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兄你不知道吗?我还以为你家的消息最灵通,想向你问问情况呢?”
“我这几日没回家,没听闻此事,抱歉,先走一步了。”他说完,微微拱手离去,只是离去的脚步快了些。
待他走后,余下的几名学子互相对视了一眼。
“想不到商贾之家也能培养出如此出尘的人物,你看他的一言一行,有的世家子弟都比不上。”
“大雍首富嘛,听闻家里的地砖都是玉石铺就的。况且他是王家嫡长子,王家就是拿金子砸,也会给他砸出一条青云之路。”
“你胡说什么,夫子们都说了,他课业很好的,天赋也好,颇有当年平南王世子的风采。”
有人笑道:“哈哈……平南王世子?他怎能和平南王世子相比,要知道平南王世子六年前就名扬京城了,而那时世子才十二岁。”
“……”
身后的嫉妒,议论,王佑澈都没有听到,即使听到他也不会在意,他本就出身商贾之家,清流之后怎么会瞧得起他?他若是从商,必定是大雍头一份,可是,他还是选择了读书。
王佑澈走出国子监,上了自家的马车,国子监学子上学无论出身贵贱,一律不得带书童,随从,全是等在国子监外。
“邢竹。”
“公子。”
“池州怎么回事?”王佑澈平静的问道。
跪在马车里的邢竹垂着头,不敢抬眼,恭敬的回道:“我也是今日刚收到的消息,池州城已经戒严了,信是运送果蔬的人送出来的,池州于三日前发现身染瘟疫的病人,知府便让人封锁了池州城,只进不出。”
“她怎么样了?”
“她身边全是高手,暗中还有人守着,我们的人压根不敢离的太近,不过应该是无大碍,还住在富阳大街的那处宅子中。”
王佑澈目光落在她的脸上,温润的眸子骤然变得冰冷,他抬手勾起她的下巴,指尖微微用力,眼底淬着寒冰:“下次不要让我听到“应该”这种词,记住了吗?”
邢竹控制着微微发抖的身子,“是,邢竹记住了。”
“传信池州,能交易的话无论花多少钱将她住的周围方圆百米之内全买下来,驱散她附近的百姓。”
“是,公子!”
王佑澈掀开帘子看了看外面的天色,蹙着的眉一点一点变得平整,他的目光好似跨越千山万水,落在那个连他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的人身上:景慕笙,我知道你一定没事,我目前能为你做的只有这些,你平安归来,我,就在京城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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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州城。
城中的药草虽然足够,可各个医馆的大夫依旧没有好方子,最多只是缓解,却无法根治。
景慕笙站在屋顶上望着富阳大街的方向,每隔五十步就有一名士兵站岗,街上只有几名步履匆匆的采买的百姓,其余的被强制留在家中,无大事不得出门。
梁禅接过霓儿手里的披风,飞身上了屋顶,抬手披在了景慕笙的身上,景慕笙一怔。
“别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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