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房间,仅有她和云霁两个人。
未感到自己腹中异动,南映栀便知道,是云霁肚子在叫。
替他尴尬一秒,她刮下自己鼻子,尽量问得自然:“你饿了?”
想继续与南映栀互诉衷肠,云霁边倔强摇头,边在心中唾弃自己这破坏气氛的腹部。
许是饿极,亦或是感到他的愤恨,胃脘抽痛起来,意图将疼痛抑住,他用腕子去压。
胃惨遭主人痛击,原本只是微疼,这会儿,它痛得越发变本加厉。
见云霁难受,连向来挺直的腰板,都微躬着,南映栀猜测,他可能是饿得烧心。
她伸手,想摸出袖中藏着,以备自己不时之需的饴糖,给他些补充葡萄糖,将饥饿压下去。
刚碰到个边儿,她想起云霁对甜腻之物的抵触,又如触电般收回手。
差点忘了,这家伙吃不了甜的。
深知葡萄糖乃生命之源,食糖能最快缓解腹中饥饿,南映栀瞅他蹙起来的眉,有些犯难。
这大半夜的,自己上哪儿找能快速补充能量,却不甜的东西去?
想着吃点别的,虽然见效慢,但至少有效果,她主动拍云霁肩头,给他台阶下。
“青川儿,我有点饿,你要不要,陪我去吃点东西?”
难受得冷汗直冒,云霁就坡下驴,“嗯”一声,算作同意。
如南映栀所料,接收到她“整点吃的”的命令,翎风翎雨翻箱倒柜,也没找到甚么美食。
摆在桌几上的,只有一块烧饼,唯一庆幸的是,它还挺厚实。
此前行军途中,云霁为果腹,什么都吃过,这小小烧饼,甚至算得上是珍馐。
但……
扫一眼身侧的南映栀,他不仅不伸手去够,还不愿舒展紧锁的眉头。
忆起翎风说过,云霁极度挑食,这儿不吃,哪儿不吃,南映栀将饼掰成两半,递给他那块大的。
“凑合吃点吧,”实在无法将冷硬饼子夸上天,她咬一口,用实际行动表明,自己和他一块儿吃,“明日给你做好吃的。”
有“小栀子亲手下厨”作诱,这大半块烧饼,一瞬变得香喷,而非难以下咽。
被饿得狠,云霁不再装淑女,他双手抓饼沿,闷着头,狼吞虎咽。
实则并不饿,南映栀随意进了点,便不再动,只笑着看他吃。
“慢点儿吃,”推己及人,她自感这饼口感干涩,遂拿起水囊,给云霁递去,“喝些水,当心噎着。”
自幼被教导“食不言寝不语”,云霁嚼着干饼,本不该应话。
但他不愿,让南映栀对自己的关切落空,遂抬眸欲语。
嘴里有物,说不清话,他点点头,发出一声含糊的“嗯”。
“还饿么?”见他颔首,南映栀顺势,将自己手中残留的饼递过去,“那再垫下肚子吧。”
忽地发现,手中饼被自己啃过,有块明显的牙印,她担心云霁嫌脏,遂准备掰下那一块。
意识到什么,云霁止住她动作,双目亮得惊人:“这儿是你咬的?”
“是啊,我给你把它掰下来,你吃干净……诶,你咋还专往这儿咬嘞!”
扒着她臂弯,云霁咽下口中饼,两眼放光:“很香,比我那块好吃。”
不曾料到,云霁对小小烧饼,会有如此高的嘉奖,南映栀哭笑不得。
“这儿,和你刚才吃的,不都是一块饼上下来的么?难不成,做饼的师傅手抖,把调料都洒我这边来,而你那儿啥也没有?”
借着她手,云霁大快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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