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去吧。＂
见莫小丰点头同意了，他冲张循拱了拱手，迈步朝堂外追了过去。就在小德子与张循擦肩而过的时候，忽然听见张循对他说了句：＂绿萼也来了邺都。”他脚下一滞，什么也没说，旋即加快脚步离开了咀华堂。
咀华堂内，面对怒气未消的莫小丰，张循微微一笑，主动说道：＂商贾之事，张某或可助太原公一臂之力。”
莫小丰心中暗想：这个张循果然精明，莫非他已猜到了我的心思？口中却推辞道：＂张教主客气了，区区小事，我还应付得来。＂
张循也不坚持，拱手一揖，说道：＂草民既是专程来邺向太原公赔罪，自然要有所进献。今日太原公公务繁忙，草民不便打扰，改日太原公但有所命，尽可差人到七帝坊上善精舍来唤草民即可。草民告辞了。＂
莫小丰见他要走，心下正在踯躅着要不要挽留这尊送上门来的“财神＂，忽见一名军士在堂口禀报道：＂有一个叫卫祥的人在府门外求见大都督。＂
莫小丰认出来的正是方才在府门外拒收好处的那个军士，遂冲张循颔首道：“张先生好走不送。＂待张循离开了，方问那军士道：＂你叫什么名字啊？＂
＂回禀大都督，小的姓黑，因生得也黑，爹娘便为小的取名叫做黑皮。＂
“黑皮？这个名字倒是别致！＂莫小丰注目打量着军士，见他肤色果然深于常人，笑着问道，“你是哪里人氏？从军几年了？＂
黑皮被他盯得有些难为情，抱拳答道：“回大都督的话，小的是定州常山人氏，两年前被斛律都督选中，充作大将军亲卫的。＂
＂哦？你竟是常山赵子龙的同乡！可惜生得黑了些。＂莫小丰惊讶道。
黑皮却没听说过赵子龙这号人物，神情尴尬地站在那里，不知该如何答话。
＂回头我跟顾阿改说说，从今日起，你便调入城安司当差吧。去传你的上司卫从事进来见我。＂莫小丰收敛笑容，吩咐道。
黑皮头脑还算机灵，当即跪下，恭恭敬敬地给莫小丰叩了三个头，起身乐呵呵地传命去了。
几天前莫小丰曾传唤过卫祥，当时卫祥以正在监视曹本顺，不方便离开为由没来，今天却不请自来，应当是发生了紧急情况。
莫小丰正在沉思之际，卫祥已风尘仆仆地走了进来，抱拳施礼已毕，不待他开口询问来意，即禀报道：＂启禀大都督，职下访察得知，曹本顺及其同党利用外郭居民回迁之机欲策动作乱。请大都督早做防备。”
莫小丰暗吃了一惊，连忙起身给卫祥端过一碗热茶，说道：＂先喝口茶水，慢慢说，究竟是怎么回事？＂
卫祥接过茶碗，仰面一饮而尽，抬手抹了抹嘴，答道：“自从前几天三台的难民们奉命开始回迁以来，职下就发现曹本顺时常会和安必大等人私下晤面，像是在密议什么，碍于身份，职下无法察知确切的情形，只能通过在难民中发展的几个眼线暗中打探讯息。今日据于元来向职下禀报称，曹本顺等人将于近日难民全部回迁之际策动一场大的行动，名义是代难民向官府索要安家费，实则是借机散布邺都将发生大变故的谣言。职下虽不能确定于元所言确实与否，但想兹事体大，不可不及早来向大都督通禀。＂
＂曹本顺，安必大等人能够发动，参与作乱的人员有多少？＂莫小丰思忖着问道。
卫祥肯定地答道：＂职下留意观察过，曹，安二人直接鼓动，有意作乱的左右不过数十人，可他们既然打着为所有难民争取安家费的旗号，难保不会有更多的百姓参与其中。＂
莫小丰点点头，盯着卫祥又问道：＂在曹本顺进行私下串连，密谋作乱之前，你有没有发现他和三台以外的什么人有过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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