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少徵往外走,谢北浔忙跟了上去。
这次死的那个说着地道方言的中年男人。死的时候,也是眼睛上蒙上了红布,嘴角翘起,双手交叉放在胸前,一脸安详。他身上的皮肤,干巴巴地贴在了皮肤上。越少徵看的仔细,他头顶,有一颗玉色的棋子。
谢北浔自然也看到了。
谢北浔瞳孔一缩。心道,当初要不是越少徵喊走了他,现在死的就是他了!
越少徵轻咳,眉宇间有了一丝厌恶。
谢北浔:“你站这里,”他把越少徵拽到了通风好的窗户旁,“这里没味道。”
这里的血腥味太浓了。别说越少徵觉得呛鼻子,就是他都觉得这味道闻的时间长了,会让人恶心。
越少徵总算是觉得好受了:“以后不要随便捡东西,更不要随便拿别人给的东西。”
谢北浔疯狂点头:“你说的都对!”
这么活生生的例子摆在这里,他以后绝对会听越少徵的话。
谢北浔和越少徵在这里待了会儿,就回自己的房间了。
这么一闹,谢北浔彻底没了睡意。反倒是越少徵,自从来了这里之后,就越来越嗜睡了。他才躺床上,就又睡着了。
谢北浔待着无聊,就开始研究那盘下了一半的棋。
他不是很懂围棋。
但他也看得出来,白棋是在设局,想要吞掉黑棋。黑棋想要活过来,就要置之死地而后生。谢北浔想了想,从棋盒里拿出一颗黑棋,刚想要放在最下面白棋的旁边,他身后就传来了越少徵带着困意的声音:“你别动。”
谢北浔赶紧把黑棋放回了棋盒:“我就是闲着没事儿,瞎玩儿呢。”
睡了半天,越少徵的精神要比之前好很多。他慢吞吞地从床上坐起来,说了句:“小心变成棋盘上的棋子。”
谢北浔:“啥意思?”这盘棋,还有什么不同吗?
越少徵起身走到了窗前,看着外面忙活的热火朝天的祭祀,“你自己看。”
谢北浔往外一看,惊讶的连话都说不利索了:“那是、那是、那是……”
“那是按照棋盘上的棋子的位置来安排的,”越少徵替他说完了接下来的话:“那个棋盘,你动不得。”
谢北浔咽了口唾沫:“那、那、那咱们……”
越少徵看着空出来的两个地方,好心地替她说完了下面的话:“死了人的地方自然而然地就空出来了。至于咱们,还是那句话,万事小心。”
谁知道,有没有被人盯上呢?
谢北浔稳了稳心神:“我的意思是,那些人,是人吗?”
越少徵淡漠如菊的眼中,不知何时升起了一层浅浅的薄纱,遮住了眼底纷杂的情绪:“……谁知道呢。”
谢北浔的脸色也很不好看。
他和一群不知道是人还是怪物的东西生活在一起,提心吊胆的。
忽然,房门传来了一阵有规律的敲门声:“谁啊?”
“是我。”阮安安带着哭腔的声音传到了房间里:“谢北浔,外面又有人死了。我害怕,我能来你房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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