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的胸脯伴随着呼吸和心跳,有节律地起伏,像是轻柔的云朵将她萦绕。
细腻的绸衣透出清淡木质香。
如此结实又温暖的怀抱,她再熟悉不过了。
是聂子元啊。
英慈逐渐平静下来。
聂子元扶着英慈的后脑勺,让她背对那些伙计,又用脚尖踢起帽子,伸手在空中抓住,压在她头上。
这才对几名伙计露出个闲散的笑容。
“三姑娘和你们一起长大,视你们如兄弟,你们却随随便便把一个男人当成她,可不应该啊。”
英慈也模仿男声闷闷道:“你们赶紧将脸洗了,二表姐的泥用久了,脸会越来越糙。”
“谢谢提醒,杜公子。”
“其实我们并没有觉得你娘,就是觉得你和普通男人不一样,身子骨小一些。”
伙计们没读多少书,闻言将脸上的泥抹掉,脸是白了一些,话却越描越黑。
他们显然也从聂子元脸上的表情,读出了自己的缺陷,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小声责怪彼此几句,便打打闹闹地离开了。
英慈见没了动静,想从聂子元怀里挣出来,却被他摁住肩:“人还在远处看着呢。”
英慈乖乖地“哦”了一声,又趴在聂子元胸口。
男人的身子跟女人真不一样,看着硬邦邦的,其实柔韧又有弹性。
她和他也不止一次这样亲密地贴着身体了,但每一次都会心跳加速,手忍不住想要沿着他结实的小腹向上攀爬。
咦,这个念头实在太可怕。
可她控制不住胡思乱想,大概是因为天太热,他体温过高,男性气息越发的浓厚,萦绕在鼻尖,把她脑子弄得不正常了吧?
过了好会儿才结束这晕晕沉沉的状态,清醒过来。
不对啊,她都戴上面纱了,还怕别人看么,于是伸直手臂,挣脱他的怀抱。
隔天下起小雨,还没等到二姐发话,英慈就喊大家帮忙把晾晒在庭院的坯子转移到晾晒房中,生怕做好的坯子潮湿、变形。
付红云不禁好奇:“杜焕义,你为什么知道这么多?”
英慈只能讪笑:“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嘛,我从小耳濡目染,知道些零碎的制瓷要素。”
付红云还是疑惑:“作坊这么大,我都不记得晾晒房在哪里,你怎么知道得那样清楚?”
这次聂子元抢在英慈前头,从后面拍了下付红云的后脑勺:“不是显而易见么,就你没注意。”
付红云委屈地揉了揉头,转身趴在邬陵身上小声嘤嘤。
邬陵伸出指头,咚的一下,将他额头弹开。
英慈见付红云肿了一块大包,正要安慰,就见二姐躲在一根柱子后面,偷偷朝她招手。
原来她答应给“百花醉”做的那尊白瓷观音三只坯子已经被送到窑口了。
瓷观音是大姐和二姐一起做的,期间修了无数次形。
姊妹俩为了缩短工期,甚至将坯子四周码上生石灰,放在作坊最通风的地方,提前弄干。
英慈头一天见了那几只观音,脑子里只有四个字——
叹为观止。
就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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