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要结婚啦?。”
这边一听,“是是是,大哥,下个月 1 号。我这不寻思吗,特意过来一趟,一个呢,跟大哥说一声,再一个也通知通知咱这帮老哥们儿。谁有时间方便的话就过去,捧捧场。但咱有句话啊,大伙儿千万别多心,不是说别的,咱们绝对不是为了礼金啥的,就是为了借这个机会,大伙儿能到我那边看看。一搬走好几年了是不是,然后咱搬到开元你们谁也没来过,这不正好借这个机会,大伙儿也可以认认门儿啥的啊,大伙儿也聚一聚。”
孙华山一听,“行行行,那我这边吧,倒没啥事儿,大伙儿是不是都没啥事儿啊,再说孩子结婚这是大事儿,都能去是不是?”
这边大伙儿一听,“那可不是咋的,那大侄儿结婚能不去吗?那妈净他妈扯淡,说啥事儿咱都得推了,必须得去啊,必须得去。”
“那行啊,那我就替孩子我就谢谢大伙儿了。”
大家聚到一起确实挺不容易,除了开怀畅饮,那就是回味当年年轻的时候热血激情的往事。
大伙儿左一句右一句的,话匣子就这么打开了。
老尾子一张嘴说道:“操,大文的牙掉了算个啥呀啊,还记得不?那个什么玩意儿叫啥来着,我他妈有点记不清了,就灯泡场那小子啊。”
大刚把话一接:“啊!对对对对,孙瞎子是他妈真能装牛逼,跟咱大哥跟华山大哥俩叫板,当时咱这屋里的是不是都去了?
都去了,能不去吗?就搁那灯泡厂的门口,那地方人他妈真不少,得有三十来号吧。”“有有有有,肯定有了。不说别的,华山大哥那时候年轻,真他妈猛啊,我操!上去你妈噗哧就一扎枪,直接就把那孙瞎子给怼那儿了。
我当时猛不猛,我他妈也猛,记得吧,我他妈手里面拿着大链锁,那孙瞎子那老弟我记得清楚的,叫什么鹏头,还叫鸡巴什么玩意儿来,我他妈上去一锁子,我去你妈啪嚓一下子脑瓜子就让我给抡开了,当时我记得清楚,脸一热,崩他妈我一脸血。随后就这几下子,这帮逼样的全他妈跑了。我一瞅,哎呦,我的妈呀,华山大哥拿着枪刺还要他妈怼呢,那当时孙瞎子吓得嘎巴一下子给大哥就跪下啦,当场就给这逼干糊了,你妈的跟咱南关的装牛逼,不整死他呀?”
水耗子把这酒杯往下一放,“我操,那孙瞎子还不算啥事儿呢,最牛儿的是谁呢?记得吧,桃园路那个李金贵你妈的多牛儿多牛逼,真敢叫嚣,领着人从他妈桃园路干哪儿来了,干到咱西民胡同来了,我操,非得说就搁西里胡同二哥的棍给撅了,还记不记得这个事儿?”
“咋不记得呢,那仗打的真他妈过瘾呐。这逼整了多少人?得他妈五六十人吧,那他妈什么枪刺,什么他妈的日本战,大斧子,那他妈真的没少拿呀。来的时候整的也挺鸡巴吓人的,进来的时候我记得贼清楚,一进新民胡同就把咱门口那个副食百的柜台啥的全他妈给砸了,那叮咣的。
而且来了以后那是嗷嗷叫唤。
你妈的滚出来,滚出来,出来,我他妈整死你操。
从那个新民胡同,那是可以说一直要砸到这头,说要把咱所有稀里糊涂做买卖的全他妈给砸一遍。
你妈的,当时咱这边多少兄弟?我记得好像一共就二十来个人吧,而且这帮逼玩意儿来的挺突然的,他们从家里面那真的啥家伙事都带了,咱这边没啥防备呀。我他妈的一伸手从厨房薅了两把菜刀,我就出来了。
当时华山大哥就在咱们大破院的门口吗?搁那儿集合的吗?出来二十多个兄弟你等着,到了胡同口,咱是吹牛逼们吗?咱这边的人心太齐了,得去多少人?得他妈七八十。”
你妈的真他妈敢干呐!尤其说当时小贤这帮孩子,你不服气不行,都说人家小贤现在混的大,那个时候小贤他妈就牛逼。那个跟谁来的来着,小贤呢?说的那个三成,大志,还有小光他们,还有小东,哎呀我操!这十来个人去,你妈的这帮小逼崽子真他妈敢干,那真他妈敢干,他妈枪刺一提,咣咣的,那真往身上怼呀,给我看的都有点呲牙咧嘴的。
这大刚一说,那一天我跟你说谁最猛,你知道不!
谁最猛啊?
大傻乔子,那他妈一把大战刀都他妈抡圆了,我眼瞅着把李金贵的兄弟那膀子嘎巴一下子,一刀就给卸下来了,我操!胳膊都给砍掉了,真他妈狠呐。”
“我操,李金贵他妈不走到那个胡同口中间了吗?”
“没有,你他妈记差了,走到中间了,在胡同口咱们就给迎过去了,咱不就干出去了吗?我当时我拿两把菜刀吗?一直在那块啪啪让我推着轮你妈的啊。”
这个时候,华山大哥一听,“对对对,行了行了啊,这事儿别说了,都过去事儿了,老提他干啥呀?哎?那个大傻乔子现在干啥呢?我老长时间没看着他了,也没信儿了。”
“大哥,你不知道啊?
咋的了?
大傻条子前几年没了。”
“咋的了,因为啥呀?”
“心脏病。”
“哎呀我操,真是啊,啥都别说了,真他妈这岁数大了,这他妈的能活的就算不错了。来来来,为了咱们能活着,咱们干一杯。”
打这一碰,大伙儿也确实挺感慨的。
刘卫国在这寻思寻思说:“哎呀,哥,咱别说那些伤感的事儿,咱还是唠唠之前吧,不挺好的吗?哎,哥,你记不记得咱干的最狠的仗啊?”
“我他妈咋不记得,应该就是跟那个杨家崴子吧,跟那老头是不是那场仗!
对!那场仗干的,那他妈太凄惨了,太牛逼了。当年你记得不?华山大哥你看看,哎!你这腰顶上这个我看看疤了。”
“别闹别闹,我看看”
“对啦,大伙看看啊,这两个疤啦,就是当年那场仗留下的,还有这胳膊顶上应该有吧。你看看当年,这帮逼玩意也确实狠。”
孙华山说:“可不是嘛!你妈的那一刀好像没把我扎死,回头我他妈一枪刺,把这逼也扎个透心凉。
这帮人一瞅,说的是华山大哥,那个时候你绝对是够用啊。”
“再一个魏国,你还好意思提这个事儿,那场仗不是因为你吗?你他妈摸人家老曹的媳妇屁股,人家他妈的到五马路给你堵了,他们揍你,咱们不是替你报仇去吗?”
这边魏国这一笑,“哎呀,那他妈啥媳妇儿,不就他一个马子吗?”
这大伙儿一听,那个时候打仗确实都是都是为了哥们儿,都是为了这帮朋友。
这儿一瞅说,那真是要说打仗狠,还得是咱这帮哥们儿。
水耗子一瞅,“那可不,不是吹牛逼,就长春这后一代这帮人,也就是小贤这伙,那剩下的鸡毛都不是真的。”
孙华山这一点头说:“其实小贤吧,跟咱们属于他妈一个时代的,你看小贤别看岁数小,但他妈小贤混的早啊,十几岁成天跟着咱们屁股,那咱说在新民胡同,那咱出去打仗去,哪次不在后面跟着?这帮小崽子当时真猛,操!他他妈八三年跟我这一堆进去的。”
这帮人一听,也对!!
咱们说小贤当初如果说没有这一段经历的话,他可能现在也混不了这么大。
这一说完了,大伙儿也是一笑。
但你看啊,说者无心,但他听者有意,咱说这个饭店里面,是啥?那个包房是拿那个屏风挡的,他隔人但是他不隔音,旁边还坐了一大桌子人,谁呢,就是铁北的社会,这个人叫刘奎燕。
说起刘奎燕,有的兄弟可能知道,有的可能不知道。
咱们简单介绍两句,刘奎燕在九十年代的长春也是个牛逼人物。
当年跟着黄瘸子南下过,后来又北上登大轮儿。
90 年代中期,在长春市手底下兄弟也不少,在铁北那是嘎嘎牛逼,绝对好使。
这一天,刘奎燕跟天光路的一个大哥,叫大地主,大名孙庆军,还有一大桌子人在这儿吃饭。
这里面有刘奎燕的朋友,像王军、孙立国、周涛,还有几个女的。
大地主也带着自己的一帮兄弟,陈建、刘松、雪斌、胡海、刘强等人,这一大桌子坐得满满当当,有十来个人,也在喝酒。
隔壁桌孙华山他们,一直在谈论新民胡同的往事,什么打仗多厉害,小贤这帮人多牛逼之类的。
大地主听着心里就不得劲了。
“我操,不你妈的这谁呀,在那屋咋这么他妈能吹牛逼呢?
南关的?你妈的这个关那个关的,喝点啤酒咋的啊,真他妈能哨啊。”
他把桌顶的一个瓶子拿起来,直接往孙华山他们那个小包房扔过去。
这屋里,“嗖”的一下子瓶子就飞进去了,咔嚓一下,正好砸在桌子上面一个装着炸河虾的盘子上,砸得稀碎。
这帮人一瞅,“哎哟我操!这一躲说的,你妈的这谁呀,这他妈谁呀。”
赶紧的,大伙儿哐哐都站起来,从屋里就出来了。
到这边一看,看到刘奎燕他们。
水耗子是第一个进去的,他不认识刘奎燕,但是老尾子认识。
老尾子他家在铁北这边住,在这边也待了几年了,包括大地主啥的老尾子肯定都认识。这一瞅,“这是咋的了啊,大地主啊,这怎么的喝多啦?往那边撇瓶子,这干啥呢?这多悬呢,好悬没砸人。”
这边刘奎艳也拿手一比划,“老尾子,拉倒拉倒啊,咱们也不知道是你们,拉鸡巴倒吧,不没打着你们吗?拉倒得了!赶紧的吧,回去喝酒去吧。”
就刘奎二这出呢,贼鸡巴牛,就跟个大哥那出似的。
“不没打着你们吗?没打着你们该该干啥干啥去,回去喝酒去吧。”
你看老尾子没吱声,但是水耗子不乐意了,眼睛一瞪,“不是你妈的,你他妈跟谁俩说话呢?还鸡巴没砸着,那我也从我这屋撇个瓶子往你这儿扔呗,没砸着人也拉倒呗,是这个意思不?”
大地主眼睛一红,“你叫唤啥呀?我问你他妈叫唤啥!!?咋的?跑铁北来装牛逼来啦,是不是没挨过揍啊?”
这水耗子往前一来,“我他妈没挨过揍,我他妈水耗子听没听过。”
这边他妈刘奎燕笑了,“我操,今天咋的呀?夕阳红啊,老年组聚会呀,长春市这帮老流氓吧?这他妈都到齐了吧?那孙华山来没来啊?”
这话一说完,孙华山往前一来,“咋的你认识我?
哎哟我操,这不是说曹操,曹操到了吗?这不是华山大哥吗?咋的你们不认识啊?”
他旁边这帮老弟有的在那摇摇头。
这刘奎燕往起一站,“来吧,我给你们隆重的介绍一下子,别他妈的拿村长不当干部,别拿豆包不当粮食,这是咱们长春 70 年代 80 年代,一把大哥孙华山。”他特意说了一下子 80 年代。
这华山大哥一瞅,“行,你认识我就行,不是你们现在这帮小孩,这玩社会就越来越没规矩了,这喝点酒连自己的行为能力都控制不了?真的有点给社会人丢脸了。”
刘奎燕这一瞅,“孙华山呐?这咋的?你有点蹬鼻子上脸了啊,好赖话你听不懂啊?说好听的我管你叫声华山大哥,说他妈难听的,你他妈是个啥啊,70 年代 80 年代你行,你在长春绝对他妈狂,现在啥时候了?他妈 90 年代了,谁鸡巴认识你呀?谁他妈屌你啊!你个逼样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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