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老张见他一脸警惕,自己都跟着紧张起来,可支楞着耳朵听了半天,也只有风雪而已。
当即捅了一下方蹊,做贼似的悄悄趴在他耳边嘀咕:“什么情况?”
方蹊登着大眼睛审视老张,脑袋里琢磨了一会,决定把疑问换成陈述:“来人了。”
老张不以为然,一屁股坐在地上:“来就来呗,瞧你紧张那样。”
方蹊还有用的着他的地方,于是趁对方还没进来进来之前,扯着老张蹲在石像后头:“你武功被我封住了,先在这躲一会,我没叫你别出来。”
“为啥?”老张拉着方蹊的袖子仰头问道。
“不想死就按我说的做!”方蹊快速回了一句。连忙返回火堆旁假寐。
老张目色深沉,他不喜欢这句话,当初方蹊挟持他的时候,用的就是这种命令口吻。
奋力半辈子爬到堂主的位置上,只有鬼知道他吃了多少苦,手里沾了多少鲜血,“一将功成万骨枯”这话放在江湖上一样适用。
“砰!”
破门被人一脚踹开,风雪无情的吹进来,方蹊打了一个激灵,抬眼看去,门口有四个剑客站在那里。
他打量人家,人家也打量他,破庙只有一堆火还算耀眼,其他地方不是蛛网就是灰尘,还有满地枯草杆。
四人鱼贯而入,斗笠一摘,也不说话,自顾自凑到火堆旁取暖,冷峻的神色比外头风雪还让人胆寒。
方蹊自始至终没吭声,只默默起身关上了门,然后继续回到自己的草窝上休息。
良久,其中一男人开口,声音略略沙哑:“少年,这屋里只有你一人吗?”
“你不是都看见了吗?”方蹊没怵,行走江湖并非人多就能取胜。
“那门外为什么有两匹马?”
“雪地行路艰难,两匹马换着骑方便赶路。”
方蹊说的是实话,他和老张一路同骑,因为老张怕冷,非要跟方蹊挤在一起。
对方见问不出什么,其中一圆脸姑娘明显急躁,直接拔剑直指方蹊:“不用你在这装模作样,另外一人在哪?”
姑娘同伴连忙扯了扯她衣袖:“秀姐姐别生气,他毕竟只是个无辜路人。”
“阿朱说的对,既然已经有贼人消息了,不怕找不着,你先冷静冷静。”
“我们一路过来冷静的还不够吗?师兄怕不是忘了我爹怎么死的!”
“啊秀”一直未开口的年长者沉声唤了句,随后命令道:“都坐下烤烤火吧,省的冷言冷语伤了自己人。”
方蹊看的一头雾水:这是怎么个情况?被剑直的人好像是我吧!就这么被你们无视了?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本着息事宁人的原则处事,奈何总有不安宁主动找上他。
三个火气大的年轻人刚消停,那位年长的又开口:“方才我家晚辈无礼得罪了阁下,我在这里替她道歉。”
方蹊大方摆手:“无妨无妨。”
“少年人,看你年纪轻轻,我劝你还是以性命为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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