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
“三叔以前是开货车的,后来发生一次事故,腿被压断,就成现在这个样子。 ”风无意。
“所以她家一直是这个样子。”我说。
“那时我们还小,三叔发生这个事后,心情不好就责骂她,她是个坚强的女孩。”风无意说。
“嗯,她很豁达,是个心胸开阔的人。”我说。
“你也是个心地善良的人,而且成绩也不错,还会画画。”被风无意一夸,我有些不好意思,心里却是美滋滋的。
“你成绩也不错,能一直保持在前三名。”我也夸他。
“运气好。”风无意说。
“啊~”我愣住。
“骗你也信。”风无意看着我笑,我竟有些迷醉。待我反应过来他在捉弄我,我哦了一声。
“你的成绩一直都这么好?”比起去风洛婷家,我对他更感兴趣。
“算是。”他说
“你真的很聪明。”我咧开嘴,对于比我聪明的人,我总觉得是高深莫测,很好奇。
他嘻嘻了两声。
聊着聊着我们就到风洛婷家门前,半年过去,篱笆上长满绿油油的瓜藤,有些一直伸延到厨房的屋顶上,瓜藤上开满了小黄花,还有很多结出小瓜,有丝瓜节瓜水瓜。
风无意在门口叫几声“三叔三叔”
不一会风洛婷的爹一瘸一拐走出来,看见我们门也没开,隔着门说:“大女同她娘出去干活了。”她是家里的老大,村里的人习惯叫俗语,她是大姐家人叫大女。
“她去哪里干活?”我怕风无意掉头回去,我再没机会来,急切的问。
“去江那边收玉米。”三叔说。
“好的,谢谢三叔。”风无意把车掉个头,我也跟在后面。
太阳已经升得很高,又热又渴,我没有戴太阳帽,觉得头顶快冒烟了。风无意见我汗流浃背,问我:“长思,不去了吧,这么晒。”
“去吧,来都来了。江那边远吗?”我坚持。
“不是很远,可是现在太阳很大,你不怕中暑。”他看起来有些担心。
“不怕,没那么容易中暑的。我们快些走吧。”我催促他。
他嗯一声就上了单车,我也紧跟后面。
阳光烈得让人不敢抬头看,我们的话也比刚开始的少,只想着快些到江那边。说是江那边,我跟在他后面,怎么发觉旁边没有江,而是很多山。我怀疑他听错或是走错路了。
“风无意,这里怎么没有江?”
“有的,在那边,离我们很远看不到。”他抬头转向另一边。
“那干嘛从这边走?”
“骑车只有这条路,那边有条小路,上不了车,只能走路。”
“哦。”
我们又骑了一段路,我已经很口渴,早知要走那么远的路,就该戴个水壶。最后渴得实在受不了,才问:“风无意,这里有没水喝,我口很渴。”
“你忍一下,我带你去喝水。”他把车停在稻田边,我也停下来。
我跟着他穿过稻田边的小路,走到最近的山脚下,他折下两张类似芋头苗的叶子,往山体周围环视一周,最后锁定在一个方向。他回头问我:“你有没有下过田?”
我说没有。他又问:“你敢下田吗?”我只能说敢,因为我怕被他看扁。
“走吧。”只见他脱下鞋子,放在地上,我也照着做。
当踩进稻田那刻,我才明白为何要脱下鞋子,因为人一踩下去,就会陷入大概到小腿中间这个位置,那时的禾苗刚种下去一月左右,我们慢慢从中间隔出那条路走着,一直走到山体前,只见壁边有水从山土里冒出,我用叶子去接,接了一捧水递给我,又去接另外一张自已喝。
水又凉又甜,我终于不再觉得喉咙要冒烟,从头到脚都是凉呼呼的,很爽快。
他喝得很快,回头问问我,还要不要,我说还要,他又接了一捧给我,喝饱后,我们又原路返回。
此时的太阳更烈,我们用力蹬啊蹬,不久终于看见高高的一大片玉米地出现,玉米杆都被晒得干枯发黄。
快到正午,太阳最烈得时候。我看到两道人影一高一矮,头上用毛巾裹住头,手臂上戴着袖套,脚上穿着水鞋,正用力摘着一个个苞米,她们的动作很利索,除了她们眼前的玉米,周围的一切对于她们来说都是虚无的,太阳很猛,她们却没有知觉,仿佛世间的一切都是静止的。
“不过去吗?”直到风无意的声音在我耳边想起,我才发现自己没有勇气上前问候她。
“不了,回去吧。”我眼眶湿了。
“跑这么远就为看这一眼。”风无意说。
“足够了。”我的眼泪最终还是流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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