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映栀与尉迟翊,各自骑在马上,摆出对峙之势,一时间,战场气氛焦灼。
见原本不知所踪的尉迟翊,主动跑出来,还只身深入他们大离,南毅敏锐感觉,此次,机不可失。
敌军头头,自己心甘情愿送上门,他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岂有轻易放过之理?
想着“兵不厌诈”,南毅悄悄向常钰伸手,要绕开尉迟翊,给他下达命令。
见将军有吩咐,常钰明面上没动,目光却不动声色,移到将军手上。
看出将军手势,是派人马,将周边围住,找个合适时机,制住尉迟翊,将他活捉,他不动声色,派手下进行包抄。
由于正对尉迟翊,南映栀余光瞥见,常钰在他背后,悄无声息撒下的网。
他布下的阵,密密麻麻,其中缝隙极小,就是打着灯笼也难找,堪称天罗地网。
颇有几分,让位于其中的人,无处遁逃的意味。
纵使南映栀尚未见识到兵法厉害,单看这阵仗,也隐隐觉察出个事儿。
纵使尉迟翊再惊才绝艳,要护着云嫣,单打独斗,逃出包围圈,仍不过,是应了那句“双拳难敌四脚”。
他以寡敌众,还企图带走云嫣,定是不死也要蜕层皮。
都说“兔子被逼急,也会咬人”,尉迟翊这般凶兽,垂死挣扎的模样,铁定十分惊人。
担心他突然发难,以云霁做要挟,南映栀不着痕迹,策马缓行,轻轻隔开尉迟翊与云霁。
遮挡住云霁,她缓缓道出询问话语:“朕乃大离天子,有何条件,你但说无妨。”
尉迟翊就是再凶猛,自己为平定战乱,总要面对,只要他不使花招,伤到云霁,一切好商量。
他若胆大包天,真敢伤害云霁,自己大可,与他拼个鱼死网破。
“既然大离皇帝在此,本皇子就明说了,”
指尖毫不客气,指向比自己年长的南毅,尉迟翊意有所指,“我父王,由于南将军暗算,至今卧床,奄奄一息。
“所有造诣极高的医者,都下了同一定论——他挺不过这个寒冬。
“据本皇子所知,你们大离,一向称父亲为山,为孩童遮蔽风雨,而本皇子年纪尚轻,就要承受丧父之痛。
“照这么说,即本皇子的山塌,本皇子与皇姐们,没了庇护地儿,自然要找你们说理。
“大离的陛下,此事,您应当,给我个交代吧?”
听完他此番,大言不惭言论,南映栀心中,不由冷笑一声。
尉迟枫败给南毅,是技不如人,他居然还恬不知耻,派儿子来讨公道。
真是“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她明面上波澜不惊,只略一思索,随后发问:“你想要什么交代?”
南毅听她接上尉迟翊的话头,隐约感到,她多半是,要用自己来换取和平。
出于对生的渴望,他心有不甘,纵观全局,他又莫名释怀。
行伍之中,他年近不惑,已算年迈,跑动起来,以及反应速度相较年轻士兵,难免要慢些。
之所以能与北朔军队匹敌,他所依靠的,不过是自身征战的丰厚经验。
与尉迟枫那类,比自己还大上十几岁,且疏于锻炼的老将对决,他自然可轻松取胜。
但对上尉迟翊这种,实力超群,又精力充沛的新起之秀,他若不使些小手段,近乎毫无胜算。
若陛下为两国边境安宁,要让他,也体验一遍尉迟枫受过的苦难,他体验便是。
可他与尉迟枫军队对上时,从未使花招,而是老实领兵,殊死拼搏。
被尉迟翊这般血口喷人,明着污蔑,他不服!
“皇子,你单听你父皇一面之词,有所不知,”
试图与他讲道理,南毅掰着指头,细数尉迟翊方才,话语间的错处,“我与你父王,是公平决斗。
“你也知道,战场上刀剑无眼,受伤是最正常不过的事儿,他会受那般重的伤,分明是他技不如人。”
“南将军,”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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