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他今日着了一身墨绿色长袍,长发高高束起用了金色琉璃冠簪在头顶,耳畔垂下两条墨绿色细绳下方坠着金坠与玉石,一派世家嫡长子的雍容华贵,迈入朝堂一瞬间,便令在场众人都不禁心中感慨一句这模样生的也太好了。
他的美毫无女子娇媚之态,而是眉宇间英气眼眸鼻梁甚至唇角都是轮廓清晰而不犀利的精致完美,狭长的眼眸眼尾微微上挑,带着分看淡世间的云淡风轻,行走间若闲庭信步,竟有飘然若仙之感。
此时即便是皇伊贤都微愣半分,凤云鹤他是一点也不陌生,这孩子刚出生时天下未定,跟右相在军中住,跌跌撞撞学走路,坐在沙盘上玩布防图。那时皇伊贤和程容若还抱着他互相打趣对方日后结婚得找个漂亮妻子,也得生个这般漂亮的。
即便是小时候的凤云鹤他没少见,与阿卓一起捉鱼弄的满身泥泞还挂着笑的小小少年还宛若在眼前。
眼下数年不见如今已经出落成了翩翩君子,这样貌可谓皇朝最英俊之人也不为过。
朝堂上唯一淡漠的看着凤云鹤的也就只有凌卓一人,眼看他走进来时第一个就看向她,便一个眼刀扫过去,心中嘀咕,那皇凌夜大概是疯了会假扮凤云鹤,就他这般模样走哪都是个显眼包。
见凌卓神色淡淡,皇伊贤放下心来,看来镇国玉玺洗去了她记忆中关于她和凤云鹤一起遇见的最可怕的记忆。
“臣,参见陛下,参见次帝殿下。”他自幼入宫陪伴神女时,便是被赐了个有名无实的官身,因此一直以臣自称,一些老臣心知肚明,朝堂之上也没人与他计较。
“起来吧。”皇伊贤看着他与凤凌霜有着几分相似的面容,到底不忍苛责:“你可与皇凌夜有所来往?”
凤云鹤也不问皇凌夜是谁便回答:“没有来往。”
“皇凌夜可是皇隐白的儿子,你多年云游在外,谁知你们是不是私下有所接触,才让他熟悉你的一举一动,可以伪装成你瞒过凤家军将领,胆大包天生拿封令信就敢到夙家军冒领火器。”凌卓态度冷淡的提醒。
凤云鹤略一拱手,抬眸看向凌卓:“臣云游在外不假,但从未与皇凌夜有过任何接触也是真,臣不知他在何时何地见过臣。他去冒领火器与臣无关,若是殿下不信,可以尽管去查。”
“那你可知背后有何因由?”皇伊贤拐了个弯问。
凤云鹤略一迟疑便答道:“臣猜测,是因为我母亲与他母亲是孪生姐妹,所以我们能有几分相像,至于他为何会想到借着臣的名号去夙家军,这臣真的猜不透。”
“平云郡主……原来如此。”皇伊贤念着一个人似是回忆起了些旧事,神色讳莫如深,手指轻扣龙椅。
如此看来,此事确实是皇凌夜故意所为,意在挑起朝中对凤家进一步猜忌,只是这招有些浅薄,且有疑点,那皇凌夜竟能如此自信的模仿凤云鹤,可见他对凤云鹤并不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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