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顺着冰块往下流,反而把拼凑起来的冰块,连成了一个整体,这让徐正清很高兴。
徐正清想着,冰块有融化的痕迹,应该是因为冰块不规则,边缘地区有些薄,而且地窖的温度不够低。
那么,只能继续增加冰块的数量了。
于是,徐正清就带着二妹一群人继续出门干活。
有了昨天晚上经验,这一天,徐正清拉回来三十车冰块,这一下,整个临边城都知道幼保院有冰窖了,这让周边说酸话的人不少。
北方容易存冰,只需要一个合适的冰窖就行了。
但是对于很多人而言,这恰恰是最难的。
城里地皮的价格可不便宜,大部分人家都只是刚好够住,甚至有时候,因为住的地方不够,不得不提前分家,把小的分回老家去,至少村子里的房子不贵。
幼保院平白得到那么大一个院子,要不是因为先前那地方是鬼宅,早就有人在外面说风凉话了。
不过现在说酸话的人也不少,只是衙门那边早就完成了手续,日后,哪怕是换了县令,这个宅子也拿不回去了。
甚至这个宅子都不能用作交易。
所以,无论外面的人怎么酸,这个宅子都是属于幼保院的。
徐正清不知道外面的人是怎么想的,即便知道也不会在意。
她其实也没打算把这个冰块弄来吃。
毕竟是外面的河水,她还是有些膈应的。
她只是想弄个天然冰箱出来。
为了让这个冰箱可以坚持得更久一些,徐正清必须尽可能多得往里面堆冰块。
不知不觉,时间就过去了大半个月,何老大带着人过来帮忙搭建仓库了。
整个仓库都是木质结构,很结实,但也就是结实耐用,想要住人是不可能的。
木头的屋子隔热效果不好,也不隔湿气,虽然做了处理,总归住起来不会太舒服。
好在只是用来堆放杂物,什么农具啊,竹筐啊,榔头啊之类的。
这么一来,原本的仓库就空出来了,原先堆放在一旁的饲料也被放进了新的仓库里,当然,也是做过处理之后再放的,确保饲料可以放到开春。
原先的仓库又让何老大帮着弄了个隔间,把男生宿舍的杂物都搬到这边。
随后又让他们帮忙给白大夫搬了个家,期间徐正清运输冰块回来,他们也会帮忙堆放。
可以说,家里有一群男人,真的可以省不少事。
可惜幼保院都是老幼妇孺,不能留他们时间太长,而且必须给钱雇用,要不然对幼保院的人名声不好。
不过有现成的人,徐正清肯定会用,所以这两天运送冰块的速度都快了很多,一天能弄出四十车冰块,速度快了一倍。
等幼保院的事情全部处理完了就徐正清也把大半个冰窖装满了。
现在整个冰窖冷极了,甚至感觉比外面还冷。
这让徐正清很满意。
徐正清甚至抽空,把冰块的棱角磨去,让整个冰块看上去更加光滑,这么一来就不怕那些突出来的冰块伤人了。
徐正清可是看到过,冰刀可不比铁刀差,只要角度对,甚至可以把人的喉咙割破。
所以说,这些尖锐的棱角是十分危险的!
不过现在不用担心了,徐正清已经全部处理好了。
又用了十天左右,徐正清她们才把整个冰窖堆满,接下来,不到炎热的夏季,基本上就不会打开了。
忙活完之后,徐正清才察觉到自己浑身酸痛,还被白大夫诊断为寒气入体,被逼着喝了不少姜汤,还被要求每天泡热水澡。
这些事她每天都做,但是依旧寒气入体,徐正清也不明白这么做还有什么意义。
结果做完这些之后,大妹就抱着一罐子药酒进门了,说是白大夫要求的,要给徐正清全身擦揉药酒。
徐正清当然不同意,她怎么可能在别人面前脱光光,哪怕对方是大妹。
最后,好说歹说,才守住了最后的阵地,一些隐私位置,可以她自己来,剩下的由大妹帮忙处理。
一开始徐正清也没有在意,只是不想其他人,担心,所以顺着大妹罢了。
但是等大妹处理好了一条胳膊,徐正清就感觉不对劲了。
痒!很痒!
就像无数只蚂蚁在不停地走动。
然后就是火辣辣的热,热得她不停地发汗。
徐正清一边咬牙忍受着又痒又热的感觉,一边郁闷地想着,又是一身汗,澡白洗了!
等大妹忙活完之后,徐正清全身就像是蒸了桑拿一样,红彤彤的。
大妹临走前说道:“白大夫说了,出汗就擦一擦,你刚才洗过澡了,不脏的,可不能再把药酒洗了。”
徐正清一下子顿住了,她刚才是想洗来着,这下不用想了。
之后一个星期,徐正清的屋子里都是一股酒味,这直接导致孩子们都不愿意来徐正清的屋子,这让徐正清不知道该哭好,还是该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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