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不想拿给阿兄,却反倒招致嫌弃!阿兄若不吃,便不吃罢!”言罢,崔筠乐扭头便走。
可怜阿娘还在处处为他所打算,但他仍是这样一番扶不上墙的模样。如今家中生意陷入困难,未知的暗算可能随时将至。陆见为冯既白等人算计,抽身乏术。可在这大敌当前之时,崔柏远惦记的,还是只有他自己吃得好不好!
“阿筠,你等等,你回去告诉阿娘,请阿娘活动活动,给为兄再调个牢房……”崔筠乐走不出几步,又听到崔柏远在身后鬼叫,一时便停住脚步,扭头怒目而视。
“阿兄便在这里好好呆着吧。”崔筠乐冷哼一声,淡淡道。随后转身便走,眼看着崔筠乐的身影越行越远,崔柏远也不由皱起了眉头:“她这是答应了,还是没答应呢?”
正在崔柏远思量此事的当口,崔筠乐却早已暗下决心,对于崔柏远这些无理要求,她一概不会与阿母提起。
崔筠乐知道,母亲秦六娘在外人眼中,是个精明能干的奇女子,但她自幼便专宠阿兄,无论平时抱持着什么原则,倘若与崔柏远相冲突,秦六娘也会先放下,无条件地选择崔柏远这一边。
而仗着这种无原则无底线的专宠,崔柏远自小便无法无天,肆无忌惮,以至于长大后终究酿成大祸,在乡贡中舞弊,被州府的差役们锁拿入狱。但即使入狱之后,崔柏远也仍是不思悔改,依然仗着自家的权势和母亲的专宠为非作歹。
在陆见出那个主意,将崔柏远整治了一番之后,崔柏远在匪首蒋超的威压之下,确实也老实了些日子,不过后来调动牢房,认为已经起到警示作用的张大成,便将崔柏远与蒋超分开。
失去了蒋超的压制,崔柏远内心的不安分与纨绔习气,很快又再度回到了他身上。狱卒们不愿惹他,同牢的囚犯对他也唯唯诺诺,令崔柏远觉得自己又行了。先前被蒋超压制的本性,加倍迸发了出来。
只不过这一次崔柏远学乖了一些。他不再与狱丞、狱卒这些人直接对抗,转而对牢中的囚犯颐指气使,作威作福。狱卒们通常也不愿意去管这些事,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崔柏远去了。
崔筠乐离开大牢,心中已暗自下定决心,将方才崔柏远的种种诉求抛诸脑后,压根就不打算再向秦六娘汇报。自家如今这样,本已是多事之秋,哪还有闲工夫围着崔柏远转,来满足他那种种无理要求?
崔筠乐登上马车,正要离去。不料掀开车帘,却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混在人群之中,快步走向大牢。崔筠乐向着那背影望去,总觉得有些熟悉,但却就是想不起来是谁。
“小娘子,我等现在回府?”面对车夫的询问,崔筠乐稍稍一想,便回道:“先不回,麻烦稍等一会。”
言罢,崔筠乐快速拔下头上的首饰,自车上一只木箱中取出一套男装短衫,将自己身上罗裙换下,随后飞快地挽了几下,将头发挽成一个髻,随即便跳下车,直奔刚才那个熟悉的身影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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