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不经意抖落在越慈地茶杯里,给他盛的汤碗里,以及他动情时,含住她闪闪发亮的玛瑙耳环……
越慈最迷恋的她发间的香味,是她最好的杀手锏。
每一次只要越慈嗅她的头发,那些药粉就会神不知鬼不觉吸进越慈的肺子里。越慈越是钟爱她的体香,吸入越多,毒性就越一发不可收拾。
太久了,她等着一天实在太久了。
足足五年,她终于可以当上皇后了。
“陛下啊陛下,您可真是送给了妾一个好大的礼物。妾该用什么报答您呢?”
次日,薛婴果然宣读了立长嬴为后的圣旨,过继大皇子越溧到长嬴膝下。
满朝文武议论纷纷,有支持的,也有反对的,其中反对声音最大的莫过于赵大人。
赵大人是庆王的老师,庆王却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呵斥赵大人不懂圣上良苦用心,借机又引来一群文官高呼庆王对越慈的赤子忠心,实在可歌可泣。
长嬴听着芍药给她描述着当时的情况,笑而不言。
“他们呐,就是喜欢瞎折腾。本宫才没那个闲心。如今越溧养在本宫膝下,也不能和椿儿住得近,就让他住西院吧,要想去找椿儿,得先过了本宫这关。”
芍药应是,甘棠这时候匆匆进来。
“娘娘,杜氏来觐见。”
“哟,差点把她给忘了。”长嬴嬉笑道,“本宫的好母亲这么迫不及待地来道喜了。”
“草民杜氏,给娘娘请安。”
“母亲快请起。”长嬴连客气地搀扶也懒得做了,直接坐在高位,看着杜氏弯腰叩拜。
杜氏行完跪拜大礼,脸色已经不大好看了,她本以为长嬴顾及母女情分,还能虚扶自己一把,谁知这死丫头,连个过场都懒得走了。
长嬴眯眼看她脸上精彩变化的表情,心里无比舒畅。
别急,后面还有受的呢。
“母亲近来可好?”
“身体有些不好了,但也还算过得去。”杜氏擦擦眼角。
长嬴冷声道:“母亲是在拭眼泪……还是不敢看本宫?”
杜氏手里帕子惊得掉在膝头,又滑落在地上。
“娘娘这是说什么玩笑话呢……呵呵,妾人老不中用了,让娘娘瞧笑话了。”
长嬴轻抚手边的茶碗沿,“母亲远道过来一趟,女儿心疼您,故而备了一些礼物,母亲可一定得收下,不然……就是不敬皇后。”
杜氏心里一惊,却不敢说什么,只好硬着头皮等着看是什么东西。
不一会芍药等人推着一箱东西进来了。
杜氏想打开看看,长嬴却按住她的手,“母亲,这可是一箱子宝贝,这些奴婢们没见过世面,母亲还是回家再看吧。”
杜氏额角冒了冷汗,早上新扑的粉也混着汗水滑落到下颌。
“妾身谢娘娘恩……”
杜氏走后,柔妃来了,提出要去御花园转转。
长嬴爽快地答应了。
两人沿着太覃湖转了两圈,柔妃隐约听见远处树丛里有窸窸窣窣的声音。
“你听见什么怪声音了么?”
长嬴摇摇头,柔妃勾唇一笑,引着柔妃悄悄凑近了几步。
树丛后是强行抑制的轻吟声。
一男一女。
那男子的声音十分陌生,女子的倒很耳熟。
是孟昭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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