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弘的人都离开了敞华殿后,江绾才悄咪咪去了赵栗的寝殿,她不着痕迹的拿走了那个她带来的烛台,然后吩咐了几句,就离开了。
回到屋中,竹溪从床底翻了出来,她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手臂,张大嘴打了个哈欠。
“唉,心惊胆战了一夜,还以为什么呢。”她一边抱怨着,一边把鞋子里垫的宣纸扔入火炉中。
“下回得换个新花样。”江绾伸手轻轻扣动烛台的底部,一个小小的白玉瓷瓶应声掉落了出来。
她拔开塞口,将瓷瓶放在盛满清水的盆中好好涮洗了一下,只见盆中的颜色慢慢变深,又粉又黄的,像是滴入了什么药膏一样。
“若是殿下被吓傻了......不,吓疯了怎么办?”竹溪讪讪道,本来那孩子就痴傻,一来二去,真成了个呆子就完了。
“稳婆可有说宁妃大概率在何时生产?”江绾并不作答,她巴不得赵栗见到刀剑就疯起来才好。
“正旦过后吧,初十左右?”竹溪回忆道,上回她去看了,宁妃的肚子确实大的不得了,胎儿看着很是健康。
“初十啊......”
“怎么?你要动手?”竹溪环顾左右,悄声道。
“想什么呢,搞这些,不就是要把那孩子留下么。”江绾勾了勾唇,将白瓷瓶擦了擦,收回了妆奁内。
她的目的可不是让宁妃难产,帮赵弘做事,或者让赵栗变成一个彻头彻尾的傻子,帮楚南柯做事。
从头到尾她都只想着为她自己铺路。
宁妃的孩子如果死了,那就没有人可以刺激赵栗的地位,这个拿不上台面且昭示着赵弘挥之不去的污点,就永远不可能有机会入主东宫。
但如果宁妃顺利生产,诞下皇子,那么,楚南柯势必会为他的皇侄铺路。
赵弘唯一的底牌,就是同意朝堂上温家为首的立长派,册立赵栗为太子,尘埃落定,不给襄王一点机会。
不过相应的,他本就不聚集的权利就又要分散出去一部分。
一切的走向都会有利于赵栗,那变相的,就是有利于江绾。
虽然她清楚,宁妃如果生产顺利,她会是第一个被清算的人,可只要抓准赵栗的心,抓准未来太子的心,赵弘拿她就没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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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又是一阵尖叫,阳光明媚的午后,与赵栗玩的最投缘的小太监,被活生生的毒死在了他的面前。
两眼一翻,七窍流血、口吐白沫。
江绾慌张的将他的双眼护住,袖腕垂落在他的鼻尖,一如既往的安神香气。
赵栗似是找到了救命稻草一般,死死地环抱住江绾的腰身。
这天过后,敞华宫的后厨从头到尾都换了一批,他更是吓得三天没敢吃饭,直到饿的头昏脑胀,连话都没力气说时,才勉强吃了几口由江绾亲手端来的热汤。
好不容易赵栗的状态好些了,可与伴读们在湖上滑冰时,他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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