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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8章 战火余温 (第1/2页)

    稍早时候。

    断裂的墙体不堪重负,轰然倒下碎成三段。

    嗅着弥漫灰质空气,让人不适的耸过鼻尖,些许锈蚀的气味闯入鼻腔。

    如果闻到这些气味的造访者恰巧具备一定的炼金知识,他或许能辨别出空气中除了血液成分外还参杂了成分驳杂的金属颗粒,以及某些无法辨别的、不可能出现在教科书上的危险物质,它们分别来自人造人和龙门士兵,或者不需要分别来说。

    这味道绝对有够那些研究人员受得,可惜能闻到这些气味的只有敌人,谁会在意敌人的身心健康?

    尽管如此,梅洛卡一点也不觉得自己刚想出来这个笑话好笑,甚至冷到不想对身旁的浮生说出口。

    她攀上废墟,借助高处获得了更好视野,这让梅洛卡能够看见更多的尸体。

    “说实话,浮生,”

    梅洛卡将头微微向后倚,尽管没能将浮生的身影括进视线,但这使她觉得自己的注意力是在浮生身上而不是眼前,“……我很不好受。”

    “怎么了?”

    浮生和她并肩,体位稍稍靠后。

    这遍地尸骨并没有多大的画面冲击,没有血肉横飞和牵肠挂肚,两边的人都没有太多人类该有的体征,甚至给人一种感觉像是熊孩子毁灭宅男卧室的灾难后场景。

    “你看那边,再看这。”梅洛卡随手一指,自己也不清楚指到了哪具尸体。

    无所谓。

    梅洛卡面向浮生说:“你能分清哪具是哪具吗?”

    无须回答,这些尸体最后会被人造人们拉回去,重新锻造出新的士兵补充兵力,不减反增。

    这不需要辨认你拉走的是敌人还是自己人,反正死了就没有区别。

    倒在这里的不是一群和另一群战士,而是准备扔进熔炉的材料。

    “我已经分不清了。”梅洛卡道出心中的烦闷,视线像是触及冰冷的躯壳,擅自收回。

    像是气话,不吐不快,郁结在胸口,悄悄地吞食着呼吸。

    “没事的,”浮生愣了愣,原本想安慰两句,却突然不知道往下说什么,只好关切地引导,“他们有名字么?”

    浮生问的是那些人造人。

    梅洛卡顺理成章地往下说:“有啊,有一个老伙计叫张成博,我见到他的时候他的半边身子被压在墙下,我说嘿伙计,要搭把手吗。他回答我麻烦你了,小姑娘。”

    梅洛卡停了下来,像是说谎的人还没编好后续,也像是睡前故事讲到一半才想起这好像是个悲剧结局来着。

    “然后呢?”

    梅洛卡挠了挠头,原原本本地往下说:“我送了他一程,他的手臂被倒下的墙压断了,把他拉出来时还留了半只手在下边。”

    这不是个好结局,梅洛卡心里想。

    “还有一个叫韩中魏的小伙子,我遇见他的时候他正在扒死人身上的装备,看着像是打算和修行者再大干一场,我说话他也完全听不见。”

    梅洛卡一件一件地说,语言中不太有精神,“好吧,老实说,我并不知道他们叫什么,名字我瞎编的,他们也不太接受就是了,指挥的时候也就念念编号。

    我原本以为我记不得多少的,搜空我小脑瓜也就那么点大脑库存。为了这场战争我拼命地回想那些路上见过的人,没想到我还记得这么多。”

    十万人。

    每一个的记忆都清晰可见。

    没人知道她究竟见过多少,亡国的战争哪有不流血的。

    “人们都逐渐适应起了新的生活,只有我依旧闻着那刺鼻的硝烟,我不敢想象,有一天我会忘记,漠视这眼前的每一个生命。”

    梅洛卡絮絮叨叨地说着,娴熟地抽出浮生的苍白之枪。

    嘭!

    一只畸形怪物在尸体内嘶吼,破茧而出的瞬间被梅洛卡一枪崩烂脑袋。

    浮生还没有反应过来,梅洛卡如同早有预料般解决了伏杀,巧合到就像事先约好了你等会出来,我给你来一枪,咱俩配合演一出。

    如果不是一直陪在梅洛卡身边,浮生恐怕也会产生梅洛卡和这只突然冒出来的怪物提前商量过。

    “那是什么?”

    浮生试图将那只从尸体中钻出的怪物和已知的生物进行比对,但是几近一无所获,“骸兽,还是……”

    鳞状的皮肤,金黄的竖瞳,尖牙,利爪,还有一些乌漆嘛黑未能发育完全的部分,这个“婴儿”还没出生便胎死腹中。

    “如果骸兽的尸体还能再诞生骸兽这个世界就算完了。”

    梅洛卡驳倒了浮生的猜测,她搜索着自己的记忆,想从脑子里打捞出有用的线索。

    “龙,”梅洛卡说到一半便不再多说,用着总结性的语气引导浮生不去深思,“我们的敌人又增加了,一个糟糕的消息。”

    后半句同时说给了其他友军。

    梅洛卡补了一枪,机关的手臂回扳,将苍白还给浮生。

    “你刚才说……龙,是什么意思。”

    浮生还是将刚才的怪物,和梅洛卡只言片语中吐露的词汇关联。

    无论如何这东西都和龙这种神话生物差了太远吧。

    梅洛卡冷静的瞥了眼浮生,选择将她所知的信息说出。

    “元初很多人,都渴望能通过妖兽的血来增强人族的力量,我曾看过一眼他们关于龙血基因的计划,可以说是天方夜谭,这种强大的血脉根本无法和人族兼容。学者界一致否定了计划的可行性,在对沉没方案的总结上,有人提出过这类的假设:如果实验对象不是人的话就可以吧。”

    梅洛卡踢了踢有着一半龙化的怪物,黏稠的物质粘上脚跟。

    “还真是一语成谶,现在这玩意被用在了骸兽的身上,哈!真不愧荒芜学者的做派,这完成度已经同化成荒芜的自生污染了吧。”

    梅洛卡貌似生气地讥讽着那位素未谋面的敌方学者。

    “反人类的实验?”浮生敏锐地捕捉到梅洛卡竭力避开的话题。

    机关的四肢规律地旋转,摆出一个无可奈何的姿势。

    人类啊……

    “浮生,你觉得……”梅洛卡突然仰起头,语重心长地开口,“我像人类吗?”

    这句话,近乎耗尽了梅洛卡一身的力气,也宣告了今天这次对谈的结束,身心都为之一轻。

    “说什么呢,无论怎么看,车厘子就是人类啊。”

    说起悲剧时的缅怀,说起不义时的愤慨,殚精竭虑的倦怠,和朋友吐露真心的勇气。

    恍惚间,曾经某人的话语在耳畔回响。

    ——会因这些迷惘而困扰的,不正是所谓人类么

    人类嘛……

    机关的嘴角没有笑意,远方的梅洛卡却微笑出声。

    此刻的梅洛卡似乎散发着某种光,浮生曾在某人身上见过。

    “好了,接着向前吧,再趁这个功夫唉声叹气下去,恐怕连本体那边的情绪都要被带偏了,出发出发!”

    ·

    街道,城市,千疮百孔,面目全非。

    在空气中炸开的,橘黄色的气泡。

    光?

    阿莱雅皱着眉头,停下所谓的漫步。

    头晕,耳鸣,器官衰竭。

    气体在体内交换,吐出荒芜的杂质,越发急促。

    刺痛宛如醒酒的冷风,撞的人目眩神迷。心脏的悸动,让生命漏跳了四分之一秒。

    阿莱雅找不出话语去形容这份感觉,就如同此刻她找不到任何人的援助。

    更多的气泡,仿佛盖上了暖色的滤镜。

    滋滋——

    形似收音机的故障,扰动的音频来自被打乱的神经,耳中的鸣响炸裂。

    “呃!”

    「呐呐,放学去吃哪家冰淇淋好?」

    阿莱雅确信自己从未听过类似的声音,但这一切除了幻觉似乎无从做解。

    老电视报错,用着雪花的噪点向观看者投来抱怨,闯入象限的,是理应不存在的画面。

    女孩和女孩,共坐在咖啡厅的露天座,畅谈着理想与青春。

    穿着昂贵西装的男人,漫无目的地走在街上,三步一低头,秒针仿佛催命的死神。

    商城轻快的音乐,警车刺耳的鸣笛,路人沸反的喧哗。

    这些是什么?不,这里是哪里?

    安详的街道,未曾经受灾难的摧残,一如昨日的幻影。

    但那真是幻影么?他们的存在是那般真实。

    滋滋——

    一切都像噪音般错乱,用喧嚣对抗着现实的否定。

    残破的街道,丑陋的同族,徘徊的亡灵。

    两个不应交错的时代拼凑在一起,割裂的现实冲击着小脑。

    嗡嗡——

    一些嘈杂到难以分辨的声音,越过耳蜗直接贯穿听觉中枢,像是欢笑、像是呻吟。

    “嗡嗡!”

    那种错乱感越发强烈,所能接受的音像、画面,一切的一切都被阻断在躯壳之外。

    或许又有那根神经断裂,一瞬的思考也被绵延拉扯到无限漫长。

    「嗡嗡」

    宛如神谕,响彻魂灵,无比清晰,却无从拆解出任何可供理解的信息。

    啪!

    一切终于消失,连同正常的那部分一起,只剩冰冷的黑屏和静默的频道。

    大概是老旧的零件终于不堪摧残,在bug般的上位干涉下彻底报废。

    ·

    浮生将手搭在耳旁,幻听般的声音微弱地呐喊。

    似有似无,若即若离。

    “怎么了?”

    浮生和梅洛卡对视片刻,缓缓摇头,“有什么东西在发生,我听见了一些,嗯……这座城市的声音。”

    “放心吧,有我呢,现在还是赶紧去找洛云图吧。”

    浮生点头。

    ·

    烈火。

    喧飞的尘烟,记忆之中只有看不到尽头的火海。

    “长官,我不明白,我们现在所做的一切有什么意义。”

    那位女士没有回答,她一向不对命令之外的事情做过多解释,但人们还是不约而同地聚在她身旁。

    我提高了音量,像偷不到大米的老鼠一样誓不罢休,“我们根本没有胜算,如果援军迟迟不到,我们只有困死一种可能,与其和他们继续空耗,不如动用还剩下的力量制造突破点撤出……”

    咚!咚!

    女士轻敲木桌,我的嘴巴像是被封死了一般,我根本做不到和她同时说话。

    “岁庚,我们是牺牲品。”

    我不知道此刻我脸上究竟是什么表情,我脑子里只想着搞清楚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于是我的嘴巴擅自打开了:“我、我……长官,我不明白您在说什么。”

    女士放下手中的工作,耐心地和我交流,但我什么也听不进去了,以至于当时她说了什么我也不太记得。

    女士似乎看穿了我脑子里的乱麻,不再在利害、大局、政治上多费口舌,对话从另一处重新开始。

    “你的意见很有见地,但这不是我们放弃战斗的理由。”她说。

    女士松了松手,我的注意被拉到她手旁刚放下的工作,她在制作战士们能用的武器。

    “如果我们的装备,已经到了需要自己动手的简陋程度,那么我们是没有可能赢下这场战斗的。”

    女士尽可能的用着我能够理解的语言来交谈,“但这不是我们仓皇而逃的理由,这个问题你去问外面任何一个战士都会得到相同的答案。”

    再一次的,语言中枢越过大脑,支配着我的嘴巴,鬼使神差地反驳:“但是,就如您所说,他们是在被人驱使着去送死啊!”

    我的呼吸不知何时变得这般急促,似乎承认某个事实就耗尽了我的全部力气。

    “那又如何。”

    如同雷声轰在了我的头顶,我再一次地怀疑起听觉系统的运行状态。

    “救援同伴是必须的,哪怕会折损更多的同伴,哪怕只能救回一群伤残,我们只是在拼命地活着而已,无关胜负、无关利益,战争是纯粹的。”

    “我不明白……”

    “只要你活着,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活下来的会变得更强。”

    “为了不再一次面临死亡?”

    “不,是为了不辜负死者。”

    这次短暂而急促的对话结束了,我们都没有更多的时间去讨论生存之外的事。

    结果是,我怀着疑问推开了长官的门,又抱着相似又不尽相同的困惑离开。

    我没能在那刻理解的那些话语的深意,也成了我今后漫长生涯的痛苦源泉。

    ——战争需要牺牲品。

    ——哪怕第三军团是随手可弃的消耗品。

    ——但那与我们无关。

    我无从理解,也无人解答。

    直到那位长官孤身跃入烈火,双臂将我从死亡中推出,那模糊的面孔刻进我双眼,成为不散的冤魂。

    如果说,在战场上活着的意义,是背负牺牲者的希望。

    死去的人不会消失,他们会在幸存者身上,活着的人就会更强,因为他们已然渴饮了太多死亡。

    于是,

    死去、活下来,死去、活下来,死去、活下来,死去、活下来,死去活下来…………

    我成为了唯一的幸存者。

    并非因为我是最强所以活着,正是因为我活了下来才变得如此强大。

    记忆中遍布烈火,尸骨向着岁庚趴来,怨恨和呻吟传到他的耳边。

    我有多久,没做过梦了……

    在蔓延到大地上的烈火中,一个纤弱的人体站立,似乎烈火对她而言不过是拂乱发丝的一阵大风。

    “果然是你啊,妖染……这些年你来找过我几次?”

    烈火退散,梦境消弭。

    岁庚在半塌的墙上侧坐,妖染和他迎面站立。

    “我似乎很不讨喜。”

    她或许在挖苦自己,或许是在埋汰岁庚,无法分辨,她的话语毫无起伏,像是在陈述既定的事实。

    她看上去很普通,从穿着到气质,普通到与这座城市格格不入。

    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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