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江绾刚走,程冶就闪身进入了金华宫,跪在了大殿中央。
“说。”赵弘懒散的抬了抬眼睛,想听听事情到底是不是如江绾所说的一样。
“属下去了溪闵县姚揾的表亲家,果不其然,人已经搬走了。”他如实汇报道。
“哦?”赵弘抬起了头,“搬去了哪?”
“听村民说是搬去了燕州。”
“襄王封地?”他垂下头沉思了片刻,果然,江绾还是在为楚南柯打掩护,可她那脖间的掐痕做得了假,眼中的淤血可做不了,难不成......
他攥紧了拳头,心中不禁升起一丝恐慌,能对自己这么狠的人,只会对他人更狠。
楚南柯阴差阳错害死了杜豪,杜家对此明面上不显,但肯定是心中有怨的,杜子牛又颇有实力......
“来人,朕要写封诏书。”
他不管江绾对此事知不知情,但既然发生了,她还是在为楚南柯说话,甚至对赵栗与死神擦肩而过也丝毫不觉得后怕,那这事必然就要旁敲侧击的让赵栗明白,引得他们‘母子’离心才好。
江绾一回到敞华殿,就马不停蹄的赶去赵栗的寝宫。
在内务司坐了一整天的他已经累得昏睡过去,可她才不管,装作小心翼翼的坐在他的床沿,伸手轻轻顺着他的背脊,像是在哄他睡觉似的。
果不其然,这么来回几下,赵栗就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
“哎呦,怎么把你吵醒了。”她一脸抱歉的收回了手,作势起身就要走。
“阿娘。”赵栗揉着眼睛撑起上半身,强打起精神准备汇报今日的成果。
“天色不早了,你快睡觉吧,什么事情明日再说。”她轻声安抚着,又坐回了床沿。
“不,阿豪的死与我有关,我必须找到凶手。”
“那你可有指认出谁来?”江绾满脸期待,可赵栗却摇了摇头。
“没关系,栗儿尽力了就好。”她笑着揽过赵栗,轻拍着他的背脊。
“我明日还要再查。”赵栗信誓旦旦道。
“好好好。”
不一会儿,怀中的人就睡着了。
蜡烛熄灭的瞬间,她的脸就沉了下来,真是废物。
若是她没猜错,赵弘一定会撺掇杜家去找楚南柯的麻烦,不出这个月,也许杜子牛就会被暗自培训,然后调到楚南柯的封地去。
他现在强留在京中,可如果封地出了事情,也就不得不回去。
赵弘自然会采纳她的建议,让害死杜豪的锅悄悄背到洛池州身上,以此来迷惑楚南柯,让他觉得杜子牛只是去任职而已,对他放松警惕。
但赵弘不知道的是,楚南柯本就会对杜子牛放松警惕,因为他根本没有参与落水这件事,反而真凶洛池州会对‘背锅’这件事不爽,或是猜忌或是诚惶诚恐,迟早要与赵弘离心。
他不是有临江王么?那就好好依附去吧。
江绾嗤笑一声,原本她还指望赵栗真的指认出谁来,她好带着‘证据’去将事实告诉杜夫人,结果他没有,那她就不得不再废点心力从洛池州那里下手了。
翌日清晨,正当她端坐在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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