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褚无语的瞪着众人:“看什么?是金琰死活不放我走,别用那副我祸害了他的表情瞧人好么?!”
众人:“……”
金琰坐在上首,抓着萧褚的手不放,抬头望着族人:“他说的没错,是我强迫他的。”
萧褚愣了一下,气急:“你还知道啊!撒手!”
“今日是想叫族人见见他。”金琰将手指扣入萧褚指缝,握紧:“此事有悖人伦,不宜声张,所以婚礼一节暂且省去,但聘礼不可少,是以想请叔伯兄弟们搭把手,择个黄道吉日去江东下聘。”
他把这件事看得很重,除了不举办婚礼,从纳采、请期等等步骤到新娘入门、回门,每个环节他都要做到位。
金家人不认同这门婚事。
他们最不能接受的一点是,萧褚不会生孩子。
“倘若他能替你传宗接代,此事家族便不予置喙。”
萧褚连连附和:“是啊,我是男的,我怎么能给他生崽子?诸位赶紧再劝劝让他放过我吧,实在不行就把他抓去宗祠打一顿!”
他这样说,金家子弟反倒不高兴了:“你凭什么不愿意?他是金琰!”
金琰这个名字的分量,换到现代角度,等同于房地产的王建宁,考研党的肖秀荣……
大雍的书生可以不知道朝中都有哪些大人物,但一定要知道金琰。
云间白鹤金百年——过目不忘和超常的涵养只是他的优点之一,他六岁入秦门,十岁走天下,要不是秦老刻意拘着他,十来岁他就该封侯拜相了。
但这样的人竟然为了一个无法无天的混混,和家族叫板!
魔幻!
金琰握紧萧褚的手坚持己见。
叔伯们痛惜的望着他:“你把自己的名声砸在他身上,何苦?”
金琰:“甘之如饴。”
“那么金百年,你将置家族于何地?!”
“……琰但凭族老处置。”
金家族人失望离场,把在外面游历的秦老喊回来。
原以为秦老能说动他,谁知道秦老反倒被他气病了。
金琰跪在秦老房外。
公孙明听到消息,连忙从朝中赶来,两边劝解一番。
金琰这一跪几天都没起来,他倒下去之前秦老气急道:“你自去守着那小混子!休要再来见我!”
萧褚不乐意了:“老头,谁是小混子了?”
萧褚和秦老骂咧一通,路过金琰时在他腿上踹了踹:“起来,跪给谁看?被你害惨的人是我,现在外面的人都说我祸害了你,搞得我都不敢出去了,你该跪我才是!”
金琰脸色惨白,晃了一下,往前面倒去。
萧褚连忙叫人把他抬走,秦老慌了,跟着来到金琰寝房。
金琰醒时,秦老痛惜道:“你,当真就要吊死在他身上么?”
金琰哑声道:“要么吊死在他身上,要么肠断而死。先生教我大义、教我以苍生为己任,此番我想为自己活一次。”
萧褚站在门外,金琰看向他:“我知道你想走,随便,你只管走到天涯海角也是金琰的人。”
萧褚红着眼在门框上踹了一脚:“王八蛋!”
金琰呕了一滩血。
秦老慌忙叫人去找大夫,萧褚立在门口望着床上的人,对方脸色憔悴,艰难的抬头望着他。
垂地轻纱从萧褚眼前轻轻掠起。
轻纱后,那人宛如飞蛾赴死一样,咳着血绝望的笑道:“我心悦你,你知么?”
金琰病了。
他走到今天这步是谁也没料到的,他背弃自己的信仰、撇下自己的清高、任由世人唾骂嘲讽。
他做了这些事,只想给自己求一个名分。
一个身为萧褚男人的名分,他为此割裂般思考了两年。
没有萧褚他其实也能活下去,只是会活得一团糟而已。
他几次昏迷,秦老不得已去求萧褚来看他一眼。
萧褚哭着骂道:“他把事做得这样绝,我凭什么去看他?外面的人逼我,你也来逼我,臭老头,你不该骂醒他么?!”
秦老老泪纵横:“他要死了——”
萧褚气得跑到金琰面前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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