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消停一会。
这时,一个年轻的女大夫拿着片子来到陈熵的病床前对秦科和潘宁说道:
“送过来还算及时,再晚点可能就要感染了,到时候手臂能不能保住不确定。”
“什么!怎么会那么严重?”秦科反问,不就是划口子了吗?
女大夫微微皱眉,疑惑道:
“按理说在野外摔伤的话碰到硬物的伤口应该是不规则且多摩擦伤,可是他的伤口规则且又比较深,倒好像是碰到了刀之类的划伤,而且又因为手臂用力过度,导致了些肌肉组织的抻拉破坏,现在看是挺严重的,总之先养一个月看看吧!”
“胳膊能恢复好吗?现在没问题了吗?”潘宁歪着头看着医生,焦急的问道,她就关心陈熵的手臂能不能好起来。
医生淡然一笑,把片子递到潘宁手里:
“放心,破伤风和最好的消炎药都用上了,伤口也都缝合了,会痊愈的,只是时间问题。先打三天吊瓶吧!”
大夫看着潘宁,忽然又想起什么说道,“半个月,别沾水”说完潇洒的转身离去。
听了大夫的话,看着躺在病床上输着液的虚弱男人,潘宁这才放心,可看着陈熵原本就泛白的脸上还是那样毫无血色,心里依旧不是滋味:
“陈熵,对不起。快快好起来吧……”轻轻的叨咕着,却忽略了身后的青年。
“宁宁,我们出去吧,在这打扰陈熵休息。”秦科拉了拉潘宁,示意她出去等待。
潘宁一步三回头的恋恋不舍的看着陈熵,跟着秦科出去了。
走到医院走廊尽头的窗户旁,潘宁透过厚厚的断桥铝玻璃窗愣愣的看着外边,心事极重的样子。
“陈熵他应该没事了,你不用太担心。”
“我知道。”潘宁依旧呆愣愣的。
“你不必自责,遇到这样的事也是意外,就是皮外伤而已。”秦科劝道,陈熵又不是死了,也就是个皮外伤,不至于让潘宁这么自责。
没想到身边的女孩却脱口而出:“不一样。”
“什么不一样?”
“我说陈熵和咱们不一样,娇生惯养的富家少爷有了皮外伤都是天大的事。要不是因为我,你们也不能出去捡松枝。”女孩苦笑,似乎话里有话。
“你怪我没看好他?”秦科定定的看着潘宁,隐隐的猜测着,她是怪他了吧。
“当然不,还要谢谢你呢,要是没有你,陈熵就不是皮外伤了。”
“你……心疼他。”秦科迟疑着,说出了自己的猜想。
其实早就看出来了,但他……就是不想面对这个事实。
现在潘宁如此紧张、在意陈熵,已经完全忽略了他,从他回来到现在,两个人单独说过的话不超过十句,而且句句离不开陈熵。
“嗯,当然。”潘宁坦然的回答。秦科沉默了良久,一直没再开口。
看出秦科有些情绪,潘宁吞了吞口水,刚想张口劝几句,谁知手机却在这个时候震动起来。
“喂,陈叔叔。”潘宁接起电话。
“您别太担心。我们已经离开雪场,现在在医院,嗯,陈熵检查完了,在输液。”
“对,大夫说先输液三天,观察下。”
“什么?哦……”潘宁举着手机,皱眉反问,随即轻叹着:“也好。知道了。先这样,陈叔叔再见。”
挂断电话,潘宁忧心忡忡的咬着嘴唇。
“怎么了?”秦科问,潘宁抬起头望向他,眼神忧郁:
“陈叔叔下午就会到医院,估计是兴师问罪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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