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呢。”
乘白拉着宁朔就跑,宁朔还在想刚才的事情,脑子中却只记得听到乘白叫他以及最后回头看到的黑色,其余的一切,仿佛绚丽又诡秘的梦境一样,迅速消散了。到了最后,他只剩下一股强烈的空无感,那是他确认自己经历了什么的唯一的佐证。
他正想问怎么找到雨葵老师,过了一个弯便看到一个女人等在前面,正是仙草雨葵。雨葵以手加额,连忙拉起他们向教室走,一边说:“谢天谢地,我还以为第一天就出事故了。先是卜拜,又是你们,都怪我没有经验。你们就是野园乘白和山海宁朔,对吧?其实我早就知道你们。”
她并没有责怪他们,两人均松了一口气,又见她为人慌乱,有些可笑,但为人善意可亲,似乎是个容易接近的人。她满身带满了装饰,在寂静肃穆的王塔中噼啪作响,显的有些滑稽。乘白越发少了拘束,说:“我也听说过你呢师姐,连升五年的天才,师姐,七年级生真的能看到禁书吗?”
“当然,否则一直做学生有什么好处?”
“所以都有什么,你们的禁书?”
“其实不是你们想的那些,”雨葵笑着说,“更多是学术和咒术的东西。如果你真的感兴趣的话,等自己读个十年去找答案吧。”
“这里为什么这么奇怪,雨葵老师?”宁朔问,虽然他并不想问这个。他不知道自己想问什么,只知道自己想要问些什么。
“无非是人鱼一族的结界,那本是对原空间的扭曲,这里便是扭曲的副产物。不过很多都是幻视,等你们熟悉了就不会那么夸张了。也正是因为这样,这里怕是南国除了人鱼王国外最容易使用咒术的地方。相羊书院是人鱼王国外最容易使用咒术的地方,王塔是相羊书院最容易使用咒术的地方,我们的教室——”
“是王塔中最容易使用咒术的地方。”
“是的,是的。”
雨葵似乎并没有适应或者说在意老师这个角色,没有威严不说,便和乘白争论起矍鸟一族为什么也聚集了强大的咒力以及他们的起源。宁朔在一边则想着刚才在走廊的事情,一些记忆似乎想要翻滚出来,却又被现实世界抑制在心底最深处,只带来一些夹杂着伤感的不甘。宁朔想,会不会与那次幻境有关联?
走了不久,是一个圆形的散着白光的教室,打开厚重白门,里面并没有座位,取而代之的是一个个圆柱形的石墩。整个教室呈半圆形状,老师所在处有个大石板,是光照最强的地方。学生们正找着自己的位置,乱哄哄的,黑衣盟早就入座,而且反常的坐到了最前面,主父卜拜脸色苍白,但似乎也没事了。
“我们迷路了多久?”宁朔问乘白。两人找了个角落坐下了。
“几分钟吧,有趣的几分钟呢。”乘白说。
“几分钟?”宁朔想。
室中各种花木,桃花梨花梅花,都是精心布置的花艺,从窗户吹进来的风暖暖的,搅拌着阵阵花香,让人不免沉醉。窗户在南边,其它三面则都是墙壁,每一面上又都写着一句话。北面写的是:
思维的沉积,痛苦的外相。
东面写的是:
魂魄和精神的实体,人类否定和超越自己的中介。
西面写的是:
自由的核心,老神的梦境。
宁朔知道这是三位使者关于咒力是什么的回答,但这样的场合还是仔细看了一遍。北面的来自北使者,是他们现在需要理解明白的,大抵是具体的方法和途径。东面的来自东使者,听说是高年级学生修习咒术咒力的指导。西面最晦涩难懂的这句来自西使者,和其它很多事情一样,大抵被相羊书院的师生们忽略了。
宁朔看了一时,却想,连三位使者对咒力的看法都这样晦涩而不同,他们到底如何才能学会掌控使用咒力的方法?
“好啦,我我们上课吧。”雨葵走到了前台,颇有些紧张。“相羊书院七三三届学生的第一堂咒术课,正式开始。”
“七三二。”下面学生喊。
“哦,七三二呢,七三二呢,那相羊书院七三二届学生的第一堂咒术课,现在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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