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毫无预兆的濒临死亡......
江绾衣不解带的陪在床前,原本精致的面容上尽是她用螺黛画上的憔悴,连赵弘见了都不免生出了一丝怜惜来。
可他还是不忘问她:“宁妃的孩子,何时处理掉。”
“陛下,孰轻孰重,您分不清吗?”她的语气虚浮,早也没了之前能与他辩上一二的气势。
赵弘见她这副疲惫模样,也懒得再问,一甩衣袖就走了。
江绾掩着面容暗暗笑了起来,她还就不信赵弘这个怂包能憋不住自己动手。
她看了看渐行渐远的明黄色背影,又看了看躺在病榻上的赵栗。
很快,他就也能穿明黄色衣衫了。
可赵弘不会这么轻易由着她。
入夜,正在她装着样子趴伏在赵栗床边时,程冶手捧着一小包药粉,推门走进了屋内。
经过上次被江绾戏耍后,他这段日子都在有意无意的避开她,可她似乎并不在意,或者说,她的目光,从不会在没有权势的人身上多做停留。
“什么意思?”江绾瞥了一眼他手中的药包,装傻充愣。
“陛下说......”
“嘘——”她打断道,撑着床沿站起了身,将程冶拉去了一旁。
“说什么?”她悄声道。
他们二人之间的距离近在咫尺,且不说江绾那张精雕玉琢的容颜,就那萦绕在他鼻尖似有若无的幽香,就让他不由得有些慌张。
“说啊。”她催促道。
“陛下说,他知道您有一位身手了得的侍女,让她去将这个药粉掺入宁妃的吃食中......”
“老土。”江绾打断道,语气不屑。
“你回去回禀陛下,我已经派人在香炉里偷偷做了手脚,不出几日......”她欲言又止,留足了神秘。
不出几日就是正旦了,楚南柯要进宫的,她的药粉有助于催产,到时候宁妃生产,她就不信赵弘还能召出天兵天将来把孩子搞死。
“您明白就好。”他将药粉小心收起。
他们并不认为她不会动手,因为如果宁妃顺利生了孩子,江绾就等于任务失败,就会沦为弃子,是被杀还是被贬出宫去,不过是赵弘一句话的事情。
“你说,我到底是不是在别处见过你......”江绾见他要回去复命,连忙伸手将他拦住。
她上前一步,几乎将身躯与他相贴,抬起头直勾勾的看向他的眼睛。
程冶的慌张不加掩饰,他是在皇帝手下做事的,被主子突然这么对待,还是美艳动人的主子,难免会让他想入非非。
“并没有。”他紧绷着下颚,将头偏过,强装镇定的回答道。
“啊,我记起来了。”她赞叹一声,引得他猛然转过了头。
他这副举动似是正中她的下怀,只听面前的人忽的笑了起来,那笑声如银铃般悦耳,末了,她还补上了一句:“应当是在某间花楼中。”
程冶的脸肉眼可见红了几个度,他猛地将她拉开,头也不回的快步走出了寝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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