铺子里的人来来往往,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因此消息也很活泛。
桑溪听到赌徒这几个字眼,忽然就隐隐有种预感。
她没去问,春喜还没醒,送去衙门的时候气息极微弱,伤势很重,流了那么多血,怕是受到了非人的毒打。
春喜家中卧房明显是住过人,桑溪猜测那男人是住过一晚之后才出门的。
既然还能安心在家中住一晚,便不担心他会跑。
一切都要等春喜醒了,再做打算。
自己只是一个旁观的人,再为之愤慨也只是局外人,不能代她做决定。
一天过去之后,春喜还没消息,傍晚,宋蓁蓁派人过来,说是春喜伤势很重,医官用了上好的药材保她的命,也已经按照桑溪的嘱咐做了伤势的记录。
顾怀山下了学,看到桑溪一脸担忧,问她怎么了。
桑溪把今天的事情跟他说了。
“那禽兽早就动过手,只是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下这样的毒手。”桑溪说着说着,忽然想到那邻居大娘说,是她丈夫发现她半夜不回来,还与男人牵扯到一起。
那晚是顾怀山的生辰,吃饭回家的时间比平时晚了一些。
桑溪不知道那所谓的野男人是谁,或许就是一个打人的借口,没准一个路人,稍微与春喜走得进了些,便被冤枉。
顾怀山皱着眉,“为什么不和离?”
桑溪摇摇头,“许是她丈夫不肯。”
和离要双方二人都同意,在衙门的状纸上签字画押,发了和离书,才算是和离。
但是和离的人不算多,一是这个时代女性地位不算高,和离之后女方总是会被说些流言蜚语,甚至被娘家认为是耻辱,而是许多像春喜的邻居大娘那样的,深受封建思想的荼毒,已经把男人是天这种观念刻在了灵魂之中,不会违抗,即便是被打,也会反思自己是哪里做错了,或者是即便自己没错,过不了多久,便会原谅丈夫。
而春喜大约是因为丈夫不同意。
那禽兽一来是自己没有收入,沉迷赌钱,没钱了还可以跟春喜要,即便是尝尝打骂春喜,可是春喜也还是会收拾家里,赚钱养家,他需要一个这样的像奴才一样的女人,二来恐怕是自尊心作祟,赌钱让他的名声本来就臭,想必周遭许多人都看不起他,若是还被娘子和离,恐怕更会被人瞧不起。
男人就是是打死春喜,也不会戴上被和离的耻辱。
桑溪将其中的弯弯绕绕一说,顾怀山便明白了。
“县令会管吗?”顾怀山道,“若是她醒来之后,丈夫还是不肯和离,县令能不顾双方同意,就宣布二人不再是夫妻吗?”
桑溪摇摇头,“不知道。”
这到底是一个封建的时代,不知道律法会不会因为春喜婚内被打而判决。
“一切得看她自己的意思,她若是想和离,办法自然多得是。”
桑溪道。
她心中早就替她想好了许多威逼利诱那禽兽束手就擒的法子,春喜若是想开了,想和离,她便愿意帮她。
顾怀山愣愣地看着她,“当时,你也对我说过和离……”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最新网址:xiashuk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