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夏,你知道风洛婷家在哪吗?”走在放学的路上,我忽然很怀念风洛婷风趣的样子,她偶尔会问一些很意外的问题。
她:“长思,你见过母猪下仔吗?”
我:“没有。”
她:“我也没见过,只知道下仔那晚,爹垫了好多稻草在猪栏里,第二天起来一看,十几只猪仔在吃奶。”
她:“长思,你去放过牛吗?”
我:“没有。”
她:“放牛很好玩,把牛赶到山上,解开绳子让她们自己吃草,我们就在山上找野果蘑菇,有时还能砍些柴背回家。”
我:“不累吗?”
她:“不累,习惯了。反正家里烧柴烧得多,能背多少算多少。”
她:“长思,你去烧过窑吗?”
我:“没有。”
她:“我们经常去烧窑,里面放好多番薯芋头木薯花生,你想吃什么就放什么。”
我:“听起来很有意思。”
她:“当然,这是我们每年都会做的事。”
我:“挺好的。”
她:“长思,你去摸过鱼吗?”
我:“摸螺算不算?”
她:“不算吧,摸鱼是在放干的池塘或者小溪里。”
我:“哦,那没有。”
她:“放干的池塘里有很多鱼仔还有很多螺和蚌,可好玩了。”
她:“长思,你去放过风筝吗?”
我:“放过,在公园里,以前有偶尔会去。”
她:“那在村里有没有放过?”
我:“那没有,村里一般都是男孩子放的。”
她:“下次等稻谷收完,我带你去放,我也会做的,你会吗?”
我:“不会,我们在城里都是去商店买的。”
她:“很简单的,到那时我教你。用一些竹子一些纸一些浆糊还有丝线就可以了。”
她:“长思,你去抓过青蛙吗?”
我:“没有。”
她:“长思,你去挖过蚯蚓吗?”
我:“没有。”
她:“长思,你去钓过鱼吗?”
我:“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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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那个人不在身边时,我们才意识到内心缺少些什么,有些不习惯,等日子久了,又慢慢习惯新的习惯。没有她陪我一起回家,我感觉寂寞不少。
“大概在那边,具体的位置不知道在哪。”灵夏指着她家那边的方向。
“明天你有空带我去找找,可以吗?”
“明天我还要摘玉米,你自己去吧。”
“好吧。”
明日是周六,我打算去找风洛婷,上次爸爸只带我去过一次,这路我也不记得。走着走着迷了路,问过路的人也不知道她家在哪,只好原路返回。到了晚上入睡前,我想想才醒悟过来,我应该问老三的家在哪,村里的人一般叫小孩的名都是叫花名,我想着明天再去一趟看看。
出发前,我想想又觉得害怕,她爹走路一瘸一拐的,万一家里只有她爹怎么办,于是我想起了她的堂兄风无意,我想决定还是先去找风无意,让他一起去,这样给自己壮胆。
说走就走,我骑上单车,他家的位置很容易记,主要是走主道,没有弯弯曲曲的小路。九月份的太阳早早就很猛烈,到他家门口,汗水湿透我的发丝,我犹豫很久,不知该不该敲门,又怕见到他不知该从何说起。
我站在门口徘徊,还未敲门,突然门口支呀被打开,出来两位老人家,老人家见到我问:“阿女是不是来找无意的?”也许他们看我与风无意年龄上下,猜测是找他的。
“是的,阿爷,他在家吗?”我问。
“在的,你等会。”他返回头进去。另一位阿奶见我看着她又不说话,便问:“阿女是无意的同学?”
“是的阿奶。”我说。
“你来找他玩?”阿奶问。
“我找他有事。”我说。
“什么事?”阿奶问。
我正想说去找风洛婷,就见风无意跟在他爷爷后面出来,他见到我很惊讶,我只是笑笑。
他见到我不知说些什么,我有些乞求道:“我想去找洛婷,不敢一个人去,你跟我一起去吧。”
“你等我一下。”他跑回去,几分钟后,他推个单车出来,说:“走吧。”
太阳已经老高,比我刚才来的路上还烈。
我们一起骑车上路,路上我问他。“洛婷说你们是堂兄妹?”
风无意一面踩车一面聊“嗯,我比她大几个月,他是我堂妹。”
“她爸爸的脚怎么回事?”我一直想问这个事,今天终于找到可以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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