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溪给乔安他们留了一张简单的字条,告诉他们今日暂时有事,不开业。
两个人匆匆洗漱好换好了衣服,便往县衙赶。
一大早,衙门门口一片寂静,门口守着的衙役睡眼惺忪,一见到桑溪便眯了眯眼,似乎是把她当成了来报案的人。
桑溪道,“我找元公子。”
那衙门顿时不敢怠慢,把他们领进了衙门内,穿过一堂二堂,县衙后面是县令一家人居住的地方。
里面是县衙内的丫鬟小厮,一个丫鬟领着桑溪与顾怀山到了宋县令的书房。
“桑娘子请进。”丫鬟对桑溪做出请的手势,随即拦住了她身后的顾怀山,“公子请留步,老爷吩咐只允许桑娘子一个人进。”
顾怀山皱了皱眉,这时,里面响起一道有些苍老但仍有威严的声音。
“让他们都进来吧。”
桑溪便和顾怀山一起进了书房。
书房只有三个人,宋县令与夫人以及元景和。
宋县令站在地上踱步,宋夫人正拿着手绢擦眼泪,元景和则第一次失去了儒雅温润的气度,整个人陷入了浓浓的自责与阴郁之中。
“这件事我本来不欲让旁人知道,只是,这件事和你有些关系。”
宋县令看着桑溪,有些责怪,亦有些无可奈何。
桑溪疑惑道,“我?”
宋县令点了点头,“你最近有没有听说过有土匪的消息?”
桑溪点点头。
“那土匪是夏天的时候江南洪涝成灾,流落到这里的流民,这些流民中有一定有一个军师在指挥着他们。他们在不远的山头上落了寨子,叫老虎寨,附近好几个村子都遭了殃,我近日也正为此事发愁,奈何朝廷的粮草迟迟未运来,兵力不足,便只能多待几日。
只是那老虎寨竟然乔装打扮成了镇子上的人,不知道打哪听说了你有一种能使枯木逢春的灵水,还看着你的手艺好,长得也好,便想把你虏了去。”
“蓁蓁那日恰好穿着与你相似的衣裳,便被土匪误认为是你,把她绑走了。”
宋县令眉头紧闭,理智告诉他一切都是因为土匪,然后却仍忍不住对女儿受牵连的事情而有些气恼。
心中的愧疚像是带刺的藤条,迅速生根,并且疯狂生长,将她裹得密不透风。
桑溪道,“对不起。”
她深深地感觉到了愧疚。
“蓁蓁是无辜受我连累,我一定会想办法救她的。”
“您的这些话都是从土匪那边打听来的?既然如此,你们叫我来也不会只是单单想告诉我这些事吧。”
宋县令点点头,“他们送来了字条,你和蓁蓁一换一,要我上午日出时分便带着你过去和她交换,否则他们不仅会杀了她,还会……”
剩下的东西,他说不出口。
宋县令闭了闭眼,自己娇养了十几年的女儿,一朝遇到这种事,他只感觉到心在滴血。
两个孩子虽然都是无辜的,于公都是他安德镇的子民,于私,他当然想换回自己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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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啊啊昨天头疼了一天没有更新,抱歉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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