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宿,又看看孙思邈,扫了一眼牙婆,把眼神放在盘子里的黄瓜上,说道:“他们真是野人?野人还有国王王后?”
杜安:“你们怎么治病?”
孙思邈看了一眼穆田宿,见他没开口,随即说道:“望闻问切,辩证施治。”
杜安:“是啊,人家不一样,放血,别管什么病,先放血,若是不好,继续放!”
穆田宿哼了一声,说道:“三放两放放死球啦?!”
杜安:“嗯哼,你看,穆老头,是不是得拯救一下?老孙,要不你也过去,趁现在身体棒,到那边勾搭几个王后,生几个王子!”
穆田宿老脸一抽抽,大袖掩住口鼻,笑了起来,林限之低着头捋胡子,身子一颤一颤的,笑了起来。
牙婆:“十里不同风,百里不同俗,没啥怪的,中原到那边很远吧?”
小云:“若是走最近路线,来回三万里?”
牙婆:“多少?三万里?那灵丫头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杜安:“不用非得全走完全程,只要把西方软弱可欺的消息带回来就行,有野心的人多的是,比如李元吉,你以为我让他跟屁股后面干嘛的?那货野心大的很,肯定会自己想办法干一票,到时候让李建成在西域弄个中转站,哎,李秀宁呢?李秀宁,过来!”
李秀宁正跟李秀娥一桌喝的正嗨,脖子微红,脸上还好,听到有人喊自己,茫然的寻找了一番,直到看见杜安跟自己招手,这才意识到是在叫自己,稍微整理一下仪容,慢慢走过去。
杜安:“老柴,老柴,你也过来!”
大林推了推柴绍,让他赶紧过去,一帮子看热闹的蜂拥而至,把这一桌围了个水泄不通。
李秀宁:“何事唤我?”
杜安:“这才多大会儿,你就喝眯瞪了,说你点什么好?”
李秀娥:“哎呀,莫说闲话,我们等着听热闹呢!”
杜安:“你觉得你弟弟李元吉能不能带人把欧洲的野人给平了?”
李秀宁:“问这个干嘛?”
杜安:“额,我们刚才一商量,给他定了个欧冠王,让他去生王子,你看怎么样?”
几个老头面容有点扭曲,强行压住想笑的冲动,纷纷拿起筷子,夹了口菜,压压想笑的劲儿,后面怎么也压不住,笑着夸菜好吃。
李秀宁:“弟弟随着父亲打过仗,平定野人,想来,应当无虞!”
杜安:“行,那就这么定了,老柴,过两天,你跟你媳妇去西域,额,不对,应该是河西走廊,把吐谷浑几个小地方整合起来,做个中间王,额,我胡编的名字,反正你们深耕那片地方就是,没问题吧?”
柴绍:“啊?”
杜安:“啊你妹呀,问你行不行?大男人磨磨唧唧的呢?”
柴绍:“行,肯定行,我的任务是什么?”
杜安:“额,别让李大和李二两个小犊子打起来,没问题吧?”
柴绍:“这算什么任务?”
杜安:“就这个任务啊,你们还有谁愿意跑腿的?去西边弄个地方当皇帝。”
一众汉子纷纷摇头,气的杜安,对着他们甩袖子。
柳廷:“东边有地方没?”
杜安:“额,小云,东边?”
小云:“正东是海,沿着北部海岸线,过了海峡是北美,那边挺大的,比中原大一点,去不?”
柳廷:“不去,打死不去,往南点呢?”
小云:“琉球,一个很大很大的岛屿,物产丰富,你去的话,让刘黑子给你派船。”
柳廷:“不去,就在洛阳待着挺好,过节还能回来热闹热闹,我吃喝不愁,儿子爱干啥干啥,随他便!”
杜安:“行了,随便吧,皇帝轮流坐,明年到我家,廷啊,你徒弟往那些高岭土地里安排安排,撒出去,专心做你的事儿,你们这帮老货说了不算,青壮都在外面呢,等他们回来听他们怎么说吧。”
李秀宁:“如此儿戏的吗?谁做皇帝,随便指一下就行?”
杜安:“啊,对啊,不然王婆婆辛苦打的土地给谁?给你的好二弟?不怕他把你小侄儿全咔嚓了?”
柴绍:“秀宁,莫恋家乡一捧土,何处风雨不养人,只要那边全是中原大汉族人,便是我中原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杜安:“看看,尼玛睡一张床上,怎么没人家觉悟高呢,西域,乃至整个欧洲都是咱们中原神圣不可分割的一部分,让你们去是干嘛呀,当然是传播中原文化,书同文车同轨,一口中原雅言走遍全世界,废物点心!”
李秀娥胳膊肘一顶李秀宁,说道:“废物点心,给个话儿呀,我们可是想游历天下的,到时候去了你的地头,别把我们拒之门外,是吧,李娘娘!”
“哈哈,就是,就是……”许多妇女跟着起哄,弄的李秀宁脸通红,几个上年纪的妇人还在李秀宁身上摸来摸去,嘴里念叨着沾沾娘娘光,纳鞋底子眼不花。
杜安:“行了,别闹了,都回去喝酒,大林你蹦的这么欢,没人整治你是吧?来人,按住他,鸡儿剁了!”
“鸡儿剁了,鸡儿剁了……”一帮人大喊着勒住柳大林,重现了整治李元吉的场面,闹哄之后,都回桌子上喝酒了,只留大林一个坐在地上。
杜安:“怕了吧,以后老实点儿,过节小达人!”
柳大林:“你等着,等你犯我手里的,我给你整几个小节目!”
“哈哈哈……”
站在小云身边的龙御水不干了,指着柳大林喊道:“不许指东家,无礼!”
杜安一把拉过龙御水,搂在怀里,给柳大林打了个手势,让他回去,问道:“水水,你是不是觉得他冒犯我了?”
龙御水:“嗯。”
杜安:“你说,自古以来君王之威不可犯是为何?”
龙御水:“维护统治!”
杜安:“对也不对,再想想,是不是有什么深层次的原因?透过现象看本质。”
龙御水:“畏惧他背后的权势?”
孙思邈:“人都一样,哪有什么权势威严一说,张祖师大旗一举,还不是打的帝王将相稀里哗啦!”
杜安:“刚才说你灵姐的时候,你听着的,西方人信奉上帝,也就是他们最高的神,而你灵姐伸手,额,应该说王婆婆伸手怒骂他们的上帝,并且带着人砸了他的场子,你说,这意味着什么?”
龙御水:“意味着他们的上帝不管用,我再想想!”
穆田宿:“不管能不能实质伤到,有一个举旗反对,已经把上帝拉下了神坛,崩溃是时间问题。”
杜安:“你知道为何魏晋风度都是宽衣大袖,不喜欢洗澡吗?”
龙御水:“因为水银中毒,皮肤角质脱落,皮肤太薄,洗澡很疼。”
杜安:“若是柳大叔整治魏晋风流名仕一番,又是拉扯,又是捶打,会有什么结果?”
龙御水:“为了避免受伤,定下规矩,不准备胡闹!”
杜安:“若是有人要跟你灵姐决斗,你会支持谁?”
龙御水:“当然支持那个愣头啊!”
杜安:“东家我没有什么尊严,威严,规矩,他们还是恪守本心,积德行善,你以为是什么原因?”
龙御水:“因为灵姐真的能打,他们拧成个儿也打不过。”
杜安:“若是皇帝本人像你灵姐一样,把刺客刺杀当做玩游戏,还会不会有抬头直视帝王,大不敬,有意刺王杀架这种规矩呢?”
龙御水:“我明白了东家,所谓规矩森严不过是维护一身疥疙的无能主子,真正的居士,无惧风雨!”
杜安:“那你知道为何你云姐给工人们制定了严格的规章制度吗?”
龙御水:“尽可能保障最底层工人和分包商的利益,不让他们争斗影响了生产。”
杜安:“还因为他们愚昧,不懂得分辨和保护自己的利益,任由他们野蛮生长,一定会长歪的,顶层设计会极大的影响底层资源分布,一切的社会问题都是顶层设计的结果,以前的百姓,抬不起头,生不起病,交不起税,纳不起粮,都是统治者希望的结果,而百姓认为是自己命不好,愚昧的被敲骨吸髓不自知,而我不需要他们那点血汗钱,所以像大林这样的劳动者才可以肆无忌惮的作乐,又能安分守己的做人,不影响别人,时常娱乐自己,才能让社会走的更远,而不是像帝王制度下的百姓一样,战战兢兢,朝不保夕,帝王有点良心的时候,兴盛一时,换个作精的,天下动乱,死伤大半,傲天脸上的刺青就是这个时代最深刻的烙印,当年我看到那个刺青的时候,我就知道,他一定会是我思想最忠诚的追随者,难道他追的真是我这个人吗?不,而是天下大治的另一番情境!”
龙御水:“我明白了东家,我还得跟您好好学习,将来为天下人做点事!要不,东家,我拜你做师父吧,反正您也不在乎多一个徒弟,是不是啊!”
杜安:“哈哈,行,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随便喊,反正我也没什么能教的!”
龙御水:“咦,想妥懒,我不会让您得逞的。”啪的一下用油嘴亲了一下杜安的脸,这种行为在这个时代还是相当惹眼的。杜安却丝毫没觉得,只是拿袖子擦了擦脸上的油。
小云:“这家伙的嘴最甜了!”
穆田宿:“来,祝贺哈,喝一个!”提杯跟杜安碰了一下,孙思邈也笑嘻嘻的端着杯子与杜安碰了一下,林夫子紧随其后,牙婆也端起了杯子祝贺杜安。
牙婆:“我吃好了,你们继续,帮孩子收拾一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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