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后,又道:“若陆医监不听劝告,冯某唯有上书州府,请州府考量更换本署医监!”
“还有,徐天临,翘瑶。你二人一个管文书案牍,日常人事,一个管药材,入库出库,报备审批。若让我得知,你二人再为陆见去牢中提供方便,休怪我不讲情面!张大成那,我稍后自去知会他!”
言罢,冯既白快步奔向门口,开门气鼓鼓地行出。却不意差点与在门口听着的元庆撞个满怀。
“奶奶的,谁人这么不长……”冯既白骂骂咧咧地,抬头却看到元庆,当即便换了一副满脸堆笑的面孔。
“元校尉啊……怎不早些派人来通知,冯某也好安排……”
元庆冷着脸:“不必了冯医监,你如今既管病坊,又管医署。我元庆无官无职,说起来也不过是一介草民,又怎好劳动医监呢?”
冯既白虽然听出元庆话中夹枪带棒,却仍装傻充愣地堆着笑:“不妨事,不妨事。元校尉既是殿下身边人,走到哪里不是贵客。下次若要前来,下官定然舍命相陪……”
元庆和孙镇便站在门口,一脸鄙夷地看着冯既白告辞离去。
“人皆道冯医监堪称百变,先前我还不怎么信,如今一见,传言果然不虚。”孙镇不由得在旁出言感叹道:“前一息还要张口骂人,后一息便满脸堆笑,好似见到亲阿爷一般,当真是见识到了。”
“鬼扯。”元庆盯着冯既白离去的方向,愤然道:“我可无这样见风使舵、趋炎附势的儿郎。”
“我都有些同情陆医监了。”孙镇叹道:“天天要和这种人交道,要是我,已不知道该揍了这冯既白多少顿了。元校尉,倘若在军中,冯既白这等人,每日揍他一顿,保管他比谁都老实。”
“我先前日日揍你,也不见你老实啊?”元庆一语中的,令孙镇不由得一时语塞。元庆所言倒也是事实。在军中时他因为较为看重孙镇,故而常常对孙镇“特别关照”。这过程中,孙镇的确没少挨元庆手中刀鞘。
“至于陆见,有点儿活该。”元庆道:“先前殿下准备安排他去病坊,他非要来医署,结果呢?哼。”
“去了病坊,不也得日日面对冯既白?”孙镇闻言疑惑。
“那不一样。”元庆解释:“病坊人又多,地方也大,不管是崔德福的、秦六娘的、还是崔柏修的人,都在其中,倒也排得开。冯既白新去,根基尚浅,遇事也决计不能一言而决。医署呢?他经营日久,根基颇深,能一样吗?”
元庆解释一番,孙镇随即便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你二人走也不走,进也不进来,在此处却是作甚?”
元庆与孙镇闻言,扭头一看,却正是陆见站在门口看着两人。
“元校尉和我,为陆医监寻得了一份好差事。”孙镇笑着看向陆见,说道。
“不去!”陆见听也不听,张口便拒绝,随后砰地一声关门,只留下一脸懵逼的两人在原地面面相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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