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攀上枝头,屋内余温不减,芙蓉手上的药热了又冷、冷了又热。
虽说江绾服用的那些美容养颜之物却有避孕奇效,但凡事就怕万一,她还年轻,很容易有孕的。
满桌餐食精致华丽,就算到了平华这种小地方,颜言还是将侯府的排场带了过来。
看她率先端起药碗,他的神色还是有一瞬的失落,但又想起她那个莫名其妙的孩子,还是开口问道:“你那次流产......”
毕竟他们两个在一起时,她显然是没有怀孕的。
“做戏罢了。”江绾敷衍的回答道。
她面不改色的喝完了一整碗药汤,又回想起她因为楚南柯都付出了多少,心中怨恨更甚。
怎么就有这么蠢这么自大的人,他若是在平叛那时将魏成安处理了,也就不会有如今她被迫出逃、他被迫调离的境地了,两人都能落着好,何乐而不为啊。
但这些王公贵族自是把他们自己的感情看的尤为重要的,觉得只要是他们付出了真情就没有被辜负的道理。
江绾越想越有些生气,瞥了一眼餐食,怎么也提不起胃口。
“可是不合口味?我再去命人.....”
“不必了。”她打断道,胡乱的塞了两口,就漱了嘴又摸回了床上去。
颜言面露愧色,她与那么多人周旋,本就累得不行了,还被他拉拉扯扯的不得休息。
他追了上去,挽起袖袍,对着那遍布红梅的腰身捏揉了起来。
他的力道轻柔,虽然不清楚该如何侍弄,但胜在细心专注,很快她就舒服的哼哼了起来。
耳边的气息渐渐平稳,他望着眼前熟睡的人儿,从第一次听到江绾的名字,那个设计让胡崆输个精光的女人开始,他就已经知道她是何种人。
再到亲眼见到她杀掉继母后那淡然的神情......
从头到尾他都清楚,可他不过是妄想去做她心中最特别的那个。
第二日,竹溪望着窗口突然多出的一盒玉容雪蛤膏陷入了沉思。
她猛然一怔,顿觉她们仿佛被襄王的人监视上了。
用完早膳,她们三人围坐一团,盯着那盒药膏发呆。
“不可能。”江绾率先开口,“若是楚南柯派人来此,他怎么会纵容楚旬将我迷晕带去那个农庄?”
“可这一盒药膏,定然是有人在暗示着些什么。”竹溪缓缓开口。
这东西金贵,她平日里也没有几个交好的人,更没有能拿的出这种东西的,不是暗示就可能是投了毒。
“莫不是楚旬的残党,听闻他老大惨死,在这里面投了毒,想帮他报仇?”她猜测道。
芙蓉拿过这盒药膏,在二人欲言又止的目光下将其打开,放至鼻尖细细嗅闻了一下,摇了摇头。
“就是雪蛤玉容膏,看起来、闻起来,都与我之前用的没有区别。”她肯定道。
“可这方子......也未必只有襄王一人有吧?”竹溪犹豫道。
放在她这儿,定然是因为昨晚江绾和颜言在一起,容易被察觉。
而她负了伤在昏睡,腿脚又不便,就算真的发现了来者,也追不上。
“总之,既然没事,那你就先用着。”她对芙蓉说道,挥了挥手,不再去思虑。
“可是,若那人是因为你负伤才送来的药呢?”芙蓉反倒将药推了回去,万一她夺了别人的好意,罪过可就大了。
“切,区区腿伤,无妨。”竹溪猛地站起了身,将伤腿翘到了凳子上。
她一拍大腿,顿时疼的倒吸一口凉气,可还是咬着牙强装镇定。
“无妨。”她重复道。
江绾瞧着这一幕,轻笑着摇了摇头。
竹溪性格刚直,玉枝性情柔和,曾经有她处处包容她,也算相处融洽。
而芙蓉呢,八面玲珑,跟谁都处的来,对付竹溪这种性格更是小意思,她俩自然相处得当。
这样就很好了,如果她们能怡然自得的生活,就更好了。
都城
被烧成黑炭的魏王府中堆放着一具具焦尸,天气已经渐渐回暖,再不下葬,那就要化成脓水了。
刑部的人天天来,天天查,仵作们如流水一般一趟一趟的跑,一批一批的换,都没查出个所以然来。
赵弘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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