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报,实在是太害怕了呀。”
苏墨也观她容貌,肯定说道:“就是她了。”
展昭心下与苏墨所见略同。他亲自审问那流萤:“你为何潜逃,是什么吓到了你?究竟你遇到了何事?一五一十给本官说个清楚。”至于此时那苏墨,已经执笔在手,准备记录供词,以留存证据。
“是,大人,我绝不敢隐瞒半句。那日,就是九月十七,就是本月二十三日,我一早出去给我家主子跑腿,回来时候体力不支,又恰好经过青山,便想着去那边凉亭子下歇息歇息,也好再走。”
“然后,然后到了地方,我就看到那女捕头赵初焰倒在那里,周围一个人都没有。我家两位主子都和女捕头交好,所以我认得清清楚楚。”
“然后呢?发生了什么?”展昭突然催促流萤。他心中有急火,此刻又看到新的证人,怎么可能不着急。
流萤一个寒颤,而后又说:“我本想上前去叫叫那女捕头,看看她到底是怎么回事,谁知,谁知突然来了两个陌生男子,其中一个还扛着一个口袋,口袋里面不知道装得是什么,但是那时候我就觉得里头装得是个人。他们没有看到我,我心里害怕,便躲去了凉亭子后边。幸好他们没有看到我。”
“后来他们就从那口袋里面放出一个女子,她当时还活着,呜呜哑哑得好像不会说话。然后就听着那个扛着她的男子说“这可怪不得我们,谁让你不听话,对谁动情不行偏偏对他动情,老爷白白养你那么多年,临死前你总得报恩吧。”然后,然后他就抽出一把短刀,朝她胸脯狠狠扎了几刀。”
“后来他们就把她扔在了女捕头身旁,我生怕他们看到我,丢了性命,我就一声不敢吭,直到他们人都走以后,我才出来,可是却失手丢下了主子让我跑腿买办的东西,只管自己逃回去了。”流萤的招供可为赵初焰解牢狱之困,可是又给案子留下了更多的谜团。
“你的主子让你买什么?你把什么东西丢下了?”展昭问她。
潘慧慧这时候看着婢女流萤,流萤也回头看着她,看起来两人心中都存有顾忌。
“我问你话你为何要看向别处?是心里有鬼吗?”展昭道。
“流萤,你便说吧,都到这里了,想瞒也瞒不住了。”潘慧慧说道。
流萤颤颤巍巍,小心看展昭一眼,答道:“是一条麻绳,是奴婢顺路买的,用来盘鞋底,还有,还有就是主子的药。”
“什么药?”展昭细问道。
看流萤支支吾吾,潘慧慧这时候说话道:“是我的药,一副堕胎药。”又说:“此事是我私隐,还请展大人严令不要对外宣扬。”
展昭未答允她,又问:“你要这种东西作何用处?”
“展大人难道不知?堕胎药除去堕胎还能用作何处?”潘慧慧也倔强,反问展昭。
苏墨此时也停下笔来,和潘慧慧说道:“堕胎药乃朝廷命令禁止,药力霸猛,极损身体,常用女子服用以后引起血崩之症,或者从此以后再不能有所出,你难道不怕吗?”
“不能有所出未必是件坏事吧。”
“今日我带流萤前来只为自首,非是为了要细说此事。两个大人莫要揪住不放了。”潘慧慧说道。
“她是你的侍女,你是何时得知此事?又是如何得知展昭问潘慧慧。”
“事发当日便得知,因为这丫头弄丢了我的药,自然我得多问几句。”潘慧慧答道。
“那为何拖到今日才来说?”展昭叱声道。
“我说过了,此事涉及我个人私隐,我本不想说,再者也是为了赵初焰,这两天外头闹哄哄的,人们都说是她杀了人。”潘慧慧说道。
“你不说难道是以为刑司查不出真相吗?实话告诉你我们已经查着那些药铺,而且已经画像,准备全城寻人。”展昭说道。
“那我真是来得及时,否则这事情岂不要传得满城风雨。”潘慧慧又说。
“你私下有那药方,牛翩翩可知道?”展昭问潘慧慧。
“展大人,赵初焰有什么事都会让你知道吗?还是你的一切她都知道?”潘慧慧反问展昭。
展昭不答话,潘慧慧这边他能问得都已经问罢,接下来重点还在那婢女身上。
展昭再看婢女流萤,问她:“杀人那两个,你可看清楚他们的长相?”
“流萤摇摇头,说:“我当时太害怕了,所以并没有看清楚他们的长相。”
周雀在旁,叹出一口气来,若是这流萤看清楚那贼人长相,就可叫苏墨绘了画像全城通缉。
展昭从苏墨手中取过潘慧慧和流萤二人的供词,要她二人签字画押。
潘慧慧道:“展大人,要我们签字画押自然可以,只是展大人要许我绝不将此事外传。”
“刑司办案从不外传。”展昭答一句。看着潘慧慧和流萤签字画押。
白虎周雀亲送潘慧慧和流萤出刑司。苏墨收了供词,对展昭说:“事情已然清晰,可以放赵初焰出来了。”
展昭思量一下,终还是摇了摇头,他说:“再等几日吧,还不是时候。”
“那究竟还要等几天?只怕你肯等,那赵初焰的身体不肯,你别忘记她有那“心疾”毛病,你也不下牢看看,还不知她那边什么情况。唉!”苏先生说罢,叹气一声,拿了供词,离开书房。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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