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胡话,岂有真言?”文风道长说:“呔!大胆。龙林,你说还是不说?”龙林说:“说。说了是胡话,叫我怎么说?”文风道长说:“既然想推辞,可别怪贫道不客气了。”言毕,文风道长对徐四强说:“徐公子,把腰刀拿过来。”龙林看着徐四强把腰刀递给文风道长。就见文风道长把腰刀晃了三晃,说:“龙林,你喝醉了酒会说实话。但是,现在清醒了,反而不会说实话了。既然不说实话了,贫道留你何用?”言毕,文风道长近到龙林身前,一手抓住龙林的头发,一手挥动着腰刀欲下手。龙林见状,心提到了嗓子眼,又听到文风道长问道:“龙林,贫道再问你一句话,那个自投罗网的人呢?”龙林也怕死,赶紧说:“在桌子下面有一个地窖。”文风道长听言,丢下了龙林,又把桌子掀翻了。接着,文风道长从石里根手里接过火把一照,看到桌子下面的土,有移动过的痕迹。
徐四强、钱先多、石里根、石里香、姚郁良五人,赶紧围了上来。刨开上面的松土,就见到一块石板。移动石板,下面露出了一个大约七八尺深、见方三尺的地窖。
文风道长再用火把照了照地窖内,果然见到一位蜷缩着身子的人坐在地窖的下面。见后,文风道长说:“谁下去看看?”钱先多自告奋勇的说:“我下去。”文风道长说:“钱壮士,可要当心。”钱先多说:“不打紧。”徐四强说:“钱仁兄,要带火把下去吗?”钱先多说:“不用。”言毕,钱先多下到了地窖底下。
当钱先多下到地窖底下时,发现地窖中的那位没有动弹过一下。钱先多很是纳闷,用左手摸了摸那位的鼻子,没有气息。再摸了摸那位的手与心口,对上面的人叫道:“诸位,这个人已经死了,身体早已冰凉了。”文风道长听言,稽首说:“无量天尊,罪过罪过。钱公子,把他举上来。”
下面,钱先多把死尸举起;上面,徐四强、姚郁良二人,各抓住死尸的一只手臂,才把死尸提了上来。姚郁良用火把一照,就见到死尸披头散发的罩住了整个脸庞。再看身上,上面穿的是被血染红了的蓝色上衣,下面穿的也是被血染红了的绿色裤子。撩开头发,面目全非、伤痕累累,但双目圆睁——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
当徐四强见了面目全非的死者时,已然从大概的五官中,辨认出来了死者——正是他的二哥徐二保。徐四强见状,大叫了一声:“二哥……”叫着,抱着死尸摇了几摇又放声的哭了起来。
兄弟如手脚,一脉相连;打断骨头连着筋。见到哥哥遇害,徐四强非常伤心。哭了几声,突然起身抓住龙林的前胸衣服,逼问道:“我哥哥被谁害死的?”事到如今,龙林知道不说实话,可活不成了,吐出三个字:“宋布达。”文风道长听言,自言自语的说:“旧仇未了,又添新恨。罪过罪过。”徐四强听到宋布达三字,把抓住龙林前胸的手松开了一下,但又立即抓紧了龙林胸口的衣服逼问道:“龙林,宋布达为何要害死我哥哥?”龙林说:“起初,当家的肖三兴在景德镇烧杀抢掠,便有太平军的卧底潜伏在了景德镇。而你哥哥徐二保,正是潜伏在景德镇做卧底中的一员。但不知道你哥哥,为何一直盯上了我们当家的、肖三兴从景德镇抢来的银子?而肖三兴的这些银子在从景德镇运往南昌的途中,一直由你哥哥暗地里跟踪。开始,宋布达发现有人跟踪,以为是小偷。但是,等到你哥哥自投罗网、被宋布达抓住后,宋布达才对你哥哥进行了审问。开始,你哥哥不招。后来,你哥哥挺不住宋布达的毒打,才说出了他是潜伏在景德镇做卧底的太平军。并在宋布达审问的时候,你哥哥把你家的住址与其叫什么名字也说了出来。还又提到他有兄弟四人,其排行老二。老大也加入了太平军;老大被太平军分到哪个地方?他并不知晓。老三夫妻已死,他也打听到了。老四正是你。你虽然涂了泥巴在身上、脸上,但我还能认出你是徐四强。还有钱公子,正是与你经常在一起的钱先多。姚郁良,通过宋布达的指出,我也把之认了出来。至于那两位,其中有一位是被我们卖到粉香院的石里香姑娘。那个男的,可能是她的哥哥。你们虽然涂了泥巴掩盖,但仔细辩认,还是认得出来。”徐四强听言,说:“龙林,不管你认不认出来我们;旧仇新恨,我们今天全部要算来。我要拿你们四个人的头颅,祭奠我的哥哥与石家兄妹的母亲。”言毕,就见到石家兄妹、各捡得一把腰刀,近到了龙林身前。龙林见状,说:“徐二保是宋布达毒打后,又说出了真相的第二天致死,与我无关。你们……你们……饶命……饶命……”
众人会饶了龙林吗?请看下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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