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都的天气愈发冷了。
陆离的日子也愈发悠闲起来,除去瓦舍听书、琴棚听琴那些时间,大多数时候都呆在家中与二大爷烤火,修行。
不得不说二大爷的修炼天赋是真高,高到什么地步呢,让陆离都自愧不如的那种。前些日子刚教的风雷术,现在已经能召唤出小型旋风和毛发丝粗细的雷电了。
遥想陆离当年,修炼到二大爷现在这样,也是足足用了一天有余。
唉,人比鸡,气死人啊。
除了平常枯燥无味的修炼外,陆离偶尔也会给街坊邻居们画上一些保平安、求福祉的符箓,不收钱。可奈何人家心意太足,陆离还是狠下心收了一点。
没办法,为了二大爷的吃食问题,没钱寸步难行。
有时街上走走,也能看见不少穿着单衣在严寒寻求生机的人。冬季一来,荆都城这座古城也陷入了沉眠,少有走街串巷的声音。
院中的枣树结果了,这对陆离和二大爷两吃货来说是好消息。
果子是甜枣,结果前飘香满园,结果后一身的香气连着味都藏在体内了。
尝一口,甜美浓郁的口感在味蕾爆炸开,瞬间充满整个口腔,些许的汁水在嘴里横流,使吞咽变得更简单。
两个吃货吃的乐此不疲,只觉得比起之前的花香,果然还是吃进嘴里的最是实在。
笃笃笃——
小院又有敲门声响,陆离开门一看,是李夫子。
寒冬腊月,李夫子那件儒衫早已换掉,换成了一件浅蓝色的布袍,手上也戴了抄手,整个人看起来臃肿不少。手上提着一条大鱼,用根绳子串着腮。
“见过道长。”
“先生不冷吗?”
“冷的很,看道长您愿不愿赏脸,让我进去避避寒了。”
“哈哈哈,请进。”
陆离侧身,让李夫子先进去,等人进去后,又将门拉上。
李夫子自来熟地坐在了院中石桌旁,笑呵呵道:“这是今儿个自家打冰洞得来的鱼,不多。这不正好想着二爷老人家许久未沾鱼腥,便来上供了不是。”
“你倒是有心了。”
陆离一边说着,一边接过那鱼。
这是一条鲶鱼,体型很大,大约一米五长,重二十公斤左右。陆离粗粗一摸,得,又是个快要开灵智的。
也行,今日中午吃酸菜鱼。
不经意瞥向李夫子,从进门到现在一直乐呵呵的,再看这鲶鱼,就明白个大概了。陆离觉得自己要是能钓到这么大的鱼,也会很开心。
在陆离打量李夫子期间,李夫子也没闲着,好奇的目光一直放在院中吃枣子的二大爷身上。
这段时间荆都城内关于二大爷的流言飞传,许多人都看见一只鸡脖子上绑着一吊铜钱,经常跑去瓦舍听书,有时是和一个道士一起,有时是自己一只鸡。
和道士一起时,这只鸡平平无奇,安安静静地看戏。
自己来的时候就大不同了,占着最好的位置,花着最多的钱。说书人讲的好了,它直接将脖子上的整串铜钱抛出,豪横二字写在鸡眼里。
时间久了,关于二大爷的事也被众多人知晓,连带着主人陆离也出名。
由鸡观人,可见陆离也是个奇异之士。那段时间,神仙小道长陆离的名号疯传。也是那个时候,陆离去罗汉寺访友了。
身为学堂夫子,距离陆离最近的李夫子自然也知道那些传闻。明面上他没有多惊讶,实则来拜访陆离时暗地里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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