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篇一律的家长里短,没什么可怀疑的。
“那孩子我见了,长得可像了。”她笑的眉眼弯弯,昂起下巴主动吻上了楚南柯。
“洛大人说,让我做他的养母,这样你就不敢动他了,你说好不好笑。”
闻言,他的眉头皱得更紧,心思早已不在床榻之上,满脑子只想着这是个大威胁。
宁妃生产在即,他马上就是皇长子的舅父了,怎么能在这关头被某个突然冒出来的小鬼头抢了先呢?
“我答应他了。”江绾见楚南柯的双手渐渐收紧,继续刺激道。
“但我想......”她欲言又止,捧起他的脸似是在许诺一样:“我们不妨杀了他,那这样,宁妃娘娘的孩子就是未来的储君,东宫都是你的何愁奉天殿呢?”
“会不会太过冒险?”他勾起了嘴角,对江绾的提议很是感兴趣。
“怎么会呢?虽说兔子急了会咬人,但咬了又能怎样呢?”
“他还能杀了你不成吗?他能知道是你做的吗?他......唔——”
还不等江绾继续出言蛊惑,她的嘴唇就被楚南柯堵上了。
唇齿纠缠,阴云再次浸润了泥土,但她却觉得自己像是赤脚走在了雨后的碎石上,蹒跚的一步步,割裂出火辣辣的刺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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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南柯等不及的,或者说,他从不需要等。
京郊那处装潢别致的雅苑中,原本被清扫的整整齐齐的雪堆上溅上了大片大片的殷红。
护卫们横七竖八的倒了一地,夜鸦瞥了一眼消失在墙角的影子,心想得快点动手了。
嘭的一声,门被从外面踢开,身着朴素的伍太妃紧紧怀抱着一个十岁左右的男孩,他恐慌的啜泣着,嘴里咕噜噜的不知道在念叨些什么。
“大胆!”伍太妃怒斥道,她一步一步向后挪去,边走还不忘用那双生出细纹的手盖住小男孩的眼睛。
“殿下,是陛下派我来接您的。”夜鸦试探的开口,只见那小男孩听见‘陛下’二字,还是哆嗦着,并没有什么其他的反应。
莫不是个聋子?
他这么想着,顿觉没有杀的必要了。
“一派胡言!你根本就不是陛下的人!到底是谁派你们来的?!”伍太妃拔高了音量,大喊大叫着,试图把周围的护卫都吸引来。
夜鸦不再与她废话,用碾压性的力量把她怀中的孩子拉扯过来,几乎是单手提着,将他带出了门去。
“你去哪?”门外的其他手下见他没动手,不禁多问了一嘴。
“你说呢?”夜鸦反问道,语气很是不耐。
眼见着那人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他才带着孩子继续向院外走去。
眼见着一大一小的身影远去,江绾扯下了衬布,提着刀走进了屋中。
她的上半张脸带着点点血污,而下半张脸却洁白无瑕,看起来很是割裂。
“太妃娘娘,陛下要我送您上路。”她嬉笑着,缓缓道来。
“放肆!你胡说!”伍太妃见她是个女人,鼓起了勇气举起身旁的花瓶向她掷了过去。
江绾侧身躲过,花瓶啪嗒一声碎了一台阶,很是滑稽。
“您都是太妃了,不想着做太后,竟想着做太皇太后。”她举起长剑,几步上前将她按住,一招捅入心脏。
“既然您不想做,那就让我来。”
话音刚落,伍太妃就吐出了一口鲜血,她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的看向江绾。
这个今日才与她碰上面的女子,竟然就这么轻而易举的,斩断了她苦心耕耘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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