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那种需要拆迁的危房建筑。
苏平在两位“非闲杂人等”的人员带领下,顺利过了千岩军的封锁线,直奔那座红砖厂房。
厂房外,停放着三块担架,都用月牙白的布盖着,旁边有两个已经站了人,在嘶声哭泣,说什么“早知道”“不应该”之类的话。
只剩下其中一具,还孤苦伶仃地躺在那里,好像在天下已经没了亲人,只有她这一叶孤舟随波逐流一般。
苏平默默地走过去,没有在一看见时就暴起大喊,也没有迅速地拔腿冲过去,好似要开展轰轰烈烈的告别一般。
他只是那样走着,很平常甚至是平静地走着,因为那脸上还是没有太大的改变,依旧很是波澜不惊。
像是每天去璃月港出摊一样,苏平走到那副唯一没人的担架旁边,蹲下伸手就要去查看,是不是蒋悠伊。
“你先等等!”带领他来的总务司人员,其中一位开口制止。
苏平看向他,但并没有把手收回,只是等待下文。
那人望着面色平静的少年,解释道:“被害人的...面容有些狰狞,还因为一些原因,面色发紫,你看之前,请做好心理准备!”
“谢谢。”苏平略一点头,接着目光回到那块白布上,伸手揭开一角,露出其下的,在形容中狰狞的面孔。
面容的确是很狰狞,那双目凸起似要爆出的双目之中,满是血丝纵横,其中带着仿佛无尽的怨气,还有憎恨,愤怒。
鼻梁骨歪到了一边,不知是死前被打了,还是说死亡时,因为剧烈的痛苦,而才歪的。
原本说出让苏平帮忙打扫屋子的双唇,已然干枯起皮,紫得甚至隐隐有发黑的迹象。
或许这用狰狞都不足以形容了,而造成这少女面目扭曲,从此以后与世长辞的罪魁祸首,可见其手段何其肮脏可恶。
苏平眼底有异样的神色闪烁,瞳孔微微一缩,就好像是被这恐怖的模样,给惊吓震慑一般,手连忙松开,将布盖上了。
但实则不然,他不是被尸体吓到了,而是震惊于面孔的发紫,那与几年前,那些横七竖八倒在地上的杀手,竟然没多大区别!
其中究竟有无密切关联,苏平说不清楚,但是一定能够确定的是,犯案的人和之前想杀自己的人,肯定有过牵连。
因为苏平认为,这般厉害的毒药,在璃月港里无法得到广泛的传播,那么必然有过会面,或是有交情,有利益往来的人,才能拿到的产物。
那入狱的刘玉琮,苏平始终不信他是指使杀手的幕后黑手,因为一个还想要替人名号,而来私塾的他人门客,哪来的胆量和钱财?
难道就不怕牵连到家人,和寄人篱下的那处屋檐?
不过如果这样推测下去,那拥有这毒的人,要么是那位王员外,要么是其有过来往的存在。
但是这人和这个案件的主谋什么关系,还需要接着去抽丝剥茧,慢慢探寻出来。
苏平不是一个合格的侦探,更无法看一眼尸体就能判断死因,不过上辈子做商人,对于利益纠葛和人情往来的牵扯,他最清楚不过。
总务司人员看苏平久久未动,就蹲在那里一言不发,以为是被震住了心神,就伸手到他眼前晃了晃,因为他们带来的人,安全自然由他们负责。
苏平目光一闪,起身望着这人,开口急声问道:“凶手是谁?”
“还在审问,还有现在只是确认是嫌疑人之一,因为没有真正定罪,并不能告诉你。”
“嫌疑人总共几个,还有是谁,也不能说?”
“很抱歉,这个也不能。”
“那被害人的死因,何时死亡,这总能说了吧?”苏平目光灼灼,好似步步紧逼地追问一般。
不过这位工作人员,以及周围人似乎已然见惯了一般,没人去出声制止他,都当做是家属有些接受不了这个噩耗,接而产生的牢骚和埋怨。
其实就连苏平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那样无礼急声追问,明知道有些东西对方不能说,却还是问了,明知道知道也没用只是徒劳无功,却还是想要清楚一切。
“这个倒是可以说。”那人清了清嗓子,解释道:“被害人的死亡时间,不超过五天,死因是体内积累的毒素,这个我们正在调查中,还请你放心。”
“我见过这种毒,就在几年前,璃月港外的那起谋杀案,那些杀手就是用的这种毒自尽!”苏平在他说完的一瞬,接上了这让众人一愣,随即又清醒的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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