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工国,属六国中,国力前三者。
有至高老祖庇佑邱工数大世。
青川,大蜀,邱工,楚国,大齐,大燕。
青川已亡,如此州中六国已变成五国。
邱工有至高坐镇,与其接壤的楚国并没有,且常年受邱工侵蚀,因此楚国与邱工的关系,倒像是后者的藩属国。
大蜀历史上是存在至高的,但那至高在两个大世前因为某种原因而陨落。
常言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大蜀哪怕没了至高,其积攒无数年的底蕴,也比没出过至高的青川、楚国强上太多。
例如,建国短暂的青川,一国国师宁如雪仅有神通境修为。
而大蜀的国师,别称书察,却有化凡乃至假仙的境界修为。
于此,便是国与国的差距。
如今洲上五国,洲外无尽海域,说到底,这天下的话事人还是至高。
邱工野心礴大,在几个大世前就有一统洲内的想法。
但其老祖闭了关,且有继承武神衣钵的酒剑仙从中作梗,以至于无限放缓了邱工的征程。
或许天下一统本是好事,但邱工的方式是错。
修士为尊的世界,战争一旦发动,动辄便是毁城灭州。
所谓,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底层百姓在战争中如浮萍无二。
倒不如维系那微妙简单的平衡,换来一丝人间安定。
但今年,洲内五国的格局将彻底改变。
邱工氏老祖,活了十几个大世的至高修士,于今年冬出关。
邱工皇帝连夜上山跪拜,恭迎老祖。
隐藏在薄雾中的山顶洞府渐现。
一苍老人影从洞府走出。
他负着双手,微扬着头颅,眼中没有容纳下任何人。
这便是至高。
“恭迎老祖出关!”
邱工皇帝携百官而跪于人影前。
饶是天子,也低至高。
“嗯。”
苍老人影随口答应着,一步却踏散漫天云朵。
“今夕何年。”
“老祖,您已闭关两千载!”邱工皇帝恭敬道。
苍老人影缓慢在天穹中踱步。
“那继承武神衣钵的酒鬼,可还阻碍邱工大道否。”
邱工皇帝俯首,眼中满是怨念与希冀,他恭敬道:
“回老祖,那酒鬼携其宗门搅黄我邱工国比,且还在国比时对我出手……要不是神武将军,恐怕如今小子就不能在此地迎接您了。”
苍老人影仍天穹踱步,他面上无怒,无怨,无喜,无悲。
他只是轻声道:
“苍生棋,他亦是棋中一环…但如今,他出局了……”
“老祖,这是何意?”跪伏在地的邱工皇帝不解问道。
“滚吧,这里没你们事了。”
苍老人影轻声道,拂袖一挥。
邱工皇帝及百官,皆没了身影。
苍老人影望着天穹,身形微佝偻。
他哀叹一声,才道:
“也罢,是该找那酒鬼算账了。”
山下。
邱工皇帝以及百官已经被传送至地面。
“陛下,接到老祖了吗?”姗姗来迟的神武将军,走到邱工皇帝面前,问道。
“嗯。”
邱工皇帝脸色阴翳,顿了半晌,才道:
“老祖貌似不愿干涉合久宗与邱工之恩怨。”
“怎会?”神武将军微微愕然。
在他的印象中,邱工老祖是极其护短的。
“让你去查的事如何了?”邱工皇帝再问。
“差不离了。”
神武将军微微拱手,开口,
“如陛下所料,山水州名声鹊起的泥巴教教主,‘双杀剑’,正是国比时那酒鬼的弟子。”
“且蜀国来报,镇守蜀国南域时平州的关山将军,其样貌也与国比上的那位关山剑客无二。”
“别的未显露踪迹。”
邱工皇帝微微颔首,阴沉道:
“蜀国与南妖的战役,你不要插手,等他们斗的两败俱伤时,吾邱工再出兵。”
“是。”
“还有那几个小杂碎,你派人去处理掉,无论死活。”
“是。”
邱工皇帝微转身,脑海中闪过一道人影,
“国比中,那老东西还有一弟子,以陆地天人修为击杀吾邱工神通修士,且还与你对掌数次……那个小畜生,会逃到哪去呢……”
神武将军也是回忆起那道黑衫身影。
“此子身上有大道真意浮现…怕是万年难遇的天骄,如今数个甲子已过,他怕是已度入起灵境界,再放任其成长下去,必是那老酒鬼的得力干将。”
邱工皇帝眼神微沉,他沉思片刻,回复道:
“那酒鬼一日不现身,朕也不会冒险去其宗,但你要加大搜查力度,早日找到那些下山入世的酒鬼弟子……若事成,朕帮你请老祖传道。”
“谢陛下。”
神武将军退走,消失在山前。
…
合久宗。
“飞象!”
“国师,你这象是不是飞得有些远了,都踩着我炮了。”
“我的象,不是一般的象,乃是象中之尊。”
“……那我也飞象。”
“不行!你的象是小象!未成年不准飞!”
“……”
陈远嘴角微微抽搐,看着棋盘中自己只剩一个“帅”。
“嗷嗷~”
落雨激动出声。
宁姨姨棋术真是太高超了!
宁如雪欣喜着摸了摸狗头,
“低调,低调。”
陈远看着自己只剩一个帅,而宁如雪的那边,还有乌泱泱一大堆棋,他心思渐渐沉静下来。
轰。
棋盘震动。
“帅”带着流光,突破层层包围之势,直指宁如雪阵营中的“将”。
啪。
棋落。
已将其压在身下。
宁如雪:“……”
“陈远,你的帅,怎么出得了军营的?”
“嗷嗷嗷!嗷嗷~”
陈远无视了两人一狗,缓缓道:
“我之帅,置之死地而后生,临阵突破,一人挑万军,取敌将之首级。”
“……”
宁如雪擦了擦额头汗水,只是竖起大拇指。
“算你厉害。”
“国师谬赞。”
“臭不要脸。”
“莫要当着小狗的面说脏话。”
“嗷嗷嗷!”
陈远看着突然吠叫的落雨,问道:
“它在说什么?”
“它说它不是狗。”
陈远摸着下巴,看着龇牙咧嘴的落雨,
轻声道:
“那你不是狗,是犬。”
“……”
陈远摸着下巴,看着落雨,若有所思。
“如雪。”
“啊?”
“为什么你能听懂落雨的话,而我却不能呢?”
宁如雪想了想,道:
“难道是因为你不通灵性?”
陈远搓了搓下巴,缓缓道:
“难道是因为你通狗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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