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两日,翠翠都不得见展昭,因为展昭人根本不在府上,府上只有赵龙和常武在,为了赵初焰,翠翠又去找他两人,可是两人都对翠翠避而不见。
展昭,苏墨,白虎,周雀四人都在外面,分三路盘查全平津所有郎中,所有药铺,全力寻出那个当日拿着堕胎方子配药的人。因为律法严禁任何郎中开出堕胎方子,严禁各家药铺提供任何具有不逆转药力且有伤人体的药材,其中就包括用以女子堕胎的药物,若是被查处轻则封店,重则吃官司,所以如此重压之下无人敢顶风作案,除非将药方化整为零,多处购药,以全药方。
摸排两日,却有收获,所有线索指向同一女子。此女出手阔绰,且口风极严,先后去过7家药铺,购买23余种药物,恰好凑成那堕胎方。
可是要去哪里寻找这女子踪迹,只能靠苏先生妙笔,以画像寻人,张贴告示于各处。
四人回府,且带七个药铺掌柜,以刑司之令传唤其七人过府配合查案。
于是,此七人再行描述,苏墨执笔绘人像。另有展昭在侧,还有白虎周雀下站,听候差遣。
一个多时辰后,画像出,展昭令白虎周雀张贴告示,全平津城寻找画中人。
苏墨松松发酸的腰背,看着愁眉不展的展昭,说道:“画像张贴出去,总会有个结果。”
“但愿吧!”展昭答道,语气沉沉。
苏墨见他如此苦恼,只得继续宽解他道:“若是实在放心不下你就去看看她,王法不外乎人情,即便他们以此为把柄,想来也弄不出什么波澜。或者是你自己怕见了她,软了心肠吧?”
“真想尽快拿住这些人。”展昭说道,厉面之下又一副心事重重模样,只觉得自己空有一身本事,却无处可用,连心爱之人也无法保护。
“我知你心急如焚,只是越是如此越是要稳住。”苏墨说道。
白虎周雀两人出府,欲先贴告示于府外牌楼处,还有鱼米街,临安街,八巷胡同等等各处。
两人刚刚出府门,听着一声“落轿”的吆喝声,有一顶软呢轿子停在刑司门前,抬轿的是四个体壮轿夫,此外,轿后还跟着五个婢女,其中有一个甚为醒目,她一副肿脸哭相,还在瑟瑟发抖。一般这种模样得来到刑司衙门必然是有事。
“敢问轿上是何人?可知此处不可落轿。”白虎叫话了,他和周雀每人手中都拿着几张画像告示。
“可是白捕头白大人?”轿上人说话了,是个女子。
“小姐是?”白虎也知道礼数。
“是我。”轿帘掀起,轿中女子露出头脸,居然是相府潘慧慧。
此刻手边有公事,心下也匆急,周雀无意取笑白虎,可是看到是潘慧慧时候,他还是颇有意味的看向了白虎,然后被白虎一个眼神杀回。
潘慧慧穿八色锦缎裙,又穿锦鞋,而这些都是寻常人根本穿戴不起的名贵物件。
潘慧慧走上前来,白虎对她颇是回避,可是又不得不面上应付。
“原来是相府家人,失敬失敬,不知小姐到此有何贵干?是投诉告状还是私人访友?”白虎问潘慧慧。她也觉得这潘慧慧似是和从前不一样了,骨子里少了些生气,多了些死气沉沉。从前她也没有多么招人喜欢,可是却生机满满,完全不像现在。
“白大人,慧慧是带人来自首了。”潘慧慧道。
“自首?”周雀和白虎两人异口同声,都很是惊奇。
“谁要自首?何人要自首?”周雀问道。
潘慧慧答道:“是我的贴身婢女流萤,本月23日那天她替我出去跑腿,恰在青山目睹了一桩杀人凶案,可是却因为过度惊吓而潜回府中。”
“目睹何人杀人?死者又是谁?”白虎问她。
“她不清楚杀人者身份,只看清楚是两个成年男子,也不清楚死者是谁。只是此事与你们府上的赵初焰有关,因为当时她也在现场,只是不知因何故倒地不起。”潘慧慧答道。
“那婢女何在?”白虎问道。
潘慧慧转身唤人:“流萤,上前来。”
这流萤果然是那哭肿脸的女子,人已经走上前来。
白虎展开手中画像,对着这个流萤一番比对。周雀在一旁也看画像,说道:“果真是她,一点没错,倒给我们省下功夫了。”
“你二人跟我入府。”白虎道。
白虎在前令人,周雀押后,带着这潘慧慧和流萤前去书房。
展昭苏墨两人正在书房说话,没想到白虎和周雀两人去而复返,且还多带回了两人,心下也颇为疑惑。
白虎手中几幅画像已经卷起来。他禀明事情道:“展大人,苏先生,案子有进展,画中女子已经带到。”
“这么快?”苏墨还疑惑,坐在椅子上不起身,实在是奔波两日,身体过于疲乏所致。
展昭还站着,他问白虎:“怎么回事?”
“展大人,请看此人,她便是那画中女子。”白虎将展昭视线引去身后流萤身上。
展昭也看到潘慧慧,他不明白为何潘慧慧会在此,但是此刻他更关注那个婢女流萤。
展昭站流萤面前,紧紧盯着她,来回看过几遍。那婢女在他的直白注视下颤颤发抖,满面惊恐,终于熬不住展昭的注视,跪下地来,求饶道:“大人饶命啊,奴婢不是故意潜逃,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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