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底的大坑。
“遇火则落,倒像是一团火呢。”乘白说,向着光的来处看,便喊了起来:“宁朔,这里,这里,这里就是北岸吗?我看到了外面!我听到了白鹿的叫声,还有青蛙呢!是青蛙还是老戒?”
宁朔也跑过去看,果然便能看到外面的蓝天白云,简直就是另一个世界了。两人大喜,经历了这么多,等了这么久,他们终于来到了北岸!宁朔便要把乘白推上去,春夷却拦住了他们,她神色颇为严肃。
“你们做什么?”
“怎么?”两人不解。
“遇火则落。难道不是要我们落下去。”她便看着那个深坑。宁朔向下看了一眼说:“这里面深不见底,你想要跳下去?”
“下面是水,我们必须跳下去。”
她语气颇为强硬,宁朔说:“我们为了来北岸进的这个地道,现在北岸近在眼前,为什么要跳进这不知通往何处也不知能不能爬上来的水坑里?”
“我们凭借这指示才到了这里,不是吗?”
“那你自己跳就是了,何必叫着我们?”
“我可以先下,但你们必须随着我。我不能让你们的胆怯坏了事!你们害怕什么?”
“你在害怕什么?”宁朔反问,已经厌烦了她一路上的喜怒不定。“是爬虫还是这狭小的洞穴,你不是被你自己的恐惧控制了吧,花木春夷?”
他话没说完,春夷一下便拔出了剑,宁朔冷笑一声,拉着乘白往更黑的地方走。虽然没预料到这样的发展,但他一路上已经反复计较过,在完全黑暗的地方他不一定不是春夷对手。但乘白并没走,也没有把手中灯虫去掉,他上前推回春夷手中的剑。
“你们疯了吗,你们两个?宁朔,我们可是合作者。春夷,宁朔说的难听,但你从进入洞穴起确实有些怪怪的。”
“你又要说什么?”春夷问,虽然任他把剑推了回去。
“光之神影之神,我只是没弄明白,害怕爬虫也没什么丢人的吧,如果是被人偷了自己内衣,那就更不是你的过错,为什么这么受打击的样子?这样的时候,这样的地点,我们必须保持绝对的冷静。”
“因为她对自己的定义大概是什么不会受挫折,不能显示脆弱的强人,也真是可笑。”宁朔说。
“啦啦啦啦啦,”乘白连忙打断了他,“那也没什么不好的。就只说这件事,我们虽然依靠口诀走到这里,口诀是不是去北岸还说不清楚。也许它是去别的地方的呢。再者,那口诀上颇有些莫名其妙的东西,比如,心诚者过又是什么意思,对谁心诚,对妖精吗,谁会对一个妖精心诚,我除了对我妈心诚,对满天的鬼神也当做玩笑的,你看,我毕竟还活得好好的。要我说,还是仔细考虑一下的好,要是跳下去就爬不上来,我们三个难道要在这里做王八?”
他说的实在夸张,春夷虽然有些僵硬,还是忍不住笑了笑。
“没想到你这样的人还会和妈妈亲,你妈妈比火神还厉害吗?”她问。
“我又不信火神,这根本没得比。”乘白认真的说,“要是我妈妈和北使者比的话,我自然更佩服北使者一点点,只是如果北使者突然在我面前,我一定拉住他把一直想要反驳的话细细说给他听,看看他怎么反应。这与心诚相差太远,所以,大概还是我妈胜出一些吧。”
春夷又笑了笑,终于放下了那冷面,说:“是我有些冲动,你们不要太在意。我确实有些害怕吧。”宁朔也不想和春夷如何,已经后悔前面的过激,说:“我本就是容易和人起冲突的人。而且仔细想想,你没逼着我们先跳进去已经算是非常的正直。”春夷气的又笑了起来,说:“你对正直的要求也真是低。”
他们平静下来,商议了一阵。春夷坚持要下去看看,宁朔和乘白只好随她。他们脱了些衣服,绑成绳子拴在春夷脚踝,让她跳了下去。下面果然是水,而且水流颇为湍急,宁朔和乘白手中一紧,险些也被拉了进去。好在宁朔早就抵在石头后面,这时用力,好不容易把春夷拉了上来。春夷全身湿透,脸色苍白,许久说:“我们上岸吧。”
他们踩着石头,宁朔便先爬了上去,看没有事情发生又拉着乘白上来,洞口外阳光炽盛,鸟语花香,一片恬静春光,他们就这样到了北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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