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活久了伤眼睛,他想换个活干了。
“媳妇儿,该睡了。”
……
没灯点的日子,天黑了就是晚上了,刘铁柱抱着他媳妇儿折腾了半天,时间也就刚九点多。
轻轻的把胳膊从夏红梅的脖子下抽了出来,给她盖好棉袄,刘铁柱偷偷起身了。
白天刘洪水和他说的事儿,他可是还记在心里呢。虽然这会计两口子猖狂不了两年,可他不想等,他见不得夏红梅憋屈这么久。
擒贼先擒王,会计媳妇儿不就是仗着她那个有本事的男人么,那就先收拾了她男人。
刘铁柱牛气哄哄的这么想着。
但其实是他没想出啥招数对付会计媳妇儿这个泼妇,反倒是一屁股烂账的大队会计比较好对付。
他可是知道宋宝忠那个精明猴子把自己贪污的款项都记下来了,藏在了自家的地窖里。
上辈子公社来人抓他时,他交代说自己是被大队长逼迫的,留着这账本就是要向组织举报的。
当时四人帮已经粉碎,那场运动已经结束,宋宝忠除了主动交代了账本,还上交了一个据说是祖传的古董,众多因素下他幸运的躲过了死刑。
这次,呵!可没这好事儿了。
宋宝忠家在村子正中央,也不知道两口子干啥呢,这个时候了还点着煤油灯。
他家大门口的左边有个狗窝,趴着黑乎乎老大一只狗。普通社员们连自家人的肚子都填不饱,也只有宋宝忠家和其他几个大队干部家才有闲粮养狗。
这个狗可凶得很,去年之前,它都是散养着的,满村子乱窜。后来把一个小孩的腿咬断了,这才被宋宝忠拴起来。
有这么个畜牲在,还真有点棘手,稍有不慎,今天就可能白折腾了。刘铁柱撇嘴,趴在宋宝忠家墙外的柴禾垛上,静静地等着时机。
等待期间,会计媳妇儿出来倒了趟水,回屋没多大会油灯终于熄了,看样子是准备睡了。
刘铁柱很有耐心,又等了一个多小时,这才开始行动。他把塞了耗子药的苞米面饼子往狗窝旁扔了一小块,但第一下劲儿使大了,扔过悠子了,那只大黑狗没够到。
幸好它叫了两下后,就开始伸爪子去够那玉米饼子了,没引起屋里人的警醒。
刘铁柱赶紧又掰了一块,这次收了点劲儿扔了过去,终于扔准了,大黑狗没犹豫的一口吞了下去。
一块接着一块,刘铁柱把手里的大饼子都喂给那个大黑狗,然后安心的等着耗子药生效。
这药他可是下了十足十的量,不怕药不翻它。
果然没过半个小时,那大黑狗就开始原地晃悠悠的转圈,继而又开始吐白沫,不到一个小时就倒下了。
刘铁柱轻巧的从院墙蹦到了院子里,找到狗窝附近的地窖门,轻手轻脚的打开,踩着梯子爬了下去。
划着根洋火,四周照了照,这个地窖不大,走两步就到头了,除了一筐底的土豆,别的啥都没有。
洋火很快熄灭了,这么一会功夫刘铁柱没看到哪里能藏账本。重新再划一根,他快速的又把整个地窖扫了一遍,还是没什么发现。
这不对啊!难道他现在还没把账本藏这里呢?刘铁柱烦躁的挠了挠头。
不死心,他又再次找了一遍,甚至那点土豆都被他倒出来了,但还是没找到哪里能藏账本。
就在他懊恼着想要暂时先离开时,突然脑子灵光一闪。
不正常,这个地窖很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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