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那个利落能干的妇人,白宝珠不知道是同情,还是为她悲哀。
她的妥协,是为了什么?为了自己?为了孩子?还是放不下两人之间的那段感情?
郭曼云一脸的晦色,“齐德全现在是钢铁厂人武部的科长,也是干部,之前有人介绍,他也相看了几个年轻的姑娘。
可是大姑娘哪有几个能照顾好孩子的。
他对那孩子倒是真疼爱,这才把王二妮接了过来。”
停顿了一下,郭曼云忍不住脱口而出,“可真不是个好东西。”
白宝珠极其赞同的点头,“就是!”
齐德全喜新厌旧就喜新厌旧,要是他光明正大的承认,白宝珠还敬佩他是条汉子。
可他回榆树屯是怎么说的,我对你没有感情,只有亲情!
那是别人强迫你拜堂的?强迫你上床的?强迫你和她生孩子的?
不是个好东西!
白宝珠在心里默默的加了句:沈伯亭和他一样,也不是个好东西!
两人说着话的同时,铜锣巷后巷的沈家,马仙婆背着包袱,风尘仆仆的下了火车,直奔沈家,和沈老奶嘀嘀咕咕的说了一阵,老人家神情振奋,握住马仙婆的手,激动万分。
中午还为齐德全童养媳哀叹的白宝珠,晚上下班到家,就开始为自己叹息了。
看到自己院子门前停着的军用吉普车,她就知道沈伯亭来了。
进屋一看。
警卫员小刘标版溜直的站在屋里。
沈伯亭一只手上缠着纱布,一直胳膊打着夹板。一条腿上也打着夹板。
板直的靠坐在炕上,手边有一茶缸子热水。
一副身残志坚的模样。
据后来白宝珠所知,那茶缸子热水,是好心的安如施舍给他的。
炕上放着桌子,安如和安静趴在上面写作业。
熙辰靠着二姐坐着,大眼睛直直的盯着沈伯亭腰间别的木仓,颇有些心动的样子。
却碍于与他爹过年时结的仇,没有靠近。
别看他人小,记性好着呢,也恩怨分明。
白宝珠进来时,屋里很安静,只听得见两个闺女做作业的沙沙声。
“宝珠,你回来啦。”沈伯亭的声音都不如以往刚劲,透着一股子虚弱无力。
“你这是怎么受伤的?”白宝珠眉头微皱。
沈伯亭有气无力的道,“前几天在半路上,我被一群潜藏下来的敌特分子袭击了。
那帮家伙就是想着殊死一搏,都是不要命的打法,虽然最后都被小刘他们消灭了,我也受了点伤。
住了两天院,今天刚出院。”说完,沈伯亭满含期望的看着白宝珠。
白宝珠看他这副样子,嗯。。没有生命危险。。。。
“你怎么跑这来了,受伤了就回家属院好好休息。”
“家属院那边屋子里空荡荡的,连个床和被褥都没有。”沈伯亭支支吾吾的说着。
家属院的房子,是他和林怡结婚的时候分的,里面的东西都是林家置办的,林怡被放出来后,直接把所有的东西都变卖,带着孩子走了。
现在家属院那边的屋子,就是个四角透亮的空屋子。
白宝珠略想一下就明白了,她挑了挑眉,“你一个堂堂的团长,别告诉我你买不起一张床!
一套被褥!”
沈伯亭示意小刘过来,把他的两个上衣兜子都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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