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超彻底心凉了,心里哇凉哇凉的,自己为方山东子做牛做马这么多年,出生入死,却换来这样一个结局。方山东子为了区区二十万,竟然如此对待他和他的舅舅,这让大超无法接受。
大超心想:“我大超给你方山东子,当牛做马这么多年!替你蹲过苦窑!替你挡过刀!救过你的命!可最后你为了20万这么对我?”想到这里,大超不禁怒火中烧。
大超深知自己的舅舅就像亲生父亲一样重要,而方山东子明知这点,却还敢欺负他的舅舅,这简直就是触碰了大超的底线。
大超明白,无论如何,自己都不可能从方山东子那里拿到钱了,但如果真的废了舅舅,那舅舅一家老小都将面临绝境。于是,大超心中暗暗发誓,绝对不会放过方山东子。
大超怒吼道:“你不给我老舅家活路,那行,我他么也不给你活路!你要不死,我老舅没好!”此时的大超已经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完全失去了理智。
大超这小子挺孝顺,而且咱们现在来看的话,大超这小子命挺苦。如今,他已被逼上绝路,没有任何退路。就在大超转身的瞬间,他迅速从怀中掏出了一把随身携带的卡簧。
咔嚓!这么一掰! 方山东子在那坐着,他做梦也没想到,大超能对他起杀心?大超能敢动他? 这头大头把卡簧,咔嚓!就这么一掰开,猛地回头!眼睛一动!二话没说,两步就窜到了方山东子前面这个老板台上,往下一跃!直接就扑向了方山东子。
谁能想到这一幕会发生啊?别说你,就连旁边的江杰也没有反应过来。只见大超像发疯了似的,噗!噗!噗!噗!对着方山东子就是一顿猛刺!每一刀都直插要害,刀刀都往胸部和腹部捅去,一口气竟然连刺了七八刀!
等到江杰反应过来时,连忙从后面一把抱住大超,大喊道:“大超!大超!你干什么呢?那可是东哥!”说着,他用力将大超往旁边一甩,将其甩到了一边。
再看方山东子,此时已经倒在了老板椅上,身体一动不动,全身被鲜血染红,瞪大的双眼充满了不甘!就这样,继孙华山之后,长春的第二代大哥——方山东子,就此陨落了。也许直到临死前,他都无法相信自己会死得如此突然。
而这边的江杰则完全傻眼了,他紧紧地拽着方山东子,大声呼喊着:“东哥!东哥!”但一切都已无济于事……
江杰听到大超的话后,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他知道大超此时已经陷入绝境,但同时他也明白,这件事不能再拖延下去。于是他迅速做出决定,将大超留在原地,自己则急忙走出房间,召集其他兄弟们前来处理此事。
兄弟们进入房间后,看到地上躺着的方山东子,纷纷露出惊愕之色。他们迅速行动起来,将方山东子抬起送往医院。然而,他们并不知道大超并未逃跑,而是选择回到了他老舅家。
在老舅家,大超向他舅舅详细讲述了事情的经过,并表达了自己的无奈与绝望。随后,在舅舅的陪同下,大超毅然决然地前往六扇门投案自首。
与此同时,贤哥正在与兄弟们商讨如何对付方山东子,却突然接到一通电话。电话那头传来消息:“贤哥,方山东子没了。”
贤哥一听,没了?什么情况,怎么跑掉啦?
电话那头说道:“不是贤哥,方山东子被他手下的一个小弟干掉了。”
小贤一听,也是大吃一惊,什么?销户了?什么时候发生的事?
电话那头回答道:“就在刚刚,人还没来得及送进医院,就已经断气了。”
等贤哥放下电话,一时间竟无言以对。
你还能说什么呢?人都死了,你还能找谁去? 有些读者可能会问,难道这件事就这样不了了之了?那不然呢?还能怎么样?毕竟人死为大,总不能去人家家里闹事吧?
尤其是对于那些混社会、走江湖的人来说,更不能这样做。
而且后来贤哥还做了一件事。在方山东子的葬礼上,贤哥也现身了。
贤哥特意去给方山东子上了一炷香,这就是一种格局。尽管平时两人处于对立面,但在对方离世时,所有的恩怨也就烟消云散了。
在长春的七八十年代,说起长春那牛逼的江湖人物,长春第一代公认的社会大哥非孙华山莫属。
提起孙华山,长春的老人们没有一个不知道的。
长春那些比较知名的地方,像五马路、新民胡同等地,许多长春的老铁,以及经常听江湖故事的哥们儿都很熟悉。
长春的这些顶级流氓社会人物,基本上都出自新民胡同周边,像大马路、六马路、七马路、三马路这一带。
三成、大志、老海等人,也是大家耳熟能详的。
孙华山呢,靠着打仗凶狠在江湖上闯出了名号。
他只要眼珠子一动,那绝对是敢玩命的主儿,而且对兄弟那是绝对讲究够意思。
所以说他是长春七八十年代的顶级大哥,在那个刀光剑影的江湖岁月里闯荡过来。
到了九十年代,孙华山和贤哥有点事儿闹得挺不愉快,便从南关搬走了,去了绿园,处于一种隐退江湖的状态。
这一天,孙华山在自己的办公室里,突然听到“叭叭”的敲门声。
“谁呀?进来!”这边话音刚落,老二就把门打开了。
水耗子走了进来,水耗子年轻的时候可是孙华山身边最猛的兄弟,也是嘎嘎牛逼的人物。
孙华山一瞅,问道:“咋的了?你咋过来了呢?”
水耗子说:“大哥,这不好几天没见你了嘛,我过来看看你。最近咋样啊?”
孙华山歪着脑袋一瞅,说:“哎呀,我他妈还能咋样,就这么地吧。这一阵儿,老他妈咳嗽。”
水耗子说:“我操,那是不是抽烟抽的,是不是烟抽的太多了啊,要不戒了得了。”
孙华山一比划,说:“拉鸡巴倒吧,多大岁数了,就他妈这点爱好,我还给戒了?活一天赚一天吧。”
水耗子一听,说:“大哥,你咋这么说话呢?这阵咋的了?咋越来越悲观了呢?一点都不像你年轻的时候了。”
孙华山一听,说:“你说我年轻的时候,那现在不是老了吗?行了,别说这些了。这咋的,今天过来是有啥事儿啊?”
水耗子说:“大哥,确实有点事儿。哎,你猜谁回来了?刘卫国,卫国哥。
他不搁开原的吗?这不卫国哥的儿子要结婚了,特意回来通知一下这帮老哥们。
孙华山一听,说:“我操,都说我老,你说人他妈是多不抗混呐。这卫国的儿子这一晃都要结婚了,你说咱能不老吗?啥时候办呢?”水耗子说:“那我还没问呢。大哥,他们都在老尾子那边呢,在铁北二的沟那头。昨天晚上魏国就来了,就在老伟子家里住的。”
孙华山一听,说:“这魏国这他妈整的啥事儿啊?那回来不给我打个电话呀,咋不上我这儿来呢?那不管咋地,我这不也在呢嘛。”
水耗子一听,说:“哎呀,大哥,都一样的。走吧,大哥,咱也过去呗。大伙儿都张罗了,说中午喝点酒吃点饭啥的。”
孙华山说:“那二大沟,那别的地方有他妈啥吃的啊,给他们打电话过来,到这儿得了呗。”
水耗子说:“别的了大哥,你看有不少老哥们儿都在那边呢,都去了,都已经往那边赶了,这来回折腾啥的,还是赶过去得了。”
孙华山一听,也确实是这么回事儿。
大哥往起来一站,说:“走吧,走走走走走。”
老二也站起来,说:“大哥,那啥,我跟你去呗。”
孙华山一回脑袋说:“不用了,我跟耗子俩过去就行了,都是这帮老哥们聚一聚,说你他妈有几个你认识的,你去干啥呀?老实的在家看家,听没听明白,有啥事儿你给我打电话。”
“哎,好嘞好嘞,哥。”
这边孙华山跟着水耗子开车直奔宽城区铁北。过了西桥洞子,往铁北二路一直走,最后来到了天光路。
那个时候的长春,流行一句话叫“好男不娶桃园路,好女不嫁八里铺,天光地光,那是流氓马子一大帮”。
有的老哥可能不太明白这句话的意思,简单来说,在当年的九十年代以及七八十年代,八里铺是长春最穷的地方,穷山恶水出刁民。
哪个小媳妇儿小姑娘要是嫁到这儿,那这辈子基本翻不了身了。
在这儿住,吃穿、孩子教育都成问题。
好男不娶桃园路,那得从解放前讲起,桃园路是烟花柳巷之地,盛产姚姐。
所以正经娶媳妇儿的人都不敢来这儿找,怕被人背后戳脊梁骨。
这天光路地光路,专门出流氓和马子,所以就有了这么个顺口溜。
言归正传,来到天光路这块,车停在了天光路市场。
孙华山和水耗子往里走,华山大哥当天穿得很精神,小料子裤子,上面披了一件大衣,小皮鞋擦得锃亮。
马路上因为阳光有点足,地面有点开化,东北话讲就是地稀愣稀愣的,一走道啪嗒啪嗒响。
孙华山一瞅,嘟囔道:“这他妈的,这是啥地方啊?你瞅瞅,弄我一鞋。这咋选这么个地方呢?”
水耗子一听,说:“走吧,没几步了,大哥走走走。”
这一抬头,一个管子映入眼帘,饭店叫大庆酱骨。
这大庆酱骨在天光路这块确实挺有名。
这俩人“叭”的一下把门推开,往屋里一进,当时屋里的人都看着这边呢。
屏风那边,老尾子搬个凳子在那儿一看,喊道:“呀呀,华山大哥来了!这边啊。
老尾子。”
孙华山一迈进屋,大家都站起来了,纷纷欢迎大哥。“欢迎大哥,欢迎大哥。”
这一大桌子基本上坐满了人,有孙华山和他之前的老哥们儿,像伟子、温泉、大纲、刘丽、刘爱国等人。
孙华山一来,大家纷纷打招呼。
“大哥来了,大哥,哎呦我操,这都多长时间没看着你们了?赶紧坐,赶紧坐。”
大伙噼啪地往这一坐。
孙华山一瞅魏国,说道:“这一晃儿,咱得他妈有四五年没看到你了吧?”
“大哥,哪是四五年,七年了啊。”
“有这么长时间吗?我操,这他妈的,你说一转眼咱这帮人都他妈成老鸡巴灯了。
可不是嘛,大哥我从长春走,那时候你看你搁里面不还没出来呢吗?这一转眼,你看这时间过得是真快啊。”
这边一瞅刘文,“哎,刘文,你他妈的那个牙你咋整的?”
“大哥,我这牙掉了啊。”
“掉了,你才多大岁数牙就掉了?”
“大哥,我今年我都 51 了呗。”
“51 咋的就掉牙呀。”
“大哥,我这掉牙吧,跟岁数没啥关系,这不病吗。”
“啊!这你倒是镶一镶啊。”
“这牙呀,镶不了。”
“哎呀,行了,拉倒吧,咱别说这个,咱在这点菜吧。”
这地方也没有啥太高档的菜,就点了几个特色菜,炸小河虾、酱骨头、脊骨、棒骨、干豆腐,乒乓地一盆子一盆子往上端。
酒也上来了,大伙儿三杯两杯下肚。
这边孙华山一抬头说:“那啥,魏国,我听说咋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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