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扬,搞不好,还有人专门写香艳的话本子出来,卖给茶楼。
因此不知道怎么解释,只能母鸡护小鸡似的,挡在英慈面前。
“我们表姐弟不过是叙叙旧!”
大姐夫见状更激动了,差点没嚎啕大哭。
“哪有叙旧脸贴脸的!是不是昨夜我只来了两次,你不满意?燕燕,你不能这样对我啊!这小子看着身子骨比我瘦,肯定是个银样镴枪头,半次都够呛。”
英慈的嘴顿时抽起来。
夫妻之事是能当众说的么?
“我成天除了带孩子就是烧瓷,你胡思乱想啥呢,别在孩子面前胡说八道。”
大姐脸唰地一下红了,夺过大姐夫手里的棍子,语气一如既往温柔:“杜焕义,快走!”
英慈真像是被捉奸在场一样,狼狈地跑掉,还不忘频频回头解释:“表姐夫,我和表姐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千万不要误会。”
离窑口不远有片小树林,聂子元双手抱胸,靠着一棵大树,将他们的对话尽收耳中。
心中的怀疑终于被坐实——
他的好舍友“杜焕义”,果然就是明月坊三姑娘英慈。
她女扮男装向他要索海天瓷秘方,混进明德书院,都是为了保住明月坊的人。
回忆起她往脸上贴胡子、抹泥、故意扮成糙汉的模样,他忍不住笑。
可笑了之后,眸子的星光又坠入黑洞般深邃无底的落寞。
她还有那么多想要守护、值得守护的,他却什么都没有了,只留下一缕阴暗肮脏的魂魄。
其实早就在书院放假那天,聂子元就基本确定“杜焕义”是女子。
一直以来用“表妹”进行试探、在考评中反复拉她后腿,不过是对他没一眼看出真相闹的别扭罢了。
想知道她的极限在哪里,想逼迫她承认女儿身,想看到她带雨梨花、楚楚可怜地恳求自己。
却没料到,这个女子的忍耐和意志,比普通男子强了不止百倍,甚至让他这一抹卑鄙的游魂,都不得不心生佩服。
往后再没必要和她作对了,可这姑娘狼狈之下的随机应变那样可爱,他还是忍不住想要捉弄她,于是用她替他找回的扇子,拦住她的去路。
“舍友,好巧。”。
英慈不知道他在树后站了多久,偷听了多少进去,冲他翻了个白眼,没声好气地推那柄扇子。
“好狗别挡路。”
这时大姐夫摆脱大姐,哭着喊着朝着英慈追来。
“燕燕竟然当着我的面为你说话,杜焕义,你这个人渣敢挖我墙脚!我豁出这条老命,跟你拼了!”
英慈头痛地想要继续逃跑,聂子元却将她揽入怀中。
“表姐夫,我用信誉保证,杜焕义不可能做这种事!”
大姐夫已经丧失理智,扯着嗓子大吼,仿佛生怕方圆十里有谁听不到:“你和他是一伙的,说不定你也惦记着我娘子!”
“那不可能。”聂子元淡淡一笑,轻轻掰过英慈的下巴,让她面向自己,而后低头,在她嘴角落下一个吻。
唇瓣相触的瞬间,温暖又柔软。
英慈只觉得浑身发麻,人像是飘到空中一般。
她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却见聂子元转向目瞪口呆的大姐夫,以及因为担心跟出来、却被震惊得差点晕过去的大姐,微微一笑。
“因为我们才是一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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