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泽丰重伤之余,再给晋培安掌风带到,创口剧痛,又呕了几口血,但神智清楚,耳听西门光正和晋培安争执,众人逐一退去,又听师父到来。他向来天不怕、地不怕,便只怕师父,一听到师父和西门光正说话,便想自己这番胡闹到了家,不知师父会如何责罚,一时忘了创口剧痛,转身向床,悄声说:“大事不妙,我师父来了,咱们快逃。”立时扶着墙壁,走出房去。
古悠悠拉着妙玉,悄悄从被窝中钻出,跟了出去,只见金泽丰摇摇晃晃,站立不定,两人忙抢上扶住。金泽丰咬着牙齿,穿过了一条走廊,心想师父耳目何等灵敏,只要一出去,立时便给他知觉,眼见右首是间大房,当即走了进去说:“将……将门窗关上。”古悠悠依言带上了门,又将窗子关了。金泽丰再也支持不住,斜躺床上,喘气不止。
三个人不作一声,过了良久,才听龚政伟的声音远远说:“他不在这里了,咱们走吧!”金泽丰吁了口气,心下大宽。
又过一会儿,忽听有人蹑手蹑脚地在院子中走来,低声叫道:“大师兄,大师兄。”却是薛研科。金泽丰心想:“毕竟还是薛师弟跟我最好。”正想答应,忽觉床帐簌簌抖动,却是妙玉听到有人寻来,害怕起来。金泽丰心想:“我这一答应,累了这位小师父的清誉。”当下便不做声,耳听薛研科从窗外走过,一路“大师兄,大师兄”地呼叫,渐渐远去,再没声息。
古悠悠忽然问:“喂,金泽丰,你会死么?”金泽丰说:“我怎么能死?我如死了,大损兰陵派的令誉,太对不住人家了。”古悠悠好奇问:“为什么?”金泽丰说:“兰陵派的治伤灵药,给我既外敷,又内服,倘若仍然治不好,金泽丰岂非大大的对不住……对不住这位兰陵派的师妹?”古悠悠笑着说:“对,你要是死了,太也对不住人家了。”
妙玉见他伤得如此厉害,兀自在说笑话,既佩服他的胆气,又稍为宽心,说道:“金师兄,那晋掌门又打了你一掌,我再瞧瞧你伤口。”金泽丰支撑着要坐起身来。古悠悠说:“不用客气啦,你这就躺着吧。”金泽丰全身乏力,实在坐不起身,只得躺在床上。
古悠悠点亮了蜡烛。妙玉见金泽丰衣襟都是鲜血,当下顾不得嫌疑,轻轻揭开他长袍,取过脸盆架上挂着的一块洗脸手巾,替他抹净了伤口上的血迹,将怀中所藏的天香断续胶尽数抹在他伤口上。金泽丰笑着说:“这么珍贵的灵药,浪费在我身上,未免可惜。”
妙玉说:“金师兄为我受此重伤,别说区区药物,就是……就是……”说到这里,只觉难以措词,嗫嚅一会儿,继续说:“连我师父她老人家,也赞你是见义勇为的青年英侠,因此和晋掌门吵了起来呢。”金泽丰笑着说:“赞倒不用了,师太她老人家只要不骂我,已经谢天谢地啦。”妙玉说:“我师父怎……怎会骂你?金师兄,你只须静养一天一夜,伤口不再破裂,那便无碍了。”又取出三粒白云熊胆丸,喂着他服了。
古悠悠忽然说:“姐姐,你在这里陪着他,提防坏人又来加害。爷爷等着我呢,我这可要去啦。”妙玉着急说:“不!你不能走。我一个人怎能耽在这里?”古悠悠笑着说:“金泽丰不好端端在这里么?你又不是一个人。”说着转身便走。妙玉大急,纵身上前,一把抓住她左臂,情急之下,使上了兰陵派擒拿手法,牢牢抓住她臂膀,说道:“你别走!”古悠悠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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