖鳖,就为算计今日?”

    她温笑道:“世上的聪明人可真不少,这一招,唤作狡兔三窟。”

    “我还以为,咱们最少算条走狗,”徐覆罗试图捋出一条龙筋,“东宫祥瑞,对太子有利。太子得利,那不就轮到三大王吃亏了,能对你我有几钱的好处?不是我说,谢三,骑驴找马,心不能太贪。你照镜看看,你算计别人的样子,真像一个老虔婆……”

    话未及落,他咚一声摔在地上,半晌哇哇痛叫:“狗屁仕途,老子不要了,你自己一个人去江南吧!”

    谢皎收腿,嗤之以鼻。徐覆罗箕坐揉脚,半是假哭,半是真琢磨,嘟囔道:“太子八字,是庚辰年开头不假,可那辛巳年说的却又是哪个,总不能是我吧?”

    庚辰年生,恕性之龙。辛巳年生,巴蛇一条。巴蛇吞象,人心不足。白蜡金命,一年之差,昆兄叔弟,蛇命加身者……

    徐覆罗脑中乱成一团,猛地一抖索,迅速仰窥谢皎。

    不正是三大王?

    “谢皎,你!”

    他心紧如弦,抄起脚边石块乱投,可惜眼神不好,连带着准头也糟,谢皎安然无恙。

    余光一瞥,徐覆罗立时嘶嘶作信,暗道不妙,心说:“徐覆罗啊徐覆罗,你这狗爪合该剁了!”

    旧账未清,又添新仇。今日诸事不宜,扫帚星恨不得脱衣遁去。

    ……

    ……

    人潮轰隆走后,道路甫净,那七八条大汉正待抬脚过来,赫见莽失鬼咚一声行了大礼。来也不是,不来也不是。正歇在半道,一块石头呼啸着越顶飞来。

    为首者虎眼不移,没瞧见砸出血,单只是巾帽歪了。

    徐覆罗汗如爆浆,慢抬两手,护住脖颈。

    他见过猛虎吃人,出招之前,慵惰似病,不及一瞬便电蹿至猎物背后。一口叼颈,扭头咬断,骨头也作磨牙棒,咔嚓一响,端的干脆利落。

    这哪像人,分明是活老虎!

    “我?我怎么了。”

    谢皎面不改色,心说:“这浑人倒也不呆。”

    她确实打着这副算盘,狡兔死,走狗烹,谁将我视同走狗,我便要一刀钉死他的七寸。

    不将一子,誓难为人。池水愈浑,供我周旋的余地就愈大。若要安心离京,必须为三大王找些事做,免得厥功未竟,我先莫名其妙死在两浙。

    “你救我一命……”

    徐覆罗手脚并用,擦擦后退,喉中挤出耗子声响。

    谢皎两腿分立,大步跨上前去,将慑人的目光挡在身前。

    她放开抱臂潮鬼,缓缓抽刀。只听喀嚓一声,头顶枝桠齐根而裂,砰的坠将下来。烟尘仆面,正砸在那虎眼汉子靴边,分出楚河汉界。

    “喂,鞑子!”

    徐覆罗又抖,心道要完。

    谢皎下巴一抬,没由来朝外人挑衅,端想出一口痛快恶气。

    “驴眼瞪着,看什么看?你娘我好看么!”

    乌烈不怒反笑。

    下一瞬,拳脚扑面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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