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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三章 送龙 (第1/2页)

    火云连绵,远枫点缀山瀑。

    水浦浮着一层纱雾,小车咚隆隆地推过长长的木桥,红鳞龙灯的影子游掠水面。

    谢皎口哼无名曲,徐覆罗吹笛子,噗的一声,她说:“你的嘴漏风。”

    他抿了抿嘴角,刺的一声,她说:“爆音。”

    谢皎转过头,放下勺子,“颤音全靠抖头?”

    竹膜迸裂,徐覆罗眼冒金星。他不再啃竹笛,端起乳白的面汤,好言相劝:“喝了牛骨汤对腿脚好,有人追杀,跑得快。”

    谢皎惆怅道:“这要是一头瘸牛呢?”

    “跟你在一起,真快乐。”他言不由衷。

    “我吃什么大补?”

    “好吃的。”

    “属羊和谁般配?”

    “上等好盐。”

    “你吹的音,全都落在我意想不到的调上。”

    “阁下唱的也是。”

    她的眼窝还红,拧一把徐覆罗胳膊,紧了紧靛青色的小披风,心想:“中秋节与我何干?往后也没有干系了。我又奔波什么?”

    两人等在西洞庭水边的朝食铺子,湖光变得清亮。不远处的明月湾广阔平坦,香案和龙灯逐渐摆开,俨然是个露天的小禹王庙。

    行菜端来生煎包,自言自语说:“哪有八月十六化龙的?早了三天,我连虾仁都只用完一半。”

    谢皎夸口:“我帮你吃完剩下的另一半。”

    “客官说笑,”行菜送她一小碟腌菜,“好腌菜,一咬便断。”

    徐覆罗一把端过腌菜,“给我吃,我吃胖点好,刀扎不着内脏。”

    云影天光晃累了,化龙的物资送来七七八八,飞鸿在头顶来回盘旋。这块通向太湖水的码头石台昨夜还是纳凉的好去处,今早仓促设为送神之地,明月湾人如蚁聚。

    小刀跳出茅房,系上腰带,猛不丁被土路上的平板车辘辘一顶。那对老夫妇十分佝偻,压低斗笠,没等看清人脸,就慌张推走了车上的麻袋。他回头一瞧,鼓鼓囊囊的麻袋忽然一动。

    徐覆罗滔滔不绝:“你看这浪来了又走,万一走散,我去哪找你?”

    “散就散了。”

    “说得像我自作多情,要不是为了鸡犬升天,谁稀罕跟着你。”

    “你当初怎么讹上我的?”

    “忘了,”他抗议,“那叫邂逅!”

    “直接去杭州,到皇城司,找沈焕。”谢皎吃完生煎包,放正了筷子,“南柯跟我约在萧山落星湖,真好听,可惜无闲去玩。她说要来找我留信物,看这情形,只怕无暇分身。”

    徐覆罗撇嘴,“太远了,还得划船。”

    小刀跨进铺子,挤上了条凳,邀功道:“我刚从茅房回来,听你的话,洗过手。”

    谢皎点头,随即叱令正坐:“换个文雅的说法,比如更衣回来。再不济,整顿一番回来。”

    “至于么……”

    “禅林称茅房为雪隐,文雅没有坏处,能叫你心平气和,并不是花言巧语。”

    小刀嘟哝:“下等人讲什么体面?”

    谢皎凛起眉头,正色道:“一生修养,饶欠火候。这与上下有什么关系?”

    他提筷一磕,谢皎又皱眉说:“小妖怪,别提筷子从嘴角斜塞进去,大方入口。”

    徐覆罗立刻反驳:“人吃饭就是有声响。”

    “有情有义,也要有礼。合上嘴巴嚼,声响更小。你归咎给出身,就能为一切开脱吗?”

    徐覆罗无言以对,朝小刀没好气:“兔崽子,你怎么戴的头巾?风一吹就掉!”

    小刀拾起帽子,横眉道:“真男人就要露额头!”

    “你家中吃饭的地方,右手有没有掣肘?”

    “磨盘……你怎么知道?”

    小妖怪一愣,直勾勾盯住谢皎,眼底露出奇异的光。她眨了眨眼,“就是知道。”

    好事的狂客多嘴多舌:“你管他严,男子气概全无,将来谁替你杀人放火受招安,光耀一家门楣?”

    她没好气道:“夏虫不可语冰。”

    送龙鼓嘭通一敲,明月湾顿时喧闹起来。谢皎起身跺脚,嘀咕道:“腿蜷得难受,我要是条蛇就好了。”

    她朝徐覆罗伸手,“牙粉,梅子味。”

    他翻找褡裢,“刷牙还要甜的?”

    “你爱吃苦瓜味的牙粉?”

    “这牙粉好,除了牙,什么都能洗干净!”

    徐覆罗递过一盒薄荷牙粉,她吩咐道:“吃完叫小妖怪刷牙。”

    谢皎端一碗水,站在桥边用竹柄牙刷净齿。一个八字胡的游僧拈着胡须,十分惋惜道:“龙灯金碧辉煌,烧了也怪可惜的。”

    “你有所不知,”挑担的粥夫放下担子,拍帽扇风,“龙灯不化,就会沾染人间浊气,变成孽龙。今天不烧,明天也留不住。”

    谢皎噗的吐一口水,“不论大不敬了?”

    粥夫得意洋洋,“凡夫俗子自然不能染指,要请海神娘娘来烧。不然,干嘛祭了禹王,又祭妈祖呢?”

    她借着水车喷薄的雾气,冲净了双手,若有所思道:“看来这海神娘娘,既是道教神灵,也是佛教伽蓝神。只要声名煊赫,就少不了有人攀亲带故。”

    游僧笑哈哈:“神仙嘛,谁有用就信谁。”

    谢皎一蹦一跳走了,粥夫才说:“请神是功,烧神有罪。谁把龙灯烧了,保不准百年之后,龙神就到阎罗王那参上一笔。好兄台,你离明月湾远点,可别沾上一辈子的硝火味。”

    小河对过,红叶会的和尚们在香案前聚集,忽然一惊一乍。担架奔过来,抬走一个血葫芦似的僧人,梵呗诵经声慢慢飘过河。江宁太保萧颐人一身紫衣,率众推来十三帮的火药,那些炮仗全都装在百丈宗节节贯通的巨竹里。

    天上飘下一阵小雨,绿衣郎们手忙脚乱,张伞挡一阵,便又雨过天晴。

    ……

    ……

    柳必柳一身翠衣,她撞见谢皎,伸手道:“给我瞧瞧,南姑娘送给你的双鱼环佩,那可是稀罕东西。”

    谢皎背着褡裢,腰佩一把刀,发愣道:“我早早下了缥缈峰,她真来找我了?”

    “人不在你那?”柳必柳眉宇凝重。

    锣鼓一下大震,喜气洋洋,惊得人打个激灵。

    谢皎回过神,明月湾开始吹弹唱打。她越过徐覆罗,三教九流,人海茫茫。

    兰芽一袭盛装,头戴莲花冠,准备代行海神娘娘的圣职,亲手点燃龙灯。邵甘棠眼下青黑,低头盘点最后的事宜。而他身后的香棚里,盐帮虎势盘踞。贲先芝高翘二郎腿,很巧合地望过来,远远冲向她皮笑肉不笑。

    谢皎如被目光所舐,揣着翅膀,搓了搓手臂。

    柳必柳说:“为了武王刀,性命大概无忧。”

    “百丈宗守岛,船没开走,我去找她。”

    谢皎定下神,柳必柳点头说:“我跟明花团说得上话,这边我去。”

    青山浮云,船只泊在码头,高挑的白帆哗哗作响。一株巨樟连根拔起,黄罗虚罩着绿盖。树干缠绕一圈黄纸封条,看来应奉局给朱勔找到了上好的寿礼。

    谢皎像沙滩雀跃的飞鸿,游目四顾,一路跳跳停停。

    上岸那晚,船只大小不一,今天却大多很整齐。她担心南柯被人锁在水密隔舱,光从吃水也看不出名堂,又怕劫匪声东击西,故意留岛晚些时候再走。

    “嗡。”

    谢皎抽出锋亮的匕首,准备凿漏盐帮最气派的那艘船,再做一桩失窃案,让他们代劳搜天刮地。

    风静鱼跃,她刚要攀身爬上船舷,大朵云彩下的船影里突然拐出一男一女。

    “官府要对摩尼教动手,你小心点。”

    “我跟你不同,我不是流寇。”

    仇奭冷哼一声,随口道:“吃虾了没有?”

    “又发疹子?”方浓摸向脸颊。

    “明知如此。”

    “我吃虾发疹子,喝汤药消疹子。那用汤药煮虾,还生不生疹子?”

    “你从哪学的这一招?”

    仇奭伸出手掌,想试她的脸,装模作样,试了试日光,“雨停了,走吧。”

    两人一先一后,在鲜辉熠熠的白石滩上走远了。两行微不足道的脚印,水一来就消失无踪。

    “吼。”

    谢皎猛回头,船影里走出抱臂的乌有蛮。他一副想吓人一跳的欠揍模样,毫不见外道:“找我?”

    她眉头一扬,便知此人也在盯梢,索性单刀直入:“南柯呢?”

    “哦,不找我。”

    “南柯一旦出事,盐帮就是有天大的生意,也没法再找明花团开路。”

    “一炷香前,我刚见过那小丫头,”他点了点头,说得煞有介事,“她哭得我见犹怜,说怕被人抛弃,沦为千人骑万人压的烂货。”

    谢皎冷若冰霜,“南柯说不出这种烂话。”

    乌有蛮凑近,闻她细腻的皮肤,轻叹道:“太不幸了,这里到处是烂人。”

    匕首铮的一声,一丝银线闪在他的咽喉。乌有蛮哈哈大笑,霍然仰身避开。他右手在白石滩一撑,旋即又像个好人一样站在丈远开外。

    “你去找吧,就在水湾后。”

    他露出幸灾乐祸的神色,谢皎心一凉,剜他一眼,匆匆越石跳水,翻过了乌有蛮使眼色指向的斜湾。

    野花隔岸,黄叶掩映间,果然有个少女。她在石头上盘腿打坐,垂下七尺青竿,一丈银丝飞来晃去,连吊钩也没有。

    小鱼扬手空撒一把鱼饵,脸上神魂颠倒。

    谢皎搭讪:“这位姑娘,你有没有见过一个……咦,是你?”

    小鱼闻若未闻,困在癔症里,单手在半空刨水。谢皎一把拉住她的手,郑重其事道:“可以,长鳃了。”

    她果然上钩,抱住谢皎的软腰涕泪涟涟,哭得人神共愤:“龙门太高,我跳不过去,守门夜叉说我胖,他说我胖!”

    谢皎搂着这副骨架子,拍拍她薄如脆纸的背,正想脱身离去,背后一阵簌簌声响。她扭头一扫,生迦罗红发斜髻,披件旧僧袍。胸膛大敞,一道黑色缝线亮堂堂爬到喉咙。若非见过他杀人如麻,只怕当是一尊天真佛出世。

    他站在石山上,垂目跟谢皎沉默对望,摸鼻子道:“我没说。”

    “你果然没死。”

    “没死跟活着,差了十万八千里。”

    谢皎紧眉微怒,他跃下光滑如斩的孤岩,一双手藏到腰后,不愿露出身为手下败将的伤势。

    “有人九死一生,从此胆怯无比。有人大难不死,变得凶神恶煞。我是第二种人。”

    谢皎一手拦住小鱼,一手握住刀柄。他逡巡左右,踏出参差岩影,踩碎一只拖着螺壳的寄居蟹,颇显意外道:“你是第二种,我就是第一种么?”

    “哦?”她偏头去瞧他背后,“你不是?”

    他在腰后握紧缠满伤布的拳头,爽快摊平到谢皎面前,对她目不转睛,“你坏了我的金刚手。”

    “我真是功德无量。”

    “咬你一口,我又能痊愈。”

    “我没傻到为一介波旬舍生忘死。”

    “真想看你狼狈的样子。”他忽然挺直了腰,不再周旋,“你有不死血,武王刀还能被夺?”

    谢皎见他目光炯炯,总不会自作多情,误以为是义愤填膺。她话锋一转:“你吃了我的血,怎么还是一条无知的舌头,喉咙缝了什么妖魔鬼怪?”

    这话说到生迦罗狼狈的痛处,他捶一下胸口,开始忌恨疯言疯语的小鱼,自认他才是无声鱼。

    谢皎乘胜追击:“袒露真胸,一面足矣。袒露真心,还要无数面。”

    “受教。”

    “客气。血汗换血汗,人心换人心。”

    生迦罗点头,他再抬眼,金眸竖瞳一跳,“吃了你的心,兴许我就能完好如初呢?”

    谢皎屏息静气,铁手抓住小鱼的后心,一把扔过芦苇,扑通砸远了。

    生迦罗一伤再伤,狂性大发是做不到,耽搁时辰却首屈一指。她缠斗七招,不胜其扰,白鸥一路惊飞。正缠着,一只圆溜溜的龟壳飞来一击,清脆地敲中了生迦罗的后脑。

    南柯一副小厮打扮,从红彤彤的蓼花中冒出脑袋,一把抢住了小鱼的手腕。

    “我要杀你了。”

    谢皎士气大振,一刀挑开他缠来的菩提念珠。

    生迦罗绕臂一收,嘲笑她道:“你永远有后顾之忧,就永远不如我。”

    谢皎一脚踢飞鱼篓,罗网铺天盖地罩住了生迦罗,她拔足就走。南柯跟小鱼在粉黛草野中骑人打架,闹得仿佛雪蓬花精。小鱼张牙舞爪地叫:“请不要吃我,我是僵尸老怪,一点也不好吃的!”

    南柯怒道:“知道了,给你贴符!”

    小鱼嚎啕大哭:“你放过我吧!”

    谢皎左手拉住南柯,右臂夹起了失魂落魄的小鱼精。三人奔过一大片泼墨浓云,跑向水湾远处骤晴的码头。

    “你就一个人在这?”

    “我想给你一个惊喜……”

    “说实话!”

    “红叶会一个光头和尚,秃鹫丢下来的乌龟砸中了他的脑袋。我就来水边,试试陆龟会不会游泳,结果淹死了。”南柯前言不搭后语,“她是谁?”

    小鱼气若游丝,“东,东海龙王。”

    橘林萧萧,前头窜出三名精干的盐帮汉子。乌有蛮喜出意外,又坠入烦恼,一来二去三四念,谢皎已经拖家带口,滚滚奔来。而她身后,赤发行者挥舞佛珠,气势汹汹,总不会是来唱娑诃。

    “啐,敢跟盐帮抢?”

    他哇哇大叫,好像真是个义士,“谢教主,你先走,我来断后!”

    红叶会僧团的送龙法事不输龙虎山斋醮,徐覆罗眼皮发沉,歪靠在木廊下的长椅,“阿弥陀佛”四字木鱼成精,绕着他打转。他肩上一沉,转头就见谢皎站在背后,兀自气喘吁吁。

    “你瞧见南柯没有?”徐覆罗揉眼。

    雪肤的小厮从谢皎背后撞出来,南柯回头张望水湾,摘帽应道:“这呢这呢!”

    “你被绑架了,明花团正暗地里找你。”徐覆罗魂梦一清,“嗯?你在这,小刀看到的是谁?”

    小鱼从谢皎胳肢窝里滑下来,迷迷瞪瞪,颇有不省人事的意味。谢皎扬眉怒眼,指向南柯的鼻尖骂道:“乌龟好玩吗?”

    “好玩,”她点头如捣蒜,“爬过水滩,留下的痕迹就像脊柱一样,龙的脊柱啊!”

    “泼猴!”

    “我是正经泼猴。”

    明月湾炮仗一响,和尚们退下了,定海在僧团中捂耳四顾。江宁太保萧颐人手持火信,踩着巨竹炮筒,又点燃一支火药弹。胆小的乡童们争先恐后散开,人影被硝烟吹散了些,只剩一帮江湖门派清楚地阵列在龙灯之前。

    萧颐人哈哈大笑:“没事,玩火而已。”

    南柯捂紧耳朵,从谢皎怀里跳出来,一张小脸烧得热气腾腾,一点也不想承认自投怀抱:“你,你踩到我猴子尾巴了!”

    ……

    ……

    “仓库都看过了,没有。”

    问丸在博多湾也有仓库货栈,他自作主张报回消息,韦巨典头大如斗。柳必柳领来小刀,她上下端详,小刀不安道:“我,我见过那对人牙子。”

    贲先芝心浮气躁,久不见乌有蛮掳回谢皎,武王刀几时才能易主?

    他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敲打漆黑的刀鞘,南充华旁若无人地主持送龙。龙灯长长一条,安静蛰伏在通往八角亭的卧虹石桥上,只差神人点睛就能活过来。

    “龙鳞铸刀?”谢皎啧的一声,“我要是被人取鳞铸刀的龙,感觉还怪恶心。那龙团茶饼就是龙须饼,龙脑岂不是脑髓?”

    她左手牵南柯,右手牵小鱼,跟徐覆罗走向明月湾的法事。

    “呼。”

    盔帽幞头飞旋而来,盖住徐覆罗的脸。他伸手一摘,像模像样,是稻草所编。那群少年儿女围过来,你推我搡,戴着纸面具,吃着欢喜团。他们身穿金银纸裁的锦衣,扮成小王侯,喜气洋洋地玩耍。

    谢皎笑出声,徐覆罗拨开各色天王老子,没法子叹气:“人就是这么恶心。”

    南柯当即说:“你恶心,别带上我们。”

    “大街小巷,鱼灯全没了,禹王庙的龙灯也能失窃。就这一条龙,还是仓促现扎的。”

    “可不是么,缺大德啊!”

    “我没想到应奉局能做到这种地步,雁过拔毛,闹得昨夜鸡犬不宁……”

    “可惜古龙孙不在,江南豪侠之中,数他戏水是一把好手。今年还能看到吗?”

    私语未竟,绿衣郎让开一些位置。谢皎一眼就瞧见了面目一新的施半仙,丐帮长老剃了胡子,显出一些清瘦还童。他酒气醺醺,司爵经过踩了脚,人也毫无知觉似的。

    那埋头的司爵抬起眼皮,一瘸一拐,戴着兔耳似的幞头巾子。谢皎挑眉,跟上前两步。

    她越过拄着寿星杖的白头老翁,兔耳司爵回头一扫,谢皎闪身躲在乐亭。亭中歇着仙乐峰的礼乐使者,一名粉衣的姑娘膝头横摆十三弦筝,正在嘣嘣调弦。

    “冷姑娘,你这蚕丝弦,价值不菲啊。”

    “那又怎样?雅人视我身份卑微,俗人视我自命清高。还是个没着落的乐人。”

    萧颐人太保叫硝烟呛得厉害,司爵奉上一大碗酒,她咳嗽两声,一饮而尽。第三只炮仗高高轰向水面,势要飞出围起明月湾的笔架青山。

    “啪!”

    余烟徐徐消散。

    灵犀谷的女弟子们一阵嗡嗡切切,越过了绿衣郎,围住柳必柳。她用力一振,牵来一双踉跄束手的老夫妇。水青螺左绕右转,一把撕掉鹗公假贴在脸上的挂耳白胡须,露出他的贼眉鼠眼。

    谢皎一慢,南柯冲出去,拨开千山万水。

    小刀引来蓬头乱发的锦衣女使,南柯绷着脸数落:“甜桃,我说过不要乱穿我的衣裳吧,很危险啊,你看我都不穿绸缎了。”

    这对人牙子是知绑错了票,鹗公气得踹了莺婆一脚,莺婆撕掉伪装的老皮,啐他道:“瘪犊子,看到我就动手动脚!”

    她冲柳必柳说:“你给我分开绑,两条依偎的狗,再暖和也狼狈。”

    柳必柳夸赞:“贤伉俪天生一对。”

    “你骂我!”

    莺婆发怒,鹗公被绳牵走,她一眼叨住小鱼,破口大骂:“好啊,是你吃里扒外!”

    小刀闭一下眼,深一脚浅一脚,睁眼朝小鱼走去。徐覆罗奚落道:“跟紧了,你们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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