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鸦失踪了,江绾竟然也失踪了。
楚南柯在正殿中急的团团转时,收到了赵弘的信件。
他说只要他把皇长子送回来,他就把江绾放了。
可楚南柯根本不知道皇长子在哪啊?不是已经死了吗?难不成这是赵弘的报复?一定是的。
他渐渐攥紧了手中的纸团,心里衡量着一个女人,值不值得他去犯大不韪。
“夜鸦八成是凶多吉少了。”白芨在一旁提醒道。
他们二人之间有特定的暗号,就在行动之后,他就见到了。
更何况夜鸦总是与江绾走的近,为了救她而死,也算合情合理。
毕竟赵弘身边的程冶不是吃素的,带得人多些,杀他易如反掌。
“殿下,只要太妃和那小孩死了就行,您只需静待娘娘腹中的孩儿,其他的......”一旁的侍从劝慰道。
赵弘狡诈,给这封信,还不知道背后有没有其他意思呢。
区区女人而已,纵使江绾再美,这世上又有什么女人是堂堂襄王得不到的呢?
而且已经睡过了,尝到了滋味,他家主子自然也就没有什么可留恋的了。
那夜一句句忘我的情话在楚南柯的耳畔响起,他抚了抚椅把上的兽首,心乱如麻。
此时的江绾,正被赵弘五花大绑在椅子上,她看着屋中排成了队的屠夫们,不禁冷笑。
“陛下还真是,黔驴技穷啊。”她开口嘲讽道,只见赵弘更加气急败坏了。
“那孩子到底在哪?”他咬牙切齿的开口,手中的长鞭紧了又紧,但却迟迟不下手。
“我都说了我不知道。”
江绾无奈的偏了偏头,视线向身前的人挨个扫去,目光落在一名侍卫身上时,眯起了眼睛。
她从上到下打量着他,不禁拧紧了眉头,细细思忆着这人是不是在哪见过。
也许美男多有相似之处,她不再纠结于那个人,转而向赵弘看去。
“我真的不知道。”她又重复了一遍。
赵弘的面上凝固了,他的眼神没有其他多余的情感,只是直截了当的恨。
他伸手扯开江绾的衣襟,试图让她害怕,可谁知,她只是配合的敞开了双腿。
这是一场豪赌,她不能输,死也不能。
赵弘见状停下了手上的动作,一把掐住了她的脖颈,抽出短刀贴在她的脸上,恶狠狠的问道:“你若是再不说,这张脸,就别想要了。”
“你把我的皮扒下来......我也不知道啊。”江绾的语气极轻,几乎是在用气息说话,“但我能让楚南柯把人交出来。”
他似是听到了想听的话,松开了手。
江绾猛地干咳了几声,平了平气息,才说道:“陛下不就是不想要宁妃娘娘的孩子么,长子又痴傻,我帮你啊。”
“你帮我?”赵弘偏了偏头,“呵,你如何帮我。”
“陛下还年轻,不至于在子嗣的事情上着急。”她的语速依旧很慢,还时不时的向窗外瞟去。
“宁妃也年轻,但楚南柯就这么一个妹妹......”
“不论是皇长子还是宁妃,甚至是楚南柯,我都可以帮你除掉,但是,你要把洛池州贬走,或者,把他杀了。”
赵弘挥了挥手,示意手下带屋中的人都出去,独留下他们两个人。
“你有什么好法子吗?”他问道。
“我如果对楚南柯说,我进宫将皇长子毒害掉,但其实......其实对宁妃下手......”江绾欲言又止。
“你不怕吗?你不怕他找你的麻烦吗?”赵弘的语气有些迫不及待。
他很清楚,要是有人选,宁妃的孩子早就没了。
可满宫之中没人愿意动手,无非是害怕没命或者宫外的家人们没命。
可江绾不怕,她本就是个杀亲犯,更何况是楚南柯的心上人,就算真做出事来,不过仅她一条人命罢了。
“我怕他?呵。”江绾轻笑一声。
“我怕的只有皇权。”
四周安静了下来,多少年,赵弘为的就是这句话。
他的父皇晚年昏庸无度,几个哥哥霸占朝堂,堂堂亲王,但却被一个近侍太监逗来耍去的,这就是皇权的力量。
制衡,现今能与楚南柯匹靡的藩王是找不到了,但他不妨从后宫下手,只要他与皇亲沾不得半点关系,那他就算造反登基,也是名不正、言不顺。
“呵,你就那么笃定,你对楚南柯而言,无可替代吗?”他的眉心舒展开,双臂环胸,静静的等候着外面的动静。
“是不是无可替代,陛下很快就能知道了。”
她的话音刚落,门外就传来了动静。
那个令江绾感到眼熟的侍卫在赵弘的身边耳语了几句,只见赵弘勾起了嘴角,点了点头,然后命他给江绾松了绑。
“你在平华时,是姓杜吧?”临走时,赵弘冷不丁的开口问道。
“正是。”江绾答道。
“明日会有一封诏书送去襄王府,不要乱跑。”说罢,他就出了门去。
刚刚程冶来报,说是皇长子被送去了温家。
确实是楚南柯的作风。
他绝不会将人送回宫中的,这等于变相帮他坐实了皇长子的身份。
但他又不爽温知熠,也知道温知熠是他的党羽,所以想给他添堵,让更多人知道这事儿。
可皇长子是个痴傻的。
温箸的门下学者众多,逮到了皇长子这条大鱼,自然会一呼百应撺掇朝臣拥立他为太子。
东宫,不能让这种蠢货坐。
赵弘攥紧了拳头,视线不自觉地向自己身下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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