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应我,好好活着,好不好,平楚?”上官翎儿用乞求的语气哭道,“不然,我所做的一切,不都白费了吗?”
秦平楚沉默了半晌,然后道:“听说襄王是一个和善之人,你供出幕后真凶,也许襄王会放我们一条生路。”
上官翎儿摇摇头,道:“再和善之人,有了权力,也便不同了。更何况,我谋害了他最心爱的女人。”
二人忐忑着,坐在轿撵中,心绪凌乱慌张,不知如何是好。
襄王府。
香菱慌慌张张冲进王妃寝殿,低声道:“王妃娘娘,不好了……”
“怎么慌慌张张的,出了什么事?”潘素雪抬手轻抚鬓间发丝,冷言道,“先喘匀了气再说。”
香菱喘了两口大气,一只手抚着胸口,眼眸落在潘素雪的脸上,她道:“是上官翎儿与秦平楚,被殿下的人给抓了!”
“什么?!”潘素雪吃了一惊,眼睛瞪得老大,嘴巴微微张着,半天没有合上,她怒道,“不是让你赶紧追踪他们的线索吗?怎么让殿下的人捷足先登了?”
“是奴婢无能,求娘娘责罚!”香菱低垂着头,眼睛都不敢抬一下。
潘素雪呵斥道:“我责罚你又有什么用?还不快去查,他们现在何处?”
“已经在路上,明日就会押送到京城。”香菱回道。
“一定要想办法除掉他们!”潘素雪恶狠狠道,“不能留活口!”
“是!”香菱应道。
“退下吧!”潘素雪摆了摆手,示意香菱退出去。
自从听到这个坏消息,潘素雪的头就像炸了一般,嗡嗡作响。她害怕殿下知道,是她指使的,她害怕殿下说她恶毒,害怕殿下再也不会回心转意,更害怕殿下憎恶她、冷落她。
赵恒的属下将他们二人秘密押送到了张耆的家中。
潘氏的属下始终没有合适的机会下手,只有听从潘氏的命令,见机行事。不能贸然出手,露出马脚,以免打草惊蛇。
上官翎儿与秦平楚被关在张耆家的柴房里,之所以没有押他们进王府,是因为赵恒不想惊动他人,更不想惊动他的父皇。
一听到人已押到的消息,赵恒便火速朝柴房走去。
他推开柴房的木门,木门上掉落一层灰尘,尘土飞扬,灰蒙蒙一片,遮挡住了他的视线。赵恒用手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抬脚踏进柴房。
映入眼帘的,便是相依相偎坐在柴房地面上的上官翎儿与秦平楚,他们显得十分憔悴,脸上毫无神采,眼睛里写满了恐惧。
他们二人见赵恒突然驾到,连忙跪在地上,行了大礼,道:“草民上官翎儿,拜见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草民秦平楚拜见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你们好大的胆子!”赵恒指着他们怒道,“竟敢在月儿的碗里下毒!”
张耆也跟在赵恒的身后,他也指着上官翎儿与秦平楚,呵斥道:“殿下的人你们也敢动,真是活得不耐烦了!还不快说,是谁指使的!”
上官翎儿连叩了三个响头,直磕得她的额头都青了,她抬起眼眸,泪光闪烁:“殿下,不是草民心狠,是草民迫不得已。”
赵恒只要一想到,是她,害得自己心爱之人险些丧命,就想一刀杀了她。宁水月的身子被毒侵染太深,永远失去了做母亲的权利,他心如刀割,却也不敢对宁水月提起半个字。
“本王知道,你定是为了秦平楚才下此狠手!”赵恒道,“你有何冤屈,本可以向本王诉说,本王可以为你做主!你也知失去爱人的痛苦,你却又为何为了自己的心爱之人,而对本王的心爱之人下毒手?!你死一万次,都难以消除本王的心头之恨!”
听闻此言,上官翎儿与秦平楚又惊又怕,秦平楚连忙乞求道:“殿下,求您放过翎儿,她是为了我才做出这等蠢事,您若要处罚,就罚我一个人吧!此事是因我而起,也应该因我而结束!”
“你以为本王是昏聩之人吗?”赵恒更加怒火中烧,他指着上官翎儿道,“一人做事一人当,是谁做的,谁就应当承担后果!”
事到临头,上官翎儿早有心理准备,她叩头道:“求殿下放过平楚,我便说出幕后指使是谁!”
“你在要挟本王?”赵恒怒道。
上官翎儿摇摇头,道:“翎儿不敢要挟殿下,翎儿只是在求殿下,希望殿下可以放过秦平楚,他并没有做过什么,他是无辜的。”
“是不是无辜,本王自会彻查清楚!”赵恒冷冷道,“说,是谁指使你下毒的?”
上官翎儿轻笑三声,道:“月娘子,是我对不住你,是她威逼利诱,才扰乱了我的心扉,让我做出了错误的选择……”
“谁?”赵恒追问。
上官翎儿轻启朱唇,道:“是……”
只是,她的话尚未说出口,一只飞镖便从窗外飞了进来,不偏不倚,正插在上官翎儿的脖颈上,上官翎儿的脸色骤变,她的眼睛瞪得铜铃一般大,玉颈血流喷涌如注。
她挣扎着,四肢在空中胡乱踢打着,嗓子里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口中吐着血泡泡,眼见着马上就要毙命了。
“有刺客,有刺客——”张耆高呼道,“快保护殿下,快保护殿下——”
“抓刺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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