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一见她来,“她娘,正好你拿着煤油灯,我抱秋粟进屋。”
大娘接过煤油灯,姚长山弯腰抱起秋粟,三人进了屋,赶紧用被子裹住秋粟。
而姚长山两口子穿上衣服,盘膝坐在炕上,“秋粟咋了,这么晚不睡觉,你……”
身体回暖的姚秋粟,扑到大娘怀中,哇的一下哭了。
“别哭,别哭,爹娘都在呢!”大娘抱着她轻轻拍着她的后背轻哄道,“乖!不哭了。”
姚秋粟抽抽搭搭地哭道,“爹、娘,爷爷病了。”
“秋粟,你胡说什么?”姚长山板着脸说道,“大过年的,怎么咒爷爷啊!”
“我……我没胡说,我亲耳听见的。”窝在大娘怀里的姚秋粟小声地说道,说完就躲进了大娘怀里。
“瞧你!问清楚在说。”大娘扯了扯他的衣袖道,“看把孩子吓得脸色都发白了。”
姚长山沉着一张脸,“她娘你就问问吧!咱爹刚才还好好的,怎么说病就病了。”
大娘轻拍着怀中的姚秋粟,轻声道,“秋粟啊!告诉娘,你为什么说爷爷病了。”
姚秋粟抬起头来,结结巴巴地说道,“我本来睡的好好的,被尿憋醒了。正想下炕的时候,就听见中堂传来爷爷地说话声,我偷偷地挑开帘子,看着爷爷对着空气的说话呢!”
由于下雪,雪反光,屋里朦朦胧胧的让她能看清个大概。
“娘,我憋着尿呢!”姚秋粟这才想起来她为啥起来的。
“那还不赶紧下去。”大娘放开了她。
姚秋粟赶紧跳下炕,在炕尾的尿桶上解决完后,缩着脖子,冻得跳上 炕。
“快点儿裹着。”大娘把她抱在怀里重新裹上被子。
姚长山和大娘俩人相视一眼,大娘问道,“那爷爷都说什么了!”
姚秋粟歪着脑袋努力回想,说了个大概。
夫妻俩听完松了口气,他们还真当老爷子病了,原来老爷子始终没有放下。
现在关键该怎么给秋粟解释,看把孩子给吓着了。
大娘径直地看着姚长山,这事当然是你来解决了。
姚长山不停地搅动着手指,想了会儿道,“嗯!秋粟你说的对,爷爷是病了。”
“啊……”母女俩一起啊道,大娘更是瞠目结舌地看着孩子他爹。
“可是爷爷得了什么病,对着空气说话。”姚秋粟挠着头一副不解道。
“爷爷是在说梦话,有时候爹也说的,对吧!她娘。”姚长山不着痕迹地捣了捣大娘道。
“对呀!你爹会说:大骡加把劲儿,咱们快到了。驾……吁……”大娘随即就道。
“噗嗤……爹在梦里还驾车呢!”姚秋粟破涕为笑道,然后又沉下脸来,“咦……不对,不对,说梦话不都是躺在炕上,睡着了。可是爷爷再中堂。”
‘嘶……现在的孩子真不好哄。’姚长山心里腹诽道,现在要怎么解释,他看向大娘。
大娘回给了他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她笨嘴拙舌的,怎么可能糊弄住秋粟呢!
得到大娘的回应,姚长山硬着透气看向姚秋粟,“是梦游啦!你爷爷偶尔梦游的习惯。”
“啊……”
大娘使劲儿憋住自己的笑意,“咳咳……”她爹还真是能瞎掰。
得到了确切的答案后,姚秋粟也不害怕了,关心地问道,“那爹,这梦游怎么治啊!”
“你爷爷的梦游其实没什么大事,只要唠叨完自己就去睡了吧!你肯定听见你爷爷打呼噜的声音了。”姚长山耐心地引导道。
姚秋粟仔细回想后点了点头,“嗯!嗯!”
姚长山想了想,直接说梦游是啥,肯定吓着闺女了,“其实秋粟有时候也梦游的。”
“爹骗我,我才没有呢!”姚秋粟扁这小嘴嘟囔道。
“你晚上起来时,睡的癔症,撒尿撒在尿桶外面,你可记得。”姚长山比喻道。
“那不是我,我才没有呢!”姚秋粟一撇嘴道。
“不是你还有谁啊!那屋里可不就你们俩。”大娘帮腔道。
“不是还有我姐吗?”姚秋粟小声地嘀咕道,不过这气可是弱的很。
“你姐这段日子可不在家。”大娘搂着小闺女道。
“你爷爷这梦游发作,就跟你差不多。”这话怎么听着不对味儿啊!“你爷爷说完梦话就没事了。你爷爷这梦游一年也就一两次,你接下来几天听听,肯定没有动静。”姚长山继续说道,这已经过了三十、初一了,爹估计也没啥动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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