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偷偷观察二大爷。他发现二大爷的行为举动确实与人无异,除去不能说话,完全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毕竟没有那只鸡会占着主人的澡盆洗澡,还会自己上茅厕。
李夫子一时惊讶,又觉得理所当然。
惊讶的是二大爷是一只妖物,自己这么久居然没发现。转念一想,二大爷跟在陆离身边,似乎很合理。
那些神话故事里的高人总要有些坐骑或者妖宠的不是。
道长自然也该有一个,这样才有格调。
至于为什么是只鸡,李夫子深思熟虑,觉得可能陆道长就喜欢鸡也说不定。
“道长,还有十日便是庙会了。”
“这么快?”
“是啊,时间太快了。”
陆离也不禁心中感慨,当初自己只想在荆都浅浅留一个月的,没想到现在已经过了两三个月了。再有十天,便又是新的一年,十九岁了,离自己的死期更近了。
陆离心中泛起急迫感。
李夫子教书多年,自然见微知着,看见陆离眉宇间的愁色,问道:“道长可是近来有什么难处?”
“啊,没有没有,多谢李夫子告知庙会时间。”
“客气了。”
“在下还有些事要处理,就……”
“叨扰了,在下告退。”
目送李夫子离开,本来庙会将至,陆离的心情应该好一些的,那此刻却怎么也开心不起来。
唉,又少活一年了。
………………
一栋豪华府邸内,二楼雅室的杜子帆看着面前各界商人贵胄送来的名贵字画,却提不起丝毫兴致。
呆坐在椅子上,徒望着天花板叹气。
这时,他的夫人进来了,双手捧着一杯热茶。轻盈地放在桌面,抬起眸子看着萎靡不振的丈夫,不禁痴笑。
“夫人何故笑我?”
妇人眼波流转,眨了眨眼,笑道:“只是觉得夫君现在这状态,和当年追妾身的时候比之,有过之无不及。”
“当年追你……嘶……”
听到自己夫人谈到这话题,杜子帆想了想,好像确实是这样。
自己现在天天想着如何结识那小道长,茶不思饭不想的,确实有点像当年追自己夫人的时候啊。
咦,细思极恐。
杜子帆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心里的郁闷掉落不少。
拿起茶杯,轻轻啜一口,又向妇人询问:“夫人可有良计?”
夫人眉毛一挑,“当然有,最好的技巧最是不需要技巧。”
“不需要技巧……会不会不妥啊?”
“还记得你当年怎么把我追到手的?”
杜子帆皱眉,自己当初好像是一见钟情,然后写了一封情书,凭借状元的身份和文采,自是抱得美人归。
“哦,我懂了。”
杜子帆长“哦”一声,露出似懂非懂的眼神。起身立即往楼下跑去,招来几个仆人下了一道命令。
“你们几个,派几个好手去那流水巷盯着。嗯——,不可离得太近。就看看那位小道长什么时候出来,立即通报,明白吗?”
手下人领命,纷纷跑出去。
一旁的妇人见自己丈夫的这般操作,一时瞪大眼睛。
让你去打直球,你怎么还搞起监视了呢?!!
只见杜知州挺胸抬首,眼中闪烁着光芒,一副势在必得的架势。
“既然无法偶遇,那我就创造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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