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心里泛酸,想起了自己的遭遇。他和眼前这破烂小子一样,都摊上了不是人的兄嫂,小时候他都差点被虐待死,还好最后被人买了,他才能长大成人。
“行了,这还有些‘好布’我给你扯点。”
老头咬牙,转身又进库房里边,扯布去了。
老头说的‘好布’是柜台上卖的布,要走账的。他之前偷偷买的那些,是报了运输磨损的份额,月底算账时不算数的。
现在他要把‘好布’卖给刘铁柱,这账上的布票可就对不上了,这么一来他是担了风险的。
“这布只能给你三尺,我就报让耗子磕了,再多可就不行了。”
三尺加上之前的两尺,这也刚将就够做个单人褥子的,做被子根本就不够用。刘铁柱心里挺失望的。
但是失望归失望,他还是很领情的,看老头这样也是尽了力了,赶紧开口道谢。
“大爷,可太谢谢你了。”
老头一摆手。
“谢啥,社员的日子不好过啊,买啥都费劲。”
要说这老头偷卖东西,他确实是为了赚钱,但是也不得不说他确实给一些穷人们提供了便利,这事儿好坏也难有个断定。
刘铁柱花了八块五毛钱,背走了五尺布、一个烧水壶、一把菜刀、两个脸盆、一包针和两卷子线,还有两把锁头和五个蓝边大海碗。
东西不沉,但他怕把碗碰碎,出了院就把碗变没了,剩下的还都用袋子背着。有了这些东西,家里差不多也就能像点样了。
六里地,刘铁柱甩开步子,半个小时就到家了。
进院前,他又变出了那几个碗,还有不少棉花,做棉被没棉花可不行,刘铁柱想的很周全。
果然,夏红梅看见他买回来这么些东西,高兴的不行。
“买了这么多东西啊?哎呀,布真买来了?还有棉花? 这下好了,一会去借个弓子弹一下,晚上我把这棉花弹出来,明个就能缝被了。”
“就是这布不太够,不过也没啥,被面用麻袋先凑合一下,这也差不多够用了。”
这针头线脑的活计还是夏红梅更擅长,稍微一琢磨就想出了办法。
“柱子,你先吃饭吧,我去把这布先浆一下,耐脏还耐磨。”
夏红梅可能是习惯了逆来顺受,对于刘铁柱哪来的钱和票买来这么多东西,她一点都没问。一样一样的都搁置起来后,去堂屋熬米汤浆布去了。
她不问,刘铁柱也没说,这些事解释起来麻烦还吓人,就他一个人来操心就够了。
晚间,刘铁柱看着正摸黑弹棉花的夏红梅,眼里是掩饰不住的柔情。有个女人真好,这才是家啊!
他说不出来‘许你一世安稳,伴我岁月今生’的高雅情话,只会想我得让她跟着我吃饱穿暖不操心,身体力行的用行动来表示。
看了一会自己的媳妇儿,过了眼瘾,刘铁柱又继续快速的用荆条编起大笨筐来,脑子里也开始想着明天要干的活计。
夫妻同心,一起把日子越过越像样。
屋里还差一些得用的家具,像炕柜、碗柜、吃饭的桌子这些,都是必不可少的,之前刘铁柱已经让队上的木匠帮着打了,还得等半个月才能去取。
再有就是院墙和柴禾棚子,这两样也得着手准备起来了。明天得先去河套捡些石头回来,再有就是找大队长写个批条,上山砍两棵树。
心里有了合计,刘铁柱编完手上的筐就停手了。天黑干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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